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二戰時期英國首相溫斯頓·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1874-1965)是一位身體力行的行動派。他出生於1874年,正值被稱為「不列顛治世」(Pax Britannica,1815-1914)的時期,也是1870年普法戰爭後歐洲相對和平的時期。儘管如此,年輕的邱吉爾深知,服兵役是通往政治晉陞的可靠途徑。他認為,要想成為政壇上的偉大領袖,首先必須在戰場上有所建樹。以下便是他成為20世紀最偉大領袖的五個必要因素。

要素一:積累經驗(Experience)

邱吉爾並非學者出身。他認為自己的學生時代是「一生中唯一貧瘠而痛苦的時期」。除了寫作和歷史,他在學校的其它科目成績平平,因此從未上過大學。不過,他經過三次嘗試之後,終於考入了桑赫斯特王家軍事學院(Royal Military Academy Sandhurst),並於1894年以優異的成績畢業,隨後加入了第四女王專屬驃騎兵團(4th Queen's Own Hussars)。

從1895年到1900年,青年時代的邱吉爾在古巴、印度、蘇丹和南非等地擔任戰地記者,親眼見證了他所追求的行動;在此期間,他被授予西班牙軍事功績勳章(Spanish Order of Military Merit)、印度獎章(India Medal)、女王蘇丹獎章(Queen's Sudan Medal)、赫迪夫蘇丹獎章(Khedive's Sudan Medal)和女王南非獎章(Queen's South Africa Medal)等。

1899年競選下議院議員失敗之後,邱吉爾重返戰場,報道南非第二次布爾戰爭(Second Boer War)。正是在這裏,邱吉爾聲名鵲起。1899年11月15日,他乘坐一列裝甲列車時,布爾人發動襲擊,導致數節車廂脫軌。儘管身為記者,邱吉爾仍然衝鋒在前,保護列車並清理鐵軌,最終使列車得以脫困。最後,38名英國士兵陣亡或受傷,23人被俘,邱吉爾也身陷囹圄。

就像他的學生時代和駐防生活一樣,戰俘生涯也讓他感到枯燥乏味。然而,這也為他提供了一次新的冒險機會。12月的一個夜晚,他逃出了戰俘營,跋涉約300英里,穿越敵軍防線,最終安全抵達今天的東非國家莫桑比克(Mozambique),並在那裏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

他對冒險的渴望以及他描述這些冒險經歷的文學天賦,不僅使他成為收入最高的戰地記者之一,也使他得以塑造自己的公眾形象。

1944年7月23日,盟軍在諾曼第登陸日(D-Day)後,英國首相溫斯頓·邱吉爾(左)、英國第二集團軍司令邁爾斯·鄧普西爵士(Sir Miles Dempsey,中)和英國陸軍元帥伯納德·蒙哥馬利(Marshal Bernard Montgomery,右)視察了被摧毀的法國卡昂市(Caen)。(STF/AFP via Getty Images)
1944年7月23日,盟軍在諾曼第登陸日(D-Day)後,英國首相溫斯頓·邱吉爾(左)、英國第二集團軍司令邁爾斯·鄧普西爵士(Sir Miles Dempsey,中)和英國陸軍元帥伯納德·蒙哥馬利(Marshal Bernard Montgomery,右)視察了被摧毀的法國卡昂市(Caen)。(STF/AFP via Getty Images)

要素二:見多識廣(Knowledge)

正如上文所述,邱吉爾並非知識淵博的學者。然而,他熱愛文學和歷史,除了撰寫戰地通訊、參與戰鬥或參加馬球比賽之外,他大部份時間幾乎都在閱讀和學習。軍旅生涯中的大量空閒時間讓他得以投入大量時間進行學習。他研究議會辯論,記錄論點,並形成自己對每一種論點的看法。正如邱吉爾研究專家詹姆斯‧穆勒(James Mulle)所言,「邱吉爾通過閱讀名著,把自己變成了一所大學。」

邱吉爾當然會讀書消遣,但是歷史著作、傳記以及相關的辯論材料並非普通的休閒讀物。他利用在軍隊服役的這段時間,為自己未來的政治生涯積蓄力量。正如他渴望冒險一樣,他也渴望知識和智慧,以便將審慎與勇氣融為一體。

要素三:堅持原則(Principles)

邱吉爾於1901年就任英國議會議員(Member of Parliament,簡稱MP)時,他已經在四場戰爭中英勇作戰,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戰地記者之一,並著有五本書。年僅26歲的他已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博學多識?當然是的。勇敢善戰?毫無疑問。立場堅定?毋庸置疑。

如同任何政治人物一樣,邱吉爾必須選擇一個政黨,他最初選擇了保守黨(the Conservatives,即托利黨/Tories)。然而,他並沒有為了黨派而放棄原則。例如,他是自由貿易主義者,保守黨也長期堅持自由貿易立場;當保守黨開始轉向貿易保護主義時,他作出了公開的批評。1904年5月31日,在議會的一次會議上,他冒著巨大的政治風險,從保守黨陣營轉投至自由黨陣營(the Liberal)。

邱吉爾在接下來的二十年裏一直留在自由黨,直到該黨開始支持新興的工黨(Labour Party)。在邱吉爾看來,工黨過於接近社會主義,而社會主義是他一生都深惡痛絕的政治運動。1924年,邱吉爾重返保守黨,並在保守黨度過了他餘下的政治生涯。

正如他深知戰場上勇氣所帶來的風險一樣,他也洞悉政治鬥爭中勇氣所帶來的風險。為了原則,這樣的風險是值得承擔的。

1934年,英國保守黨領袖溫斯頓·邱吉爾(左)與英國自由黨領袖大衛·勞合·喬治(David Lloyd George,右)在倫敦市區併肩而行。(Stringer/France Presse Voir/AFP via Getty Images)
1934年,英國保守黨領袖溫斯頓·邱吉爾(左)與英國自由黨領袖大衛·勞合·喬治(David Lloyd George,右)在倫敦市區併肩而行。(Stringer/France Presse Voir/AFP via Getty Images)

要素四:先見之明(Prescience)

或許是邱吉爾的經歷以及他對人類歷史的深入研究,造就了他的先見之明。無論這種洞察力是後天培養的還是與生俱來的,邱吉爾對人情世故的洞察往往被證明是正確的,例如他認定蘇俄領袖弗拉基米爾‧列寧(Vladimir Lenin,1870-1924)和俄國革命具有危險性,對德國納粹黨領袖希特拉(Adolf Hitler,1889-1945)採取綏靖政策,信任蘇共領袖史太林(Joseph Stalin,1878-1953)並與蘇聯結為盟友,預見過早給予印度獨立所造成的人道主義代價,以及預測冷戰即將到來,如此等等。此外,作為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英國軍需大臣,他堅定地支持他所謂的「陸地履帶」(land caterpillar,即坦克),確保了坦克的研發和在戰爭中的必要應用。

儘管邱吉爾的這種先見之明常常使他被貼上戰爭販子的標籤,但他稱這種對他的指責是「殘酷無情的」。

回顧二戰期間的領導,他說:「十年的政治冷落使我擺脫了普通的黨派紛爭。過去六年裏,我發出的警告如此之多、如此詳盡,如今又被如此慘痛地證實,以至於無人能夠反駁我。我既不能因為發動戰爭而受到指責,也不能因為戰前準備不足而受到指責。」

要素五:堅持不懈(Time)

「倫敦將面臨危險,而我將身居高位。」邱吉爾早在1891年他年僅17歲時就告訴一位朋友。「拯救首都和拯救帝國的重任將落在我的肩上。」

當然,他當時說出那番話時,沒人會相信。事實上,如果那時他真的試圖領導一場政治或軍事運動,也不會有人追隨他。

邱吉爾似乎從小就預感到自己註定要成就一番偉業,並畢生為此奮鬥。他在軍事和政治領域的勇氣,以及他勇於堅持原則、敢於直言不諱的作風,使他有能力帶領英國度過最黑暗的時刻。

數十年來,他在人生的試煉場上奮戰,這確保了他的聲音能夠超越其他人,使他的聽眾能夠仿傚他的勇氣,即使他曾說過:「倘若我們這個島國的悠久故事終將落幕,那就讓它在我們每個人都倒在地上,被自己的鮮血嗆死的時候結束吧。」

要成為這種理念的倡導者,並因此而備受推崇,並非僅僅因為文筆出色——儘管邱吉爾的文筆的確聞名遐邇。相反,這需要漫長而艱辛的磨礪,是由那些使邱吉爾成為二十世紀最偉大領袖的品質鑄就而成。這些品質,也是當今各個領域的領導者應當學習踐行的。

作者簡介:

達斯汀·巴斯(Dustin Bass)是播客節目《美國故事》(American Tales)的創始人兼主持人,也是YouTube頻道「歷史之子」(The Sons of History)的聯合創始人。他為《大紀元時報》(The Epoch Times)撰寫兩個每周專欄:《歷史人物》(Profiles in History)和《本周歷史》(This Week in History)等。他同時也是一位作家。

原文:5 Leadership Lessons From Winston Churchill for Today's World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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