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內部動盪局勢折射大陸市場瞬息萬變。阿里巴巴集團創辦人馬雲11月被中共四大金融監管機構集體約談後,旗下螞蟻集團的世紀IPO驟然被叫停,兩企陷入中共「監管」疑雲。緊接著,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24日立案對阿里進行反壟斷調查,26日人民銀行公佈,已與銀保監會、證監會、外匯局等4個金融管理部門,再於26日聯合約談螞蟻集團,螞蟻被批「法律意識淡漠」、「藐視監管合規要求」、「排斥同業經營者」、「損害消費者權益」等,勒令其5大整改要求。作為掌控人的馬雲在如此高壓之下,已經超過50天沒有公開露面,引發公眾關注及揣測。

謝田:中共經濟陷困境 生蛋母雞到宰殺時候

美股12月24日開盤後,阿里巴巴股價下跌10%,跌幅並不斷擴大,創在美上市以來最大單日跌幅,市值一天蒸發了超900億美金(近6,000億人民幣)。馬雲的企業損失巨大,就連馬雲本人也失去了蹤影,馬雲為甚麼在大陸受到中共如此的封殺呢?這些話題在各界引起廣泛熱議。

美國南卡大學商學院教授謝田接受本報《珍言真語》專訪時表示,對於這樣的企業,中共認為它有足夠能力操控的時候,就開始踢走這些人(馬雲集團)。「中共認為,現在企業運作到這種程度,生蛋的母雞長到足夠大,不需要原來的呵護的話,並且認為它現在可以收割了,收穫的時候到了,那就可以把他們(馬雲集團)給踢掉了。」謝田強調,馬雲等這些人在和中共唱反調,或者對中共有所批評,這些人對中共來說,就像一隻螞蟻一樣,可以隨時給它們碾死碾掉。

當年中共發動文化大革命使大陸經濟衰退長達十年,近年大規模鎮壓民運人士,動用巨大金額維穩,加上中共隱瞞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病毒)造成疫情蔓延,其數據顯示,工業生產、零售和投資都出現創紀錄下降,經濟出現整體萎縮。謝田說:「尤其是中共的經濟陷入困境的時候,外匯緊缺的時候,這些(企業)就是肥羊,這些就是它們宰割的目標。你現在看來不是有貴州茅台,說要把它集團所持的五千萬股份,無償轉到貴州國資營運的有限責任公司。這就是明搶啊!光天化日下把這麼大的一個、這麼有名氣的、全世界有名的一個企業就明搶過去了。」

馬雲不滿習近平一句話招殺身之禍

造成馬雲現在的處境,有傳聞是馬雲說錯了話,並說了對習近平不滿的一句話,得罪了習近平,引來殺身之禍。謝田說:「他(馬雲)的不滿已經有好幾次了,其實更早之前,大概一年多以前,有一次馬雲好像是跟其他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都說過他被下過毒,差點被毒死,有這麼一個消息。」

「當初那個內幕人的消息說,就是因為馬雲罵了習近平這麼一句話,那這一句話,對這些獨裁者來說,這一句話可能就足以讓他完蛋了。這個消息,我覺得當然這可能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實際上就是中國經濟真正的現狀和窘況,經濟下滑的這個趨勢,還有中國、中共政府確實是沒錢了,那沒錢了以後它這個債務危機,銀行的危機,金融危機都會爆發,這個時候它就是磨刀霍霍向豬羊,基本上就是中國老百姓所說的開始割韭菜。」謝田說。

「像這些高科技的公司他們手上有現金,有些甚至有現金和資產在海外,這些本來就是中共當局扶持起來的,中共認為是它們自己的東西,你的是我的,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這就是中共的心態。所以它現在缺錢的時候,它會利用一些很多民眾的一些心理,會製造一些謊言,製造一些那些藉口來收割韭菜。」

這次中共銀行監管會接連指責批判馬雲,給他施加壓力。作為新型金融科技、新的互聯網金融工程的馬雲當然不滿。謝田說:「他們認為,從支付寶到螞蟻金服都是非常先進的金融科技,而他們是先進的金融科技的創新人物,畢竟他是跟在美國之後,就是掌握了這種最先進的金融科技的人物,他認為他是精英生產力的代表,現在他們又被這些中共的腐朽的、老朽的官僚體系責罵,他當然心有不甘了,所以他(馬雲)這種罵的時候,實質上就是連著中共、習近平等中共領導人、還有中共的上層監管一起罵了。就說你們這班傢伙基本上是尸位素餐的一些傢伙,你沒有甚麼資格,也沒有這個權力來指責我們。」

馬雲企業在新科技浪潮夾縫中生長

謝田認為,馬雲這些高科技企業,實際上是鑽了一個漏洞,或者借用了一個新科技的浪潮,在這個夾縫中生長起來的。「因為這個東西是中共原有僵化了的官僚體系它們不懂,也不會做的。所以中共允許這些人把這些做起來,並且給予他們一些保護。後來像馬雲自己的公司,他的幾度的融資的一部份融資過程中實際上都是有中共的資本在裏面。實際上它們(中共)已經掌控了。但它們也意識到,它們不可能把馬雲給踢開,他有個人的魅力也好,或自己個人品牌也好,他知道怎麼運作,你(馬雲)踢開中共,你也不會運作。」

中共國企則一直在中共的控制之中,因為是中共奪權時就從民眾手中搶奪過來的。謝田分析說:「你如果把中國這些國企往前推,國有資產的投資,往前推,推到最早,推到四九年,就是中共從民營、私有企業、民營資本家,中國當時叫做民族資本家那個手裏裏面搶來的。這是中國最早的一些工業、企業的一些財富最初開始。」

「後來中共開始利用工農產品的那個剪刀,從中國農民身上剝削了很多很多錢,來扶持工業。然後在此基礎上建立了它的工業體系。而同時引用了一些前蘇聯、俄羅斯的一些技術建立起來。所以中共國企體系,實際上就是從私人企業那裏搶過來的。當然它利用國家的資本,國家的力量把它壯大起來。後來我們知道它改制的時候,就是國企改制改成股份制的時候,這個時候實際上就是直接由中共權貴來真正擁有,他們來控股。」

國企用共黨組織系統方式管理 沒有任何競爭能力

謝田進一步說:「最明顯的就是,中共的黨委書記,今天是書記,明天就可以變成董事長。完全沒有任何經營的能力和力量,也不懂競爭性的企業管理,完全是用共產黨那個組織系統的方式來管理這些企業。所以這些企業非常的僵化,實際上在國際上是沒有任何競爭力的。別看這種幸福五百強啊,幸福一百強,有多少家中國公司在裏面。這些公司全都是國家壟斷性的,不管是銀行、能源、石油這些企業等都是壟斷性的。你如果開放,他們真的跟私營資本經營競爭,它沒有任何競爭力。它根本經營不下去。」

「這個就是像當年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的時候,甚麼民族資本家敲鑼打鼓把自己的公司公私合營,送給中共政權一模一樣。所以中國政治上、社會上絕對是在倒退。」

消息指馬雲已離開中國

有朋友告訴謝田:「這個馬雲已經不在中國了,已經離開中國了;後來有人說已經在美國了,這個我們還不能確認。我倒是覺得,首先這要看馬雲先生對中共的認識是怎麼樣的,就是說首先他如果已經在國外了,但是他的生意啊、公司還在中國,雖然他的公司註冊在海外,但是它營業的主體還在中國,如果他認為他覺得還可以回去經營的話,或還可以繼續賺錢,有機會的話,可能他還要回去,但是如果他還沒有出來,還正在國內,那基本上我想現在中共已經把他變成一種邊控的人,就是說不讓他出來了。」

如果馬雲還在中國,他有沒有其它方式能夠出國呢?謝田說:「我想以他的財力、以他的人脈的話,應該有方式,可能有一些地下非官方的方式出來。但是一旦這樣出來的話,基本上他就是跟中共,我認為是撕破臉了,現在倒是沒到撕破臉,(要看)他對中共的認識有多少。我想中共是不會放他走的,這點是肯定的。因為它在收割韭菜,韭菜還沒有收割完,它想把馬雲的一些公司,從海外到國內,各種各樣的分公司全部真正收刮過來,它韭菜還沒有收完的話,它是不會放人的。 至於說馬雲他自己會怎麼做?這裏邊還有些變數。」

中國富豪放不下大陸產業 馬雲更是如此

不過,謝田指中國富豪很難放下大陸的產業:「他如果不在中國,他在海外他也沒有發聲,沒有發聲的話,可能也不太敢發聲,他有所顧忌,所以我覺得對他來說,現在就說他並不是簡單逃開、人身離開中國這個事就完成了,就完事了,不是這樣一個結局,他有很多東西放不下。我知道現在中國有很多商人、很多富人,他們知道中國處於很艱難的情況,中國經濟要崩潰、中共要垮台、政治上會有動亂,甚至瘟疫,其它方面,社會上也有動亂,他們想離開,但是他們離開不了,他們早已辦好了美國的綠卡,美國的居住權,海外的居住權。但是他總覺得我還有產業在中國,他有事業,有產業,甚至有些債務,或者不管他是債權人還是債務人,就是說債務關係都是在中國,他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放不下的東西太多,背負各種各樣東西太多,包袱太多。」

「對馬雲來說更是這樣,不管他淘寶啊、支付寶,他所有這些生意的基礎都在中國,現在我們知道他確實轉移了一些財產,轉了一些資產,這些是不是已經夠用了呢,或者是足以讓他有這個勇氣腰板對中共說不,這個我們還不知道,就說他在海外了,他不敢發聲。還有可能他確實還出不來,出不來現在也不敢發聲,他現在是應該處在一個很敏感、很關鍵的這樣一個微妙的一個地帶、地位。」謝田如是分析。

反之,中共對馬雲可能也有一點忌憚,謝田說:「它即使看不順眼、不喜歡、討厭或者是撈錢撈不到,反而是老羞成怒,還是不敢馬上就把他拿下,也不像中共以前那些甚麼那個肖建華、吳小暉,那些白手套那樣,就說那些白手套,他本來就是白手套,所以那個時候白手套摘下來丟掉,這個就很容易做。但是這些從那些官商的壟斷的資本的白手套,跟馬雲、馬雲生意也多多少少跟中國的官商、官僚資本也很密切。」

謝田繼續說:「馬雲當然跟他們(官商)還不同,他至少是頂著一個民營企業家的帽子或者光環,中共現在可能不能把他像把吳小暉、肖建華那樣,很輕易地拿下、很輕易地對待,還是有所顧忌,畢竟這個人是世界有名的一個商人。但是我想下面就要看它們中共和馬雲之間怎麼互動,馬雲是不是願意放棄他的一些、放棄他大部份的資產和他的控制權?這個可能是下面最關鍵的問題,他願意放棄多少,能放棄多少?」

馬雲現在確實是騎虎難下

馬雲是不是入錯行了,不應該做一個商人?謝田說:「因為好幾次我看到他放出甚麼影片,大概是在唱京劇,我就覺得很奇怪。以前他還有經常跟人打打拳甚麼的,打打拳就說當個武生的樣子。打拳比賽,拍電影這些東西。我都覺得很奇怪,他哪裏來的這個細胞?這個人對這個怎麼這麼有興趣。因為其他的那個搞經商的人都不太像他這個樣子。後來最近我才發現,他的父親是中國浙江省曲藝家協會的主席。他父親算是國內曲藝界的元老級人物。他實際上受家庭的薰陶,所以你看他唱京劇,扮演甚麼楊子榮,甚至是京劇武生,去打打架,這些就自然而然。對於這些來說,他實際上更加得心應手,看起來好像正適合他個人的外形跟氣質。」

「在中國以前有個皇帝,他不願意當皇帝。天下所有的人都想當皇帝,他不願意當皇帝。他是皇帝,但是他喜歡當木匠。他在這個皇朝裏面,皇廷裏面開了個木匠坊。那這個馬雲先生,他也許應該去做一個京劇的武生、小生可能更合適。但是陰差陽錯的他進入了商界,陰差陽錯的有這麼個機會,賺了這些錢。現在他進入這個角色,正好趕上了這個風雲巨變的這麼一個機會,我想他實際上現在可能會,如果他跟他父親一樣,走了這種曲藝家的曲藝界的這條路的話,他的生活可能會是另一番景象。現在他確實是騎虎難下,真是騎虎難下。」謝田說。

大陸富豪大部份都沒有好下場

中國這些富豪大部份都沒有甚麼好下場,謝田很遺憾地說:「我記得當年那個英國人搞的中國財富榜的時候,大概二三十年前就開始做。那個財富榜,他們發現在這個財富榜上的這些人,他呆不久。成了坐牢榜你都不敢上這個榜。」

「你上了榜以後呢,很可能過幾年就掉下來,比如說進監獄或者有厄運了。他這個富人榜,實際上對他們來說是一個Curse,是一個詛咒。這就很糟糕,因為我們看到像美國這種富人的話,你看到美國一些白手起家的這些人啊。他在本行業賺了錢以後,他們投向的不同走向的趨勢都非常多,非常靈活非常多樣。有的人可能投於慈善、有的可能探索宇宙、探索空間、有的是探索醫藥、有的就是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就是說他仍然可以在其它領域內發揮很大的作用。其實財富給他帶來了一種工具,一種能力,他可以有更多興趣的東西。」

不過,在中共的控制下,人們不能有自己獨立的思想,謝田直言:「最關鍵是中共這個因素在後面,中共作為一個絕對權力的操控者,它是不會看到在它的羽翼之下生長起來這些公司,居然可以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獨立的興趣或者獨立的去做甚麼事情。或者威脅到它們自己壟斷的利益,包括中共的銀行業及金融界的利益。所以它抱著它以前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別人錢都搶得來,那現在你這個錢,是我看著你成長起來的。那它更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可以予取予求,隨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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