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時期,觀察使(正四品)江清驥是杭州人,有一天他和陳其元閒聊,說起了一件令他倍感欽佩之事。同里中有一個錢塘人叫許大鏞,是水師營的兵卒,由於他的那點餉銀不足以贍養母親,閒暇時他兼職剃頭工。

許大鏞為人極其真摯誠懇,可惜的是,他一個大字也不認識。他經常到觀察使家修剪打理頭髮。那一天,他看見牆壁上懸掛著奚岡(字鐵生,別號蒙道人)畫的小幅山水畫,甚是喜愛。後來他每回到觀察使府上,就靜靜地注視那幅畫,細心地觀摩很久才會離去。他心摹手追連月,忽然一天他拿起筆臨摹那幅山水畫,畫完後,由於缺少自信,所以羞於把畫作展示給他人看。

有一天,他看見觀察使,扭捏了許久,才取出臨摹的那幅畫請求抵押典當些小錢。觀察使大吃一驚,沒想到一個不識字的人竟能臨摹得如此神似,當即同意典質,還為他指出了瑕疵的地方。幾天之後,許大鏞又拿來一幅畫,比之前畫作更為工整。從此以後,許大鏞一有時間就作畫,畫好之後,就抵押給觀察使。不到一年,許大鏞的畫名逐漸傳開了,不過他仍然兼職為人剃頭。

後來,許母年紀大了,想給兒子娶個媳婦兒。但許大鏞始終不同意,他擔心一旦家裏多了一個人,那麼母親的飲食或許就不夠了。後來,許母也沒和兒子商量,就定下了婚事。許大鏞聽到後,心中大吃一驚,然而他是個孝子,不敢忤逆母命,只得同意。

禮成之後,新婚之夜許大鏞得知對方是個再嫁的寡婦,又是大吃一驚,立即和她異室而居。明面上二人共同侍奉母親,但私底下他們分牀而睡,異室而居。觀察使聽說這件事後,問他為甚麼這麼做呢?許大鏞憂愁地說:「我怎麼敢壞了孀婦的貞節呢?」

明面上許大鏞與妻子二人共同侍奉母親,但私底下他們分牀而睡,異室而居。明 仇英《二十四孝冊‧姜詩湧泉躍鯉》。(公有領域)
明面上許大鏞與妻子二人共同侍奉母親,但私底下他們分牀而睡,異室而居。明 仇英《二十四孝冊‧姜詩湧泉躍鯉》。(公有領域)

不久之後,許母病倒了,許大鏞又是賣藥,又是祈禱,只希望母親快點病好。後來他到附近華陀廟,向神醫祈禱良方。也許是他的孝德感動了上蒼,儘管他讓母親服下最簡單的湯藥,病情很好就得到好轉。

他悉心地照顧母親,讓母親無憂無惱地度過晚年。後來,許母無疾而終,許大鏞幾乎悲痛欲絕。辦完母親的喪事後,他對寡婦說:「我之所以娶你,只是順從母命。我不和妳共處一處,是為了保全妳的貞節。如今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妳的貞節也已保全。我可以離開了。家中的一切都交給妳,妳也可以老有所養,終身保全自己的貞節。」說罷,他就離開了家門,自己剃掉頭髮,到華陀廟中為僧。

他出家後,守持戒律甚嚴,人們都很敬重他。咸豐十年至十一年(1860—1861年),太平天國攻打浙江杭州,城池被攻破,廟也被摧毀了,許大鏞也不知所終。

觀察使認為,許大鏞可能是殉難去世了,很想為他向朝廷請旌,嘉獎他的忠孝仁義,卻苦於沒有人能夠佐證。《庸閒齋筆記》評價說:單論許大鏞的所做所為,即使識字讀書的土大夫也很難做得到,但許大鏞能率性而為,天性如此,做起來也就不見其難了。@*

出自《庸閒齋筆記》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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