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英國導演諾蘭(Christopher Nolan) (作品包括《蝙蝠俠》、《鄧寇克》、《奧本海默》等)將於2026年推出新作The Odyssey(奧德賽)。原著是西方文化的奠基作品,每一個閱讀西方文學的學生必讀的經典。事實上,它經歷過無數次改編成為電影,而諾蘭之所以「翻新」這部史詩,原因大概是要向少年時觀看的那些神怪電影(大多改編自希臘神話)致敬。

儘管華文讀者未必熟悉古希臘史詩原著,但起碼會知道「木馬屠城記」這個故事。兩部史詩《伊里亞德》和《奧德賽》分別是「木馬屠城記」的前傳和後傳。《伊里亞德》是描述希臘羣雄因為要奪回被擄走的絕世美人海倫,渡海攻打特洛依城;《奧德賽》則是關於特洛依屠城之後,希臘英雄奧德賽打算率領下屬坐船回到家鄉伊薩卡小島,但由於得罪神祇,結果經歷10年漂流艱險才孤身回家,再殺死霸佔其家園的惡霸,最後和分隔多年的簡親人團聚。簡言之,這是一個「愛回家」的故事,即使現代人也有共鳴。

《奧德賽》引人入勝之處是,和中國的《西遊記》一樣,充滿神怪情節,例如:獨眼巨人食人族、陰間尋找已死去的亡魂、將人變成豬的妖女⋯⋯這些情節荒誕不經,但學者總是想知道,兩部史詩究竟有沒有真實基礎,最重要的是:希臘(主要是斯巴達城邦)是否曾經與特洛依發生過戰爭(原因不一定是爭奪絕世美人)?
這個問題牽涉一個19世紀重要考古懸案:特洛依的具體位置。

自18世紀歐洲啟蒙運動興起,學者開始質疑古代歷史紀錄,特別是充滿神話色彩的上古紀事(中國五四時期的「疑古派」受其影響),《聖經》首當其衝,希臘史詩當然不會例外。當時的學術主流甚至懷疑「木馬屠城記」是虛構的,但德國商人、業餘考古學家施里曼(Heinrich Schliemann)「不信邪」,鍥而不捨地追查,結果在土耳其希沙利克(Hissarlik)發掘到特洛伊遺址,並發現大量黃金寶藏(「普里可摩斯寶藏」)。

儘管找到了特洛伊,但關於希臘史詩還有另一個未解決的考古懸案:誰是作者?古代的傳說認為荷馬是其「作者」。史詩創作的年代,希臘還未有正式的文字,只能口耳相傳。這樣長篇的史詩,誰能有超人的記憶力完全記著?西方學者用塞爾維亞遊吟詩人做例子,證明是可能的。不過,他們卻遺漏另一個更有說服力的例子:西藏《格薩爾王傳》。和荷馬史詩不同,長達60萬行的《格薩爾王傳》至今仍有人唱誦,甚至延續創作。

當我們觀賞古代史詩的時候,也應記著這些作品還有很多秘密等待後人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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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每位救援者致敬 
願香港人彼此扶持走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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