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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句古話:「鳥之將死,其鳴也哀。」西方有一種美麗的鳥,一生只唱一次歌,在生命的終結之時。然而牠的歌聲是洋溢著幸福的,因為牠的靈魂將到太陽神身邊,獲得永生。 古希臘神話中,阿波羅被視為人類的保護神、光明之神、預言之神、遷徙和航海者的保護神、醫神和消災彌難之神。 

在許多藝術家的詩與畫中,擁有著陽光般氣質的阿波羅快樂、聰明、英俊。而天鵝是阿波羅的神鳥,常被用來比喻文藝。

天鵝,通體皆白,是一種形狀似鵝而體形較大的稀有珍禽,能游善飛。據說天鵝平常並不唱歌,唯有在臨死前,引頸長鳴,高歌一曲,其歌聲哀婉動聽,感人肺腑。

或許因為這是牠一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吟唱。公元前6世紀的古希臘寓言作家伊索的寓言故事中,就有「天鵝臨死才唱歌」的說法。古希臘、羅馬的許多作家,包括柏拉圖、亞里士多德、歐里庇德斯、西塞羅、塞內卡等也都對此深信不疑。

同樣,古羅馬政治家兼作家西塞羅在其《德斯肯倫別墅哲學談》等論文中,也使用了「天鵝之歌」來比喻臨死哀歌。英國著名的大文豪莎士比亞在悲劇《奧賽羅》中塑造了艾米莉的形象,她在生死關頭勇敢地站出來揭穿其丈夫的罪行。臨死時,她如此說道:「我要學那天鵝,唱著歌兒死去。」

不過,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柏拉圖認為,天鵝不是因為恐懼而歌唱的,牠並不哀求甚麼,牠是因為高興才歌唱,牠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將要去為阿波羅服務。

後來,西方常用「天鵝之歌」(Swan Song)這個典故來比喻某位詩人、作家、作曲家臨終前的一部傑作,或者是某個演員、歌唱家的最後一次登台。其意思等同於或近似於「最後傑作」、「絕筆」。通常,一個人的「天鵝之歌」還被認為是這個人的最佳作品。如奧地利著名作曲家舒伯特去世前不久寫下的一部歌集,就被後人定名為《天鵝之歌》。

按照古希臘人的說法,天鵝的身體裏有阿波羅的靈魂,由此可以說,所有大文學家的靈魂都附在天鵝身上。是以莎士比亞被譽為「埃文河上的天鵝」,維吉爾號稱「曼圖亞的天鵝」,荷馬有「密安德的天鵝」之美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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