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三層的渡輪從加州三藩市33號碼頭出發,穿過三藩市灣冰冷刺骨海水,在洶湧的波濤裏駛向一英里多外一處荒涼的島嶼。

那是一座與世隔絕的堡壘,曾經是最高安全級別的監獄。它猶如古老的雅典衛城,矗立在惡魔島(Alcatraz Island)被雨打風吹的岩石之上。

這棟建築的混凝土牆壁上似乎隱藏著許多秘密,空曠的屋頂和瞭望塔上聚集了幾群鵜鶘和海鷗,它們把這裏視為自己的地盤。

渡輪停靠在監獄的碼頭,一群黑色的夏蠅飛了過來,那些對這個地方充滿好奇的乘客趕忙向集合的區域走去。

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簡稱NPS)的一位導遊已經準備好,為前來的遊客揭開坐落在佔地22英畝的島嶼上,這座曾經是美國最臭名昭著的監獄的隱秘故事。

導遊留意到,惡魔島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破損,經常需要修修補補,總是處於維修的狀態。

而在幾十年前的另一個時代,那些臭名昭著的罪犯,包括芝加哥黑幫老大艾爾‧卡彭(Al Capone,1899-1947)和波士頓黑幫老大詹姆斯‧「白毛」‧巴爾傑(James 「Whitey」 Bulger,1929—2018),都把惡魔島當作自己的家。

刑事罪犯屢教不改

美國總統特朗普希望重新啟用惡魔島,把它設為聯邦監獄用於關押美國最危險的罪犯,因為惡魔島監獄是展現美國法律與秩序引人注目的象徵標誌。

「重建並開放惡魔島監獄!」特朗普總統5月4日用大寫字母在Truth Social上發帖寫道。

「長期以來,美國一直飽受著凶殘暴力並且屢教不改的刑事罪犯的困擾,這些是社會的渣滓,除了給人們帶來痛苦和磨難之外,他們甚麼貢獻也沒有。」特朗普寫道。

「從前的美國是一個更加靠譜的國家,我們曾經毫不猶豫地將最危險的罪犯關起來,不讓他們再傷害任何人。」

特朗普總統表示,他已經要求多個政府機構展開調查,評估重新啟用惡魔島監獄是否可行,以及在財政上是否負擔得起。

目前這座設施的面積為96萬平方呎,幾乎相當於17個足球場的大小。

2024年5月16日,三藩市惡魔島的鳥瞰圖。特朗普總統希望重新啟用惡魔島作為聯邦監獄,關押美國最危險的罪犯。(Josh Edelson/AFP via Getty Images)
2024年5月16日,三藩市惡魔島的鳥瞰圖。特朗普總統希望重新啟用惡魔島作為聯邦監獄,關押美國最危險的罪犯。(Josh Edelson/AFP via Getty Images)

美國監獄管理局(the Bureau of Prisons,簡稱BOP)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告訴《大紀元時報》:「我們可以分享的是,作為一個機構,我們正在推進、評估和制定重新啟用和營運(美國監獄)惡魔島所需的各項行動。」

該局局長威廉‧馬歇爾三世(William Marshall III)在電子郵件中表示,該機構將盡一切可能支持總統的計劃,但表示不會就該項目透露更深入的訊息。

截至本文發稿時為止,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NPS)尚未回覆《大紀元時報》尋求評論的電子郵件。

6月17日,美國司法部長邦迪(Pam Bondi)和內政部長道格‧伯格姆(Doug Burgum)考察了惡魔島,探討重新啟用這座該監獄作為高安全級別監獄的可能性。

目前,惡魔島作為國家歷史遺址和旅遊景點,由美國內政部通過國家公園管理局進行管理。

在考察期間,伯格姆和邦迪參觀了這座19世紀中期建立的監獄,以及島上的碼頭、發電站和工業建築等設施。

2025年7月2日,遊客參觀三藩市附近惡魔島的一間牢房。美國司法部長邦迪和內政部長道格‧伯格姆於今年6月考察了惡魔島,探討重新啟用這裏作為高安全級別監獄的可能性。(Justin Sullivan/Getty Images)
2025年7月2日,遊客參觀三藩市附近惡魔島的一間牢房。美國司法部長邦迪和內政部長道格‧伯格姆於今年6月考察了惡魔島,探討重新啟用這裏作為高安全級別監獄的可能性。(Justin Sullivan/Getty Images)

他們還參觀了關押芝加哥黑幫老大艾爾‧卡彭和田納西州黑幫頭目喬治‧「機關鎗」‧凱利(George 「Machine Gun」 Kelly,1895—1954)的牢房,並在現場俯瞰了閱兵場。

伯格姆在一份聲明中表示,特朗普政府認為前任政府對美國的公共安全造成了損害,他們致力於扭轉這一狀況。他支持現任政府的這一目標。

伯格姆指出,美國社會的暴力犯罪、財產犯罪和搶劫案激增,他認為,導致這樣的現狀,與之前的多項政策有關,也和那些讓罪犯逍遙法外的州領導者有關。

伯格姆說,考察惡魔島表明現任政府致力於保障法律的實施,防止暴力犯罪份子橫行街頭。

此次考察是在特朗普總統於7月4日簽署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大而美大法案》(One Big Beautiful Bill Act)幾周後進行的,該法案提供1.7萬億美元資金用於邊境安全、能源開發和擬議的減稅措施。

5月5日,聯邦參議員馬克韋恩‧馬林(Markwayne Mullin,共和黨/奧克拉荷馬州)對特朗普總統的計劃表達了支持,並表示他傾向於在美國東西海岸都設立最高安全級別的監獄,東岸設在紐約市的賴克斯島(Rikers Island),西岸設在三藩市的惡魔島。

2019年,紐約市宣布計劃在2027年之前關閉賴克斯島的所有監獄,以規模較小的監獄代替。

目前,紐約市的監獄關押著大約7,000名囚犯。

2022年1月13日,從王后區俯瞰紐約東河畔的賴克斯島監獄建築群。聯邦參議員馬克韋恩‧馬林(Markwayne Mullin,共和黨/奧克拉荷馬州)今年5月表示,他希望在東西海岸分別設立最高安全級別的監獄,東岸設在紐約市的賴克斯島,西岸設在三藩市的惡魔島。(Ed Jones/AFP via Getty Images)
2022年1月13日,從王后區俯瞰紐約東河畔的賴克斯島監獄建築群。聯邦參議員馬克韋恩‧馬林(Markwayne Mullin,共和黨/奧克拉荷馬州)今年5月表示,他希望在東西海岸分別設立最高安全級別的監獄,東岸設在紐約市的賴克斯島,西岸設在三藩市的惡魔島。(Ed Jones/AFP via Getty Images)

民主黨表示反對

一些加州民主黨人認為,重新啟用惡魔島作為監獄成本太高,而且不切實際。

聯邦眾議員賈里德‧霍夫曼(Jared Huffman,民主黨/加州)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我上個月告訴伯格姆部長,國家公園管理局裏從主管到管理員,沒有一個人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在財務上也是一種浪費,將惡魔島重新啟用為監獄不僅要花費巨額資金,而且這裏是美國最受歡迎的旅遊目的地之一,公園管理局會因為關閉這個景點而損失大量的金錢和信譽。」

據悉,每年有超過120萬遊客參觀惡魔島,創造超過6,000萬美元的收入。

《大紀元時報》通過電子郵件,就改建項目對當地經濟的影響,以及如果項目繼續進行可能造成的收入損失詢問加州旅遊局(California Office of Tourism),目前沒有回覆。

金門國家公園保護協會(Golden Gate National Parks Conservancy)也反對特朗普總統的這個計劃,表示將惡魔島重新改建成監獄,無視該島如今作為旅遊「重地」的意義,將令多年來的努力付諸東流。

該協會表示:「這個島正在發揮作用,它不是一座監獄,而是一個國家公園,它將歷史、自然和人民以某種方式融合在一起,很少有地方能做到這一點。」

協會總裁兼行政總裁克里斯汀‧萊納茨(Christine Lehnertz)表示:「保護惡魔島意味著保護一個全球性的反思場所,人們可以在這裏學習和成長。」

「如果我們失去了這樣的場所,我們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里程碑——我們還失去了一個做得更好的機會。」

7月17日,前聯邦眾議院議長佩洛西(Nancy Pelosi,民主黨/加州)稱總統的惡魔島計劃是他「迄今為止最愚蠢的舉措」。

佩洛西在回應伯格姆和邦迪考察惡魔島時表示:「如果共和黨不能以理性來主導,將這個荒謬的計劃提交國會,民主黨將使用一切可用的議會策略和預算策略來阻止這種瘋狂行為。」

(左上)2025年9月9日,遊客參觀三藩市灣惡魔島前聯邦監獄中狹窄的牢房。(右上)2025年9月9日,前惡魔島聯邦監獄的監獄醫務室。(左下)2025年9月9日,遊客體驗惡魔島聯邦監獄牢房內的感覺。(右下)2025年9月9日,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主演的1979年電影《逃離惡魔島》(Escape From Alcatraz)中使用的長椅仍保留在惡魔島的主牢房中。(Allan Stein/The Epoch Times)
(左上)2025年9月9日,遊客參觀三藩市灣惡魔島前聯邦監獄中狹窄的牢房。(右上)2025年9月9日,前惡魔島聯邦監獄的監獄醫務室。(左下)2025年9月9日,遊客體驗惡魔島聯邦監獄牢房內的感覺。(右下)2025年9月9日,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主演的1979年電影《逃離惡魔島》(Escape From Alcatraz)中使用的長椅仍保留在惡魔島的主牢房中。(Allan Stein/The Epoch Times)

改建成本上升

目前,美國各地共有122所聯邦監獄。

美國監獄管理局不願討論潛在的項目成本,也不願確認一份非官方報告的數據,該報告稱將惡魔島重新用作監獄,所需成本為20億美元。

1999年1月,聯邦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下屬的國家懲教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Corrections)進行的一項研究發現,營運超級大型監獄成本特別高,難度也特別大。

該研究所報告稱,20世紀90年代,由於囚犯人數增加、增建監獄以及工作人員增多等因素,監獄的運作成本大幅增加。

研究發現,隨著司法管轄區預算中用於懲教的份額增加,「對懲教工作的關注度也會增加。這往往導致監獄關鍵服務的減少。」

建造高安全級別監獄的成本取決於其設計和容量。

例如,華盛頓特區政策中心(DC Policy Center)表示,在華盛頓建造一座可容納4,000至6,000名囚犯的新監獄可能要花費4億至7.5億美元。而營運該監獄的成本每年在1.8億至2.3億美元之間。

美國監獄管理局報告稱,2022財年高安全級別監獄的平均每日關押人數超過7,400人,每年營運成本為3.78億美元。

如今,監獄管理局系統中只剩下一座超級聯邦監獄:位於科羅拉多州佛羅倫斯(Florence)的佛羅倫斯行政最高設施監獄(Administrative Maximum Facility,簡稱ADX Florence)。

2025年9月9日,國家公園管理局(NPS)的一名員工在惡魔島前聯邦監獄回答遊客的提問。監獄關閉近十年之後,公園管理局於1972年接管該島,之後以休閒娛樂用途重新對公眾開放。(Allan Stein/The Epoch Times)
2025年9月9日,國家公園管理局(NPS)的一名員工在惡魔島前聯邦監獄回答遊客的提問。監獄關閉近十年之後,公園管理局於1972年接管該島,之後以休閒娛樂用途重新對公眾開放。(Allan Stein/The Epoch Times)

鐵窗背後的往事

金門國家公園保護協會的一名導遊說:「幾千年來,惡魔島一直是一座孤島,偶爾會有奧洛尼族(Ohlone)和米沃克族印第安人(Miwok Indians)來到這裏。」

「從西班牙人定居灣區(1776年)到北部美國人從墨西哥人手中接管這個島(1846年),這個孤島雖然在地圖上被標註,但除此之外並未得到利用。」導遊繼續說。

1850年,一個軍事委員會提議將惡魔島用作軍事防禦設施,並在島上駐紮400多名士兵。

到1861年美國南北戰爭爆發的時候,惡魔島已經擁有111門火炮、炮台、一座城堡、一個突圍門和其它防禦工事。

1907年,軍隊放棄把惡魔島作為軍事基地的用途,但是它曾囚禁過被俘的南方邦聯士兵,作為監獄的歷史已經很悠久。

在監獄的「地牢」內,寬敞的拘留室展現了那個較為艱苦時代的生活,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當時出於良心拒服兵役的人被囚禁在這裏,長期深陷黑暗之中,單靠麵包和水度日。

20世紀30年代,惡魔島上的生活已經十分艱苦,因為該島被冰冷刺骨、波濤洶湧的太平洋海水包圍,與世隔絕。

監獄裏鋼筋鐵欄林立,還有多個新建的瞭望塔,戒備森嚴,獄警每天巡邏檢查囚犯十幾次。

1934年8月11日,惡魔島重新開放,成為聯邦監獄,專門關押犯有謀殺、強姦和持械搶劫等最嚴重罪行的罪犯。

這座最高安全級別監獄很快被外界稱為「岩石」(The Rock),並以此為背景誕生了好幾部荷里活電影。

2025年9月9日,惡魔島監獄囚犯醫務室手術台。(Allan Stein/The Epoch Times)
2025年9月9日,惡魔島監獄囚犯醫務室手術台。(Allan Stein/The Epoch Times)

由於四面環海,地勢險峻,這座監獄贏得了「幾乎無人能逃」的美譽。

1934年至1963年監獄關閉期間,共有36名囚犯試圖越獄14次,其中6人被槍殺。幾乎所有越獄的囚犯要麼被捕,要麼喪生。

這座聯邦監獄在運作期間發生了14次越獄事件,其中引起公眾最多關注的是1962年6月的越獄事件。當時逃犯法蘭克‧莫里斯(Frank Morris)和安格林(Anglin)兄弟約翰(John)和克拉倫斯(Clarence)從監獄逃出後,消失在惡魔島四周的黑暗海水之中。

金門國家公園保護協會表示:「他們用雨衣作為漂浮裝備,估計是想去三藩市。雖然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但據推測他們已經溺水身亡。」

惡魔島最多可以容納450名囚犯,但實際上它所囚禁的犯人數量很少超過260人。

每個囚犯都被關在一個10呎長、4.5呎寬的簡陋牢房裏,裏面有床鋪、水槽、廁所和置物架等。

監獄裏的牢房區域有著響亮的名字,如時代廣場(Times Square)、百老匯(Broadway)等,沉悶的腳步聲在各個牢房間迴蕩。

從老舊的監獄醫務室可以看出,當時的醫療器械十分簡陋,醫療技術水平低下。

一個時代的終結

經過充滿故事的29年之後,惡魔島監獄於1963年3月21日永久關閉,不斷飆升的維護和營運成本(幾乎是其它聯邦監獄的三倍)最後終結了它的命運。

據美國監獄管理局稱,1962年惡魔島監獄需要花費300萬至500萬美元進行維修和保養才能繼續運作。

此後,這座監獄變得人跡罕至,各個大廳歸於沉寂,激發著夢想家和規劃者的想像力。

監獄改造的建議五花八門,包括改建成聯合國紀念碑、豎立西海岸自由女神像,或將其改造成購物中心或豪華酒店等。

20世紀60年代,三藩市惡魔島聯邦監獄內三層牢房的景象。(Frederic Lewis/Archive Photos/Getty Images)
20世紀60年代,三藩市惡魔島聯邦監獄內三層牢房的景象。(Frederic Lewis/Archive Photos/Getty Images)

1972年,在監獄關閉近十年之後,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NPS)接管了惡魔島,並以休閒娛樂用途將其向公眾開放。1976年,該島被指定為歷史遺址,並於1986年被指定為國家歷史地標。

監獄的主要設施包括歷史悠久的碼頭、營房、獄警和工作人員的公寓樓、監獄長住宅、警衛室和突圍門等。

島上還有軍隊福利商店和軍官俱樂部、一座前軍事校舍、一座燈塔和整潔的排植花園。

最初的水塔依然矗立。許多建築被綠色的菌類覆蓋,隨處可見鬆動的磚塊和灰泥,鳥糞堆積,建築物的牆壁飽經風霜,留下歲月的疤痕。

2002年,國家公園管理局完成了一項研究,評估耗資5億美元的惡魔島歷史保護和安全計劃對環境所造成的影響。

該計劃通過修復碼頭、加固牢房、提高抗震安全性、修復水塔和更換燃料管道等措施,保障遊客安全。

惡魔島2.0

美國國家公園保護協會(National Parks Conservation Association,簡稱NPCA)表示,出於歷史原因,該協會拒絕了特朗普總統將惡魔島控制權從國家公園管理局移交給聯邦當局的提議。

國家公園保護協會政府事務高級副總裁克里斯汀‧布倫格爾(Kristen Brengel)表示:「政府已經明確表示,他們願意忽視我們的國家公園的價值以及它們所保護的豐富歷史、文化和遺產。」

「國會現在面臨一個選擇:要麼捍衛惡魔島及其所承載的故事,要麼允許犧牲我們的國家公園來換取政治利益。」

2025年9月9日,惡魔島前監獄主牢房內的螺旋樓梯。(Allan Stein/The Epoch Times)
2025年9月9日,惡魔島前監獄主牢房內的螺旋樓梯。(Allan Stein/The Epoch Times)

一些批評者認為,特朗普總統的惡魔島2.0計劃對於已經在進行的項目會產生怎樣的影響,目前還不明朗。

2024年7月,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與結構工程師 圖托‧佩里尼(Tutor Perini)簽訂了一份價值4,860萬美元的合同,解決惡魔島主監獄建築的老化問題和結構弱點。

自1990年代以來,WJE聯合公司(Wiss, Janney, Elstner Associates)也一直參與惡魔島監獄的結構修復工作。

該公司在其網站上表示,由於位於三藩市灣中部,惡魔島監獄暴露在鹽份較高的空氣當中,「極易」受到腐蝕。

2024年,國家公園管理局宣布,針對監獄主樓與地震相關問題的修復項目將從《美國戶外法案》(Great American Outdoors Act)中獲得6,360萬美元的資金。

該項目將於2027年秋季竣工,屆時將增強監獄主樓建築的抗震能力,並減輕時間和天氣所造成的影響。

與此同時,監獄管理局局長馬歇爾表示,監獄管理局正在評估總統的計劃,以確定惡魔島的下一步行動。

馬歇爾說:「我們將積極與執法部門和其它聯邦夥伴合作,恢復這項及其重要的任務。」

「我們期待能夠恢復這個展現美國法律、秩序和正義的強有力的象徵標誌。」

原文:America’s Most Iconic Prison Could Soon Take Inmates Again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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