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官方歷來用虛假的數據和報道掩飾糟糕的經濟局面。儘管中共官方聲稱上海經濟實現增長,但民間的「體感經濟」實錄折射出兩者之間的巨大鴻溝。
「體感」的反差:數據增長下的城市冷清
據官方數據,2025年第一季度,上海實現地區生產總值(GDP)5.1%的增長,比2024年全年增長率高出0.1個百分點。
然而,官方數據和民間體感存在著巨大差距。近日一位在上海開麵館小哥「阿昌」在自媒體中分享了他的「體感經濟」實錄。他表示,上海官方稱經濟在增長,但老百姓的體感不一樣——「底層的人感受很明顯」。自己深有體會的是「生意難做」「勉強維持」。
據「阿昌」介紹,他於2011年首次到上海打工,曾任物流公司叉車工。後因公司倒閉回老家學手藝。之後再回上海創業開麵館。
「阿昌」的創業經歷包括,在上海開了三家麵館,其中的兩家川沙鎮西市街老街、廟京路的收入比上班好。但是新冠疫情來了,他的麵館未能逃脫關閉的命運。
「阿昌」觀察到,上海的人口明顯減少了,地鐵與市中心人流量減少很多,不再像以前那麼擠。市中心除了主要旅遊區人多,其它小路上人流明顯減少。「每條路都一樣的。」而與顧客聊天中得知,上海的辦公樓空置率高,尤其是市中心的寫字樓。
「阿昌」回憶2011年剛來上海上班時,川沙地區「人特別多」,節假日商場「人擠人」。
上海今年稍早公布的《2024年統計公報》顯示,上海常住人口總數驟降至2,480.26萬人,年減7.2萬人,尤以外來常住人口「斷崖式」下跌最為顯著,首次跌破千萬大關,僅剩983.49萬人,首次降到1,000萬人以下。年減達23萬人,創下近年新低。
「阿昌」判斷人流減少是因為「有一部份人走了」。大約在2018~2019年間,上海拆除「違章」建築,導致曾經熱鬧的街區和大量小工廠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大量外來務工人員流失,他們租住的小工廠附近的房子也隨之空置。這些工人因「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也「做不來高技術的」,選擇回老家或換地方。
人口減少導致租樓市場惡化。「阿昌」說,店裏的同事租房,據其反映,很多公寓空著,租不出去。
上海中產如何走向破產
4月15日,上海社會調查研究中心上財分中心和上海財經大學應用統計研究中心發布了,包括2025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投資者信心指數,以及2025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消費者信心指數在內的「2025年第一季度上海財經大學上海市社會經濟指數系列」。
調查結果顯示,2025年第一季度上海財經大學上海市消費者信心指數為111.4點,環比上升10.5點,同比上升6.5點,顯示消費者信心顯著增強。
近日博主「上海人」表示,中共官方聲稱中國經濟是穩中有升,同時官方又提出要做好過苦日子的準備,所以官方釋放了矛盾的訊號。「事實上我覺得經濟並沒有好轉。」他說。
「上海人」自我介紹說,他算得上是上海的中產,但是他卻從中產淪落到幾乎破產。原因何在?
他指出兩個原因,首先,在新冠疫情之前他買了房子。貸款接近兩百萬。每個月一萬左右的按揭。
第二,在疫情剛開始的時候,他被一些利好訊息誤導開了餐飲店。結果在疫情封控影響最大的2022年,他病急亂投醫——借了小貸(從小額貸款公司或網絡借貸平台借錢)。
他說,「沒辦法,要還按揭,還之前投資欠下的貸款。」
「上海人」指,在疫情封控結束之後,2023年他又聽信了媒體的誤導性報道和官方數據,誤以為經濟會有報復性增長,造成自己盲目樂觀,開始報復性消費。「這是我犯的最大的錯誤。大家都看到了經濟到底是甚麼樣。」
他說,現在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而且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他認為,在中國經濟下行的大環境下,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現實生活中,失業、降薪、破產的人比比皆是。
餐飲業現狀:勉強維持
人流的減少對餐飲業造成直接的、很大的衝擊。「阿昌」說,疫情後生意普遍低迷。整個餐飲行業「每家店舖都差不多,生意都一般化,就勉強維持」。同行為維持生計,營業時間從過去的晚上10時關店,延長到12時甚至更晚。
他的生意所幸有老顧客照顧——從2016年、2017年開店時就認識的老顧客支持,甚至有小女孩從小學吃到高中畢業。但是同時也遭遇顧客流失:「顧客中有好幾個老顧客,因為他們所就職的公司營運不下去了,他們又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回老家去了。」
外賣衝擊與平台經濟的「掠奪」
「阿昌」認為外賣對實體店(堂食)衝擊巨大。他說,利潤被平台吞噬:餐飲店在外賣訂單上「絕大多數都被平台扣掉了,到自己手的很少」,甚至「基本上少一點的就夠個本錢」。
他表示,顧客覺得「外賣划算,付的錢比店裏面吃的便宜」,而他的麵食店打包外賣不方便,是其業務的「短板」。
「阿昌」總結餐飲業的現狀為十家店有八家店處於勉強維持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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