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共黨魁習近平和俄羅斯聯邦總統普京在北京會晤,處於「新時代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的中共和俄羅斯舉行了一次舉世矚目的峰會,會後發表了一份奇怪的簡短公報稱:「核戰爭打不贏也打不得。」

對此沒有人會提出反對意見,儘管兩國虛偽政府的幾位重要官員此前都曾以核打擊威脅鄰國。

只是,人們不禁發問:為甚麼他們兩人覺得有必要發表如此簡短的聲明?為甚麼時機選擇為當下這個敏感時機?

在烏克蘭和巴勒斯坦地區加沙地帶戰事正酣之際,全球範圍內關於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使用的言論罕見地達到了如此高潮。

尤其是,普京總統至少認為他將最終贏得烏克蘭戰爭。習近平也似乎認為,中共在南海和東海區域的軍事實力不斷上升,終於可以武力攻克台灣了。

他們都認為,阻礙他們取得勝利的唯一因素,就是美國和北約聯盟的干預,一場可能演變為相互威脅訴諸核武器的軍事衝突。

因此,習近平和普京最近聯合發出了警告。

此外,幾乎每個月,北韓獨裁者金正恩都會連續不斷地發出令人厭煩的威脅,稱要使用其核武庫摧毀南韓或日本。

同樣單調乏味、親哈馬斯的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Recep Erdogan)經常使用「(完成)我們祖先的使命」等瘋狂言論威脅境內的亞美尼亞人(Armenian)。他偶爾也會警告以色列人和希臘人,說他們有一天醒來可能會看到土耳其的導彈傾瀉到他們生活的城市。

更具體地說,今年4月,伊朗在歷史上第一次攻擊了以色列本土。它發射了現代史上規模最大的戰時巡航導彈、彈道導彈和無人機陣列,總計超過320枚射彈。

伊朗的神權統治者同時聲稱,他們即將準備生產核武器。當然,自1979年以來,伊朗經常誓言要把以色列從地圖上抹去,連同世界上一半的猶太人一起抹去。

大多數人無視這些瘋狂的威脅,將其視為獨裁者的吹噓。然而正如我們在2023年10月7日哈馬斯恐怖組織襲擊以色列所看到的那樣,無論是野蠻的斬首、肢解、謀殺、大規模強姦、酷刑,還是劫持以色列老人、婦女和兒童作為人質,在人性的野蠻方面,現代世界與以前相比並無太大改變。

然而徹底改變的是可以導致大規模死亡的運載系統,如核武器、化學毒氣、生物製劑和人工智能驅動的運載系統等。

令人奇怪的是,全球輿論對於「世界末日」的可能危機依然反應冷淡。大多數人認為,這些政治強人只是胡言亂語而已,但絕不會使用毀滅文明的極端武器。

試想一下,專制的核國家,如俄羅斯、中共國、巴基斯坦、北韓,也許還有伊朗等,與包括美國、英國、法國、以色列和印度在內的民主核國家相比,數量一樣多。目前只有以色列擁有有效的反彈道導彈防禦系統「鐵穹」。西方的常規力量越是衰落,在極端情況下就越需要依靠核威懾力量,而此時它的本土卻還沒有裝置有效的導彈防禦系統。

在剛剛出版的一本名為《萬物終結:戰爭如何招致毀滅》(The End of Everything: How Wars Descend into Annihilation,2024)的書中,我重點提到了歷史上四個毀滅的例子:古希臘城邦底比斯(Thebes)、古代北非迦太基(Carthage)、拜占庭君士坦丁堡(Byzantine Constantinople,即如今的伊斯坦堡,位於土耳其)和阿茲特克特諾奇蒂特蘭(Aztec Tenochtitlan,位於如今墨西哥城)。在這些歷史案例中,之前無法想像的事情後來都變成了現實。

在所有這些遭到抹殺的國家中,早已被敵人瞄準的國家天真地認為,確保他們繼續生存下去的因素是他們輝煌的過去,而不是對目前防禦不足的現實評估。

所有人都希望他們的盟友能在最後一刻出現,以拯救他們,免遭失敗厄運:底比斯人眼中的斯巴達人(Spartan)、迦太基人眼中反對羅馬的馬其頓人(Macedonian)、西歐的基督教國家,以及阿茲台克人(Aztec)的臣民城市等。

此外,這些目標國家對城牆外那些手段高明的殺手具備的各種目的和能力也不甚了解。這些殺手包括:既冷酷無情又想當哲學家的亞歷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文學贊助人小西庇阿(Scipio Aemilianus)、自詡為知識份子的穆罕默德二世(Mehmet II),以及博覽群書的埃爾南‧科爾特斯(Hernán Cortés)。他們都想徹底摧毀對手,而不僅僅是打敗敵人。

這些註定滅亡的城市和國家最終命運悲慘,或化為廢墟,或被征服者吞併。他們的人口或被消滅,或淪為奴隸,他們曾經神聖的文化、習俗和傳統也隨之消失在無情的歷史長河中。被征服者的最後一句話往往是:「(毀滅)不可能在這裏發生。」

以史為鏡,可知興替。這些城市和國家的毀滅史告訴我們,我們應該警惕,即使在戰爭中幾乎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仍然可能會發生。

當殺手們發出瘋狂甚至是癲狂的威脅時,我們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認真對待、早做準備。

我們不應指望盟友或中立者來拯救我們的文明。相反,美國人應該在國土上空建立防禦系統,確保我們的邊境安全,確保我們的軍隊任人唯才提高戰鬥力,停止瘋狂的赤字支出和借貸,重建我們的常規軍事和核力量。

否則,我們就會天真地——而且是致命地——相信,當遙不可及的事情變得近在咫尺時,我們一定會神奇地免於受難。#

作者簡介:維克多‧戴德偉‧漢森(Victor Davis Hanson)教授,是美國知名的保守派評論家、古典學家和軍事歷史學家。他是加州州立大學(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古典學榮譽教授、史丹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古典學和軍事歷史資深研究員、希爾斯代爾學院(Hillsdale College)研究員、美國偉大研究中心(The Center for American Greatness)傑出研究員。漢森教授著有《沒有夢想的田野》(Fields Without Dreams, 1997)、《西方戰爭之道》(The Western Way of War, 2009)、《特朗普特例》(The Case for Trump, 2019)和《垂死的公民》(The Dying Citizen, 2021)等17部著作。

原文:Loose Talk About the End of Everything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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