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菲律賓與德國簽署國防合作協議,旨在加強兩國在印太地區的聯合行動。15日,菲方宣布,兩國防長將召開第三次菲律賓-德國安全與國防高層會談,以明確明年將舉行的聯合行動。
這項協議去年8月即已達成。當時,德防長訪問馬尼拉,表示2016年南海仲裁案裁決「仍然有效,沒有任何例外」;隨後,9月,兩艘德國軍艦罕見穿越印度洋-太平洋海域,以表明柏林對印太航行自由的承諾。
與德國加強國防合作,是菲律賓軍事外交取得的最新進展。事實上,小馬可斯2022年上任以來,加速拓展國際合作夥伴網絡,已取得耀眼的成績。
首先,菲美同盟得到強化。
2023年菲律賓總統十多年來首次正式訪美,獲得了美國明確的安全承諾,美菲還首次公布《雙邊防務準則》。此後,美菲軍事演習升級,並恢復了美菲南海聯合巡航。前總統杜特爾特的「去美親中」政策宣告終結。杜特爾特本人也被控在任達沃市長及菲律賓總統期間犯危害人類罪,於2025年3月7日被菲律賓警方拘捕,隨後被押送至荷蘭海牙國際刑事法院等待審判。菲律賓再度明確「菲美基軸」,其外交和國際戰略就有了堅實和強大的基礎。
而美國亦將支持菲律賓作為其推進印太戰略的一大基石。美菲在黃岩島附近海域舉行聯合軍演,美軍航母戰鬥群的前沿部署,美軍宣布將長期在菲律賓部署「堤豐」中程導彈系統等等。今年3月28日,美國新防長赫格塞斯訪菲時,重申對美菲共同防禦條約的承諾堅如磐石,同時承諾向夥伴部署先進軍事裝備,加強夥伴對來自中共等外部威脅的震懾力。這是赫格塞斯首次以防長身份出訪亞洲,首站選擇到菲律賓,之後前往日本。同日,美日菲在南海舉行軍演。
其實,菲日軍事合作快速推進。
2月24日,日本防衛大臣中谷元與菲律賓國防部長特奧多羅舉行會談,雙方宣布深化防務合作,計劃向菲律賓出口雷達控制系統(可顯著提升菲方對南海海域的監控能力)、高私家車輛,並探討聯合開發艦艇的可能性(這將進一步強化菲律賓在爭議海域的快速反應能力)。之前,菲律賓與日本簽署了《互惠准入協議》(RAA,菲方已於去年底批准,日本眾院則於今年5月13日批准)。
4月29日至30日,日本首相石破茂訪問菲律賓,雙方一致同意擴大安保領域的合作,包括為締結允許交換機密資料的「情報保護協定」而啟動討論,就開啟自衛隊和菲軍相互融通水和食品等物資的《物資勞務相互提供協定》(ACSA)談判達成共識等等,並一致反對中共試圖憑藉力量和施壓單方面改變東海和南海現狀的做法。會談後的聯合記者會上,石破強調「日本和菲律賓是接近同盟關係的夥伴」。
再次,在菲美、菲日雙邊合作的基礎上,同時打造「美日菲三角」。
2022年9月,美日菲三國首次舉行「三邊防務政策對話」(TDPD);2022年12月,舉行首次三國軍方會議;2023年6月,在東京首次舉行三方國安顧問會談;舉行三邊外長會談;2024年4月,三國首腦在華盛頓舉行首次正式會晤;至此,合作框架逐漸形成。
美日菲三角的重心在升級三邊防務和軍事合作。第一,推動東海、台海和南海「三海聯動」。第二,擴充防務和軍事合作,包括更多舉行聯合海上軍事演習,通過雙邊軍事條約、協定和磋商等方式加強在前沿駐軍和軍事基地建設方面的協調與合作,構建後勤保障基地等等。第三,提升訊息與網絡安全合作,其中,2023年4月,美菲「肩並肩」聯合軍事演習首次舉行聯合網絡防禦演習;2024年7月,美菲在華盛頓舉行首次網絡數碼政策對話,美日「2+2」安全磋商會則討論了將網絡防禦概念融入未來演習的可能性。
在防務與軍事合作之外,美日菲還積極拓展三邊合作領域,例如基礎設施、通訊與半導體、清潔能源及供應鏈安全等諸多方面。
今年1月13日,拜登即將卸任之際,三國首腦還舉行線上會談,「同意加強和深化在經濟、海洋和技術領域的合作」。白宮發布聲明稱,三國領導人就中共在南海的「危險和非法行為」交換了意見,並就繼續在印太地區進行協調的重要性達成一致。
第四,積極拓展與澳、紐以及西方國家的合作。
處於南太平洋的澳、紐兩國,直接感受到了中共的軍事壓力,都積極與菲律賓合作。
2023年9月8日,20年來首度訪問菲律賓的澳洲總理安阿爾巴尼斯,與小馬可斯達成協議,同意雙邊關係提升為戰略夥伴關係,未來每年都會舉行國防部長會議。兩國皆在區域內應對日益嚴峻的安全挑戰,包括南中國海問題。
今年4月30日,紐西蘭國防部長柯林斯(Judith Collins)到訪馬尼拉,與菲律賓防長簽署了《部隊訪問地位協議》(Status of Visiting Forces Agreement )。兩國尋求在2026年建立「全面夥伴關係」。柯林斯說:兩國都「真正認識到我們所處的戰略環境正在惡化」,「正如我們的總理所說,紐西蘭希望保護和推進我們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利益,而我們只有與合作夥伴一起才能做到這一點。」
菲律賓還積極與西方大國建立軍事合作關係。例如,3月8日,菲律賓與英國簽署協議,加強在國防、區域安全和氣候行動等多個領域的合作,在應對共同挑戰和機遇方面開展更深入的合作。之前,雙方已簽署軍隊《相互准入協議》。
又如,2月7日,加拿大駐菲大使表示,「正在就我們的訪問部隊地位協議進行最後階段的談判,這將使我們能夠與菲律賓以及區域的盟友更實質性地參與聯合和多邊訓練演習和行動。」去年8月,加拿大與美國、澳洲和菲律賓一起舉行了空中和海上演習。
又如,2023 年 12 月,菲律賓和法國簽署了一份加強國防和安全合作的意向書。目前雙方正就部隊互訪進行談判,該協議還將允許雙方軍隊進行聯合訓練。今年2月10日至18日,在法國主導下,法國、日本和美國在菲律賓海舉行聯合海上演習,這是法國航母打擊群40多年來首次部署到亞太地區後和美、日開展的海上聯合演習。
結語:菲律賓的外交能量從何而來?
綜上所述,菲律賓外交非常活躍,軍事外交取得重大成績。目前,菲律賓正在競選聯合國安理會非常任理事國席位。菲律賓是個小國,但菲律賓為甚麼有這麼大的能量呢?
本文認為,首先是菲律賓現政府端正了立場,對中共不恐懼、不幻想,據理力爭、針鋒相對。其次,菲律賓看準了國際戰略格局演變的主軸——美國對中共的反制,主動調整、擴充、升級與美國的聯盟。再次,中共戰狼外交引發眾怒,菲律賓因勢利導,從全球共同利益出發,建立各種類型的軍事合作關係。
從某種意義上講,正是中共的倒行逆施,在源源不斷地給菲律賓補充能量。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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