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府3月15日突然下令,暫停美國國際廣播署下屬多間媒體機構的運作,工作人員帶薪行政休假。其中涉及到中國人極為熟悉的美國之音(VOA)和自由亞洲電台(RFA)。這個消息不但影響到這些機構的工作人員,對眾多中國人甚至是海外華人,都造成了相當的震撼。

在七八十年代,美國之音曾經是中國大陸民眾甚為依賴的非官方資訊來源,影響之大遠遠超越了政治領域。如今突然關閉,原因到底是甚麼?以後這些機構還會繼續運作嗎?

VOA、RFA 與國際開發署一脈相承

獨立電視製片人李軍在《菁英論壇》節目中表示,特朗普總統近日下令,要求美國全球媒體總署整頓精簡下屬機構,包括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台等媒體。美國全球媒體總署高級顧問凱莉萊克日前發影片,揭露了這家完全由聯邦政府出資的媒體機構有多腐敗。目前這些媒體機構停擺了,未來是否恢復尚不確定。

李軍說,這一決定引發了不少爭議,包括支持者認為,這是特朗普兌現減少政府開支,打擊所謂激進宣傳承諾的一部份。批評者說,這可能削弱美國在全球的軟實力,尤其在對抗中共等極權國家的資訊傳播方面。

大紀元資深編輯與主筆石山在《菁英論壇》表示,特朗普總統在上一個任期的最後一個月,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的新台長才進去,但是任期只有一個月。拜登上台,馬上派人就把他們換掉了。這背後有很多政治上的原因。

政經評論人士唐柏橋在《菁英論壇》表示,導致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還有一系列類似的廣播機構被停,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它跟國際開發署是一脈相承的。馬斯克最先動手的就是國際開發署。

國際開發署輸出的,應該是搞顏色革命,顛覆專制政權,或者說救濟第三世界的那些專制社會受苦的人。但是,後面卻變質成了一個專門大量輸出所謂的覺醒運動、平權運動、DEI運動等等,幫助那些國際上極左派的媒體,為他們服務。首當其衝的就是廣播署,它就是國際開發署的輸出。

我跟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台原來是非常熟悉的,我是第一批帶薪的特別時事評論員,所以非常了解那邊的腐敗,尤其是特朗普2016年上台以後,他們完全是興風作浪。今年還繼續這樣做,故意給特朗普挖坑。

唐柏橋說,你本來是應該宣傳自由民主理念的,結果變成了宣傳極左激進思潮的,在我看來是邪惡思潮。這個思潮跟反特朗普是一脈相承的。你本來是要反專制的,最後變成了反特朗普的、反右的,那當然要關門。

腐敗問題令人震驚

唐柏橋表示,美國左派的腐敗跟中共有的一拚。凱莉萊克說,前政府在離任前為美國全球媒體署的一處大樓,簽了一份長達15年的合同,租金高達2.5億美元。本來已經有大樓在用,都付過錢了,翻修一下可以繼續 使用,但他們還是大把花納稅人的錢再租賃。

美國全球媒體總署高級顧問凱莉萊克(Kari Lake),日前揭露了聯邦政府出資的媒體機構有多腐敗。資料圖片。(John Fredricks/英文大紀元)
美國全球媒體總署高級顧問凱莉萊克(Kari Lake),日前揭露了聯邦政府出資的媒體機構有多腐敗。資料圖片。(John Fredricks/英文大紀元)

唐柏橋提到,早年我有一個好朋友,他沒有任何學歷,沒有任何新聞背景和資歷,他偷偷跟我講,他進入自由亞電台以後,個人收入有二十多萬美元。那時美國總統的工資也就是二十幾萬美元。所以是很腐敗的,台長、副台長,他們的薪水都跟總統的薪水差不多。

石山表示,實美國之音也好,自由亞洲電台也好,一般的記者和編輯的工資並不高。在香港的大部份的記者都是特約記者,都是合約工,他們每報一條新聞必須要採訪兩個人,要有圖像,有錄音,給100美元。

一個人一天能做一條嗎?如果你一個月能夠做20條的話,大概就是2,000美元,在香港那個地方是屬於極低收入的。這個收入水準是1996年定下來的,到2018年,就是我最後離開香港時,20多年沒有任何變化,太官僚了。

資深媒體人郭君在《菁英論壇》表示,特朗普總統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成立政府效率部,審計和檢查聯邦部門的不必要支出,很明顯有很多支出是不必要的,包括國際廣播署新租下的豪華大樓。

郭君說,10年前,國際廣播署叫BBG,花了100多萬美元做了一個報告,他們委託一個私人顧問公司,調查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在中國聽眾的意見。這個公司搞了四五個月,最後拿出了一個報告,總共調查了27名中國人,還是在香港的大陸學生。我們這些從事中國新聞多年的人,一看這些答案就知道,這些人大部份根本就不是自由亞洲電台和美國之音的聽眾,就是臨時拼湊出來的一些答案。我懷疑這27個人都是由那個顧問公司給錢作答的。

中共嚴重滲透

郭君表示,過去這麼多年,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的中文部門也做了很多工作,他們揭露中共,讓中國人了解真相,了解共產極權的本質,也是做了大量的工作。而且總體來說,他們的工作也是非常專業的,新聞質素也是相當不錯的。

自由亞洲電台也好、美國之音也好,一定是有中共特務和間諜的。當然中共如果要花錢滲透,重點也在高層。美國之音有個叫Central News Office,它是一個高於其它語種的部門,人數也是最多的,人員的工資也是最高的。這批人大多數是原來華盛頓的,還有其它媒體進來的。好像有CNN、美聯社、華盛頓郵報的人。這些人在西方媒體幹了20多年之後,就去美國之音了,他們基本上壟斷了美國之音針對美國的報道。而且有關國際關係問題的報道並不多,但基本上和其它左派媒體是同步的,調子也是一致的。

問題是他們的報道是以英文在網站刊登出來的,對於特朗普團隊來講,或者對於保守派來說,他們了解的美國之音,或者自由亞洲電台,是通過這些英文的報道來了解的,而不是通過其它語種來了解的,這就決定了他們的看法。

我們知道,美國很多左派媒體和中共有很多交易,它們內部的編輯原則,尤其在涉及中國問題報道的原則上,是有很多交易的。

郭君說,很多年前,我曾經帶著兩個活摘器官的證人去華盛頓郵報,因為編輯想了解情況。結果出來接待的西人編輯,他帶了一個中央電視台的記者,在《華盛頓郵報》當實習生,他說這是他們與中共合作的專案。

我帶去的兩個證人中,其中有一個是有國安背景的,他當然知道派到華盛頓的中央電視台的記者是個甚麼人、甚麼背景。所以我就看到他的臉立刻就白了,站起來就跑了。他沒想到在美國,會碰到中央電視台的記者。因為他也是國安背景,他知道碰到同行了。所以,這些人去了美國之音或者是自由亞洲電台,掌握了報道原則,會發生甚麼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唐柏橋表示,我想提一個人,前美國之音亞太執行主編張晶。特朗普2016年當政以後,美國之音有個老朋友請我,說要談《致命中國》、談特朗普。結果他就把我寫的東西交給了張晶,張晶看了以後,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說,唐柏橋是在(中共)黑名單上的,以後不要採訪這個人。

這個張晶是甚麼人呢?他的父親原來是中共《人民日報》駐美國首席記者。張晶原來是新華社記者,他赤裸裸地控制了亞洲部,比美國之音的中文部還要高。所以,變成了這樣一個機構。

唐柏橋說,自由亞洲電台剛開始時,全部是異見人士,包括西藏的、台灣反共的,還有好多民運人士,但是後面卻發生了本質變化。因我曾質疑,怎麼有越來越多的中共面孔?時任自由亞洲電台的高層告訴我說,因為制度缺陷,招聘時沒有說明,中共的人不可以招聘。

所以中共派出大量最頂級的新聞人才,新華社、《中國青年報》、中央電台都有下來的。他們的英語很好,那些民運人士、普通的獨立人士,怎麼能跟他們比呢?因此,明明知道他們可能帶有一點中共色彩背景,但是根據招聘的原則,你還得招聘他們。招聘進來以後發現,再想把他們踢走就太難了。所以,他們就赤裸裸地開始影響台裏面的走向。這就是滲透進來的一種,大規模的進軍,打人民戰勝。

到最後,像我、辛灝年教授這些最反共的人士,從開始稀稀拉拉偶爾有採訪,到2016年以後,他們沒有再採訪過我。所以,美國之音非常糟糕,非常腐敗,而且效率低,我覺得真的應該關門,因為我也是納稅人。

VOA、RFA消失還是轉型?

唐柏橋表示,我是八九六四的當事人,當時我是湖南所謂的學生運動領袖。那時,我們全部的資訊都是來自於美國之音。要說對美國之音的感情的話,我應該是要深得多。而且當時我剛逃到海外來時,國內家人朋友,主要都是從美國之音來得到我的消息。我想強調一點,尤其是自由亞洲電台,它是專門針對反共而來的。

這樣的一個媒體,應該更加發揚光大。但不是按現在這個路走下去,現在美國之音跟自由亞洲電台走的路,是小罵大幫忙,我們不希望這樣具有侵略性的機構在美國存在。

郭君表示,我們在大學時代都聽過美國之音,很多人主要聽教英文的節目,英語九百句。也有很多人就是通過美國之音,了解當時全世界發生的真實新聞,包括中國新聞。

記得八九六四時,當時我在廣州,可以聽到香港電台的新聞。我的大部份在國內的朋友,是聽不到香港廣播的,只能靠美國之音來了解當時北京的情況。在美國,我接觸過一些來自國內的朋友,包括政府官員、警察,他們也聽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其中有一個人是監獄裏面的獄警,他不但自己聽,而且還把消息告訴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可見這個影響也是非常大的。

最近這十多年,媒體行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傳統媒體的影響力顯著下降,但不是說傳統媒體從此就不行了。我認為傳統媒體需要面對新環境,如何在資訊氾濫和資訊爆炸的環境中生存和發揮作用,怎麼樣重新定位,不只是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的問題,所有的傳統媒體,其實都面對同樣的問題。

通常而言,這種轉折關頭,官僚機構反應會比較緩慢。我認為美國之音也好,自由亞洲電台也好,最後會有一個重組的過程,但美國仍然需要這樣的機構,尤其是中文部。

郭君說,因為未來二十年,美國和中共之間的這種全面衝突難以避免。所以對美國來說,能夠表現美國價值觀和美國立場的中文新聞平台,是更加重要了。尤其是美國之音這樣的,有八十多年歷史的老牌子,是美國的一項軟實力資產,恐怕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我對此還是謹慎樂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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