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加拿大卑詩省阿博茨福德市(Abbotsford, B.C.)的皮爾頓維爾立交橋(Peardonville overpass)幾乎無人關注。這裏的基礎設施雜草叢生,廢棄的出口處堆滿了購物車和垃圾,路過的人完全不會注意到此處。同樣不為人注意的還有住在這裏的無家可歸者——他們在雜草環繞的帳篷裏生活(經常死亡或吸毒過量)。

在菲沙河谷(Fraser Valley)的社區裏,包括這個地方和其它類似的地方,例如南菲沙路立交橋(South Fraser Way overpass)、克利爾布魯克(Clearbrook)或樞紐藥房(Hub Pharmacy)的小巷裏,都是約瑟夫‧西科拉(Joseph Sikora)進行實地事工的地方,他積極主動地幫助受毒癮折磨的人,其中還包括為無家可歸者免費理髮。

43歲的西科拉向《大紀元時報》透露,「那裏經常有人死去,有人中槍,有人被刺,有人被噴射熊噴霧(bear spray)。」那裏的帳篷城市(tent cities,以帳篷或其它臨時結構搭建而成的臨時住所)可以說臭名遠播。

2018年,當新冠病毒疫情的規定終止了他最初在無家可歸者收容所提供的免費理髮服務時,在他自己戰勝毒癮並堅信神之後,西科拉召集了一群志願者,成立了歸零地牧師組織(Ground Zero Ministries),冒險進入這些無家可歸者營地。

西科拉是一位土生土長的基洛納(Kelowna)人。他分享說,他們有大約10名志願者。從每周一天變成了每周兩天為無家可歸者提供服務。有時,他們把車停在營地中央,與無家可歸者見面並分發食物。不久後,他們注意到社交媒體上有一段街頭理髮師免費理髮的影片。

西科拉想,「我們為甚麼不在流浪漢營地為無家可歸者理髮呢?」他們開始把理髮用具、剪子、理髮披肩和椅子帶到無家可歸者營地,很快,Facebook上就出現了長期失去尊嚴的流浪漢們理完髮後洋溢著笑容的一張張照片。網絡上的捐款也紛至沓來。

約瑟夫‧西科拉和一名志願者在卑詩省阿伯茲福德為無家可歸者理髮。(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約瑟夫‧西科拉和一名志願者在卑詩省阿伯茲福德為無家可歸者理髮。(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但除了資金之外,歸零地牧師組織還成為了吸毒者的生命線,西科拉相信,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這些無家可歸者中的許多人就會死去。

西科拉說,「我們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與他們建立聯繫。然後,當他們想要擺脫這種生活方式時,就會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會幫助他們戒毒和接受治療。」

據西科拉透露,自歸零地牧師組織成立以來,已幫助了六十多人擺脫了街頭流浪生活,讓他們重拾生活的信心。西科拉自己最終成為了一名全職的社區支持工作者,並獲得了政府對歸零地牧師組織的資助。然而,聯邦政府最近認為該組織不是解決無家可歸問題的可行方案,並撤銷了資助。如今,社區的支持非常重要,西科拉已重返建築業工作,同時兼顧他的事工。

一名無家可歸者在接受歸零地牧師組織志願者理髮的前後照片。(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一名無家可歸者在接受歸零地牧師組織志願者理髮的前後照片。(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一名流浪漢在接受歸零地牧師組織志願者理髮的前後照片。(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一名流浪漢在接受歸零地牧師組織志願者理髮的前後照片。(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跌入谷底

作為一名前吸毒者,西科拉的動力源於生活經歷。他曾是一位叛逆少年,有一位獨斷專行的父親。他14歲輟學,開始販賣和吸食可卡因等烈性毒品,後來又染上了芬太尼(fentanyl)等鴉片類藥物。他曾住在毒品窩點,和持槍的毒販混在一起。西科拉的改變使他得到了曾經欺負過他的同齡人的尊重。

「我知道我做錯了」,西科拉說,「聖靈(the Holy Spirit)牽動著我的心弦,告訴我,『約瑟夫,你做錯了。這樣做不好。這不是我想要你做的。』」

生活變得難以掌控。友情和親情都破裂了。西科拉透露說,「我失去了生命中所有我認為有意義的人,我真的覺得我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

他開始改邪歸正,但他的傳奇並沒有結束。他參加了安大略省(Ontario)的一個基督教青少年康復計劃,但又毒癮復發。成為父親後,他失去了對兒子的監護權,兒子的母親也深陷賣淫泥潭。他的人生從此跌入谷底。

幸運的是,在二十多歲的西科拉無家可歸,下巴因被襲擊而骨折,用鋼絲固定住,只能靠翻垃圾桶撿東西吃的那段日子裏,他的生命中出現了一位改變命運的使者。有一天,一位陌生人在路邊攔住了他。

西科拉回憶說,「他看到我推著車在馬路上邊走邊哭。我當時已經有23天沒有睡覺了。我患上了藥物性精神病,變得偏執。」

這位陌生人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嘿,夥計,我能和你談談嗎?」

西科拉回憶道,「他直視著我的眼睛,說道,『神對你有一個計劃。』」並補充,「神為你安排好了一切。流浪吸毒並不是你的命運。」

約瑟夫‧西科拉在他的一個傳教點。(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約瑟夫‧西科拉在他的一個傳教點。(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西科拉淚流滿面,不停地祈禱。然後,他給自己的哥哥打了電話,他的哥哥曾經也是一名吸毒者,現在在卑詩省經營著一所戒毒中心。

不久之後,西科拉飛回了基洛納的家。在親人的幫助下,他開始從事建築工作,戒掉了毒癮,並保持清醒頭腦,儘管他承認自己仍然沒有完全擺脫過去的陰影。今年1月,他與同樣戒毒成功並已是一位母親的珍妮弗(Jennifer)結婚了,並在坎昆(Cancun)度過了蜜月。四年前,珍妮弗參加了西科拉第一次進入無家可歸者營地的活動。

如今,他們從好市多(Costco)買來滿滿一貨車的食物,分發給無家可歸者。他們還為貧困家庭提供一切,包括廚房水槽等。

約瑟夫‧西科拉稱,「我現在還在為無家可歸者理髮,在每個月的第二個星期天。」他現在住在阿博茨福德市。

約瑟夫‧西科拉為無家可歸者理髮,這一善舉成為吸毒者尋求幫助,以獲得康復的一個途徑。(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約瑟夫‧西科拉為無家可歸者理髮,這一善舉成為吸毒者尋求幫助,以獲得康復的一個途徑。(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約瑟夫和詹妮弗‧西科拉在2025年1月舉行了婚禮。(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約瑟夫和詹妮弗‧西科拉在2025年1月舉行了婚禮。(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吸毒的深層原因

西科拉表示,那些來理髮的人往往並不是真的需要理髮。這並不總是他們來理髮的原因。他們只是想建立聯繫。他分享說,「即使只是五分鐘的陪伴,他們也會向我們傾吐心聲。有時他們只是需要身體上的、情感上的關注,或精神上的支持。」

西科拉指出了他在阿伯茲福德看到的問題的根源。他說,那是因為「創傷、關係破裂、失去孩子監護權、無法接觸孩子……離婚,以及一些無法解決的心理問題等」。

他補充,政府項目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在政府項目中,吸毒者有可能只會變得清醒,但不會康復。

通常情況下,無家可歸者來到歸零地牧師組織並不是為了理髮,而是為了尋求人與人之間的聯繫。(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通常情況下,無家可歸者來到歸零地牧師組織並不是為了理髮,而是為了尋求人與人之間的聯繫。(約瑟夫‧西科拉提供)

西科拉分享說,「問題不在於毒品,而是有更深層原因。你需要讓神進入你的內心,讓神治癒你的心靈。」

西科拉講述了馬西莫(Massimo)的故事,馬西莫曾是阿伯茲福德的一名無家可歸的吸毒者,也是歸零地牧師組織幫助過的數十名吸毒者之一。

「馬西莫曾經每天服用大約2800毫克嗎啡,每天還要使用大約八分之一安士的芬太尼。」西科拉透露說。

馬西莫曾接受阿片替代療法(opiate replacement therapy),從政府那裏領取藥物。他的女友也曾給歸零地牧師組織打過電話。

「我們把他安置在約書亞之家康復部(Joshua House Recovery Ministries)。這大概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這傢伙當時看起來根本沒救了。」

馬西莫現在已經戒毒並開始工作了。

西科拉說,「他的改變簡直讓我難以置信。時至今日,他過得很好。他不再服用任何鴉片類藥物了。」#

原文:Former Addict Feeds and Gives Haircuts to Homeless in BC City, Helps Them Get Off the Streets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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