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范登堡大學教授Brett J. Goldstein與Brett V. Beson本月於《紐時》發文指,大陸「中科天璣」在2020年香港實施國安法後,利用其技術從18萬個香港Twitter帳戶中「識別出數千名活躍參與者與意見領袖」,之後透過其「假帳號大軍」(army of fake profiles),「糾正」其認為的「謊言和誤解」。又於2024年台灣大選前夕,協力削弱民進黨。
該文章直言,「中科天璣」正準備擴展業務,包括進入美國,並已匯集了「至少117名美國國會議員和超過2,000多名美國政治人物和意見領袖的資料檔案」,威脅民主社會。跟以往的社媒上辱罵與傳播假訊息不同,它將更恐怖、透徹的進行「微妙和腐蝕性操縱—宣傳的目的不是打震驚牌,而是悄悄地滲入我們的日常數碼討論」。
退一步講,人工智能(AI)雖承諾帶來革命性進展,但當其落入威權政權手中,亦有機會帶來人類前所未有的浩劫。中共憑藉迅速的AI發展與嚴密的政治控制,正走在武器化AI的最前線,用以塑造全球敘事、審查異見及強化國家監控。本文將探討「最壞情境(Worst Case Scenario)」並討論防範方法,若然西方民主國家不儘快採取行動,後果可以好大鑊。
Worst Case:人類被不自覺操控
中共的AI生態系統,在舉一國資源之力投入與政治意志推動下,正將AI運用於意識形態控制工具。中共指導如DeepSeek等AI模型對內容進行篩選、審查和宣傳,使其支持黨的意識形態並壓制異議。人們將在以為「很Causal且客觀、輕鬆」與人工智能的對話中,潛移默化遭徹底洗腦,通常這樣比硬Control更有效與深遠,同時還可以洗埋外國人的腦(TikTok已在做)。
與此同時,以AI驅動的審查取代了手動過濾,實現資訊的自動化和大規模控制,放大了政府對國內民眾觀點的影響力,同時向世界各地擴散宣傳。除了資訊控制,中共還將AI整合至監控與安全系統,持續監視數以百萬計的人群,推進近乎全面的監控國家。
在國際社會層面,中國意圖制定AI治理規則。在2025年上海舉辦的世界AI大會等國際論壇上,中共高層提出建立全球AI合作組織,旨在「防止少數國家壟斷」,推動強調穩定與控制的治理模式,反映其威權主義偏好。
全球數碼自由正面臨遭受侵蝕的嚴峻風險,AI審查及監控技術的出口將破壞民主價值。其他威權政權可能仿傚中共的AI控制模式,促使壓迫及政治控制擴大。AI在軍事與網絡作戰中的整合也提高了地緣政治不穩與衝突升級的風險。此外,中共透過AI生成的錯誤訊息與宣傳操縱全球敘事,扭曲事實,加劇國際分歧。最後,AI治理模式的競爭可能導致國際合作破裂,造成全球數碼世界分崩。
中共依託先進技術和國家支持,武器化AI的未來極可能是數碼威權主義主宰,自由減少,全球對資訊技術的信任瓦解。更甚的後果是,所有AI用戶有一天或連質疑的「一念」也不復存在,從小到大盡灌謊言(尤其是後AI年代長大群),到時又何來有機會「聽晒各方Arguments」先至判斷?從A到Z的角度都是由北京所提供的Model Answers。
歐美只有立即行動
為防止威權AI在全球蔓延需多方面合作,國際社會必須共同推進全球AI治理框架,定期抽樣調查各AI工具的對答,並公諸於世,讓所有人一目瞭然,將DeepSeek等假面具快點脫下,而這類訊息(報告結果)必須放在網絡當眼之處。
賦能民間社會也至關重要,如資助、教育並支持維權人士與監督組織,增強他們揭露與抵抗AI壓迫的能力,讓他們有機會定期發聲,揭破威權AI惡行,鞏固民間抵抗力。
強化法律與政策保障同樣必要,考慮把AI競爭提升至國防級別(因為它實際上已成為宣傳、攻心戰略重要一環),一旦發現如DeepSeek等在搞破壞,應即儘早停止其營運權,以免如TikTok般坐大後,對付它時變得投鼠忌器(因已有不少美國用戶等)。
同時,西方可考慮投入專門用於打擊錯誤訊息的AI工具,同時及早給與公眾教育,協助識別與抵制深偽技術和宣傳,提升社會上下對操縱的識辨能力,維護資訊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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