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特朗普政府與哈佛大學之間的爭議不斷登上媒體頭條,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這場衝突表面上是針對哈佛大學DEI政策及校園中的反猶言論,實則是對美國教育靈魂的一場爭奪。哈佛像徵著當代大學體系的「進步主義」與「全球主義」的結合,而特朗普則代表著美國保守派對自己傳統文化與基督教信仰的堅守,雙方的巨大分歧反映出當代美國社會在文化認同、教育方向以及國家價值觀上的深層撕裂。
一、特朗普與哈佛之爭的來龍去脈
今年1月20日,特朗普二度入主白宮後,立即開始對被保守派稱為「覺醒病毒」的DEI(多樣性、公平和包容)項目進行整頓。
在保守派眼中,DEI是一種極左政治意識形態,DEI政策往往以身份特徵(如種族、性別)為優先,犧牲了基於能力和努力的公平競爭,在體育、教育、就業和軍隊等諸多領域製造新的不公平,不僅不是促進社會正義的工具,反而搞亂經驗和常識,導致逆向歧視,嚴重偏離美國傳統價值體系和基督教信仰。
在就職當天特朗普總統就簽署兩項與DEI相關的行政命令(《終止激進且浪費的政府DEI項目和偏好》和《捍衛女性免受性別意識形態極端主義的影響,並恢復聯邦政府對生物學真理的認知》),旨在取消聯邦政府內部的DEI項目和相關職位。
1月21日,特朗普總統再次簽署了一項題為《終止非法歧視,恢復擇優錄取機會》的行政令,要求廢除聯邦政府和承包商中的DEI政策,強調基於個人能力和努力的擇優錄取原則,並指示各聯邦機構識別和調查私營部門中涉嫌非法歧視的DEI實踐,包括大型非牟利組織、大學和企業等。
特朗普對DEI的整頓措施可以分為三個層面理解:1. 對聯邦政府機構和承包商直接通過總統命令廢除所有DEI項目;2. 對接受聯邦撥款的機構以撥款為槓桿施壓這些機構取消DEI項目;3. 對與政府沒有任何資金援助關係的私人機構和企業中存在的DEI項目,授權司法部進行民權法相關調查,進行潛在司法訴訟。
針對美國大學的DEI項目,取消聯邦撥款顯然是見效最快的整頓手段。在特朗普行政令推出之後,為了繼續獲得聯邦撥款,美國很多學校開始清理DEI項目,一些學校的網站上撤下了DEI宣傳內容。
2025年2月14日聯邦教育部向全國教育機構發出最後通牒,要求它們在14天內停止所有與DEI相關的政策,否則將面臨失去聯邦資金的風險。教育部的通知強調,在招生、獎學金、僱傭、課程和校園活動中不得使用種族作為考慮因素,並援引2023年最高法院判決,指控DEI項目歧視白人和亞裔學生。
3月7日,特朗普政府宣布以「縱容反猶主義和對猶太學生的騷擾」為由,停止了聯邦政府給哥倫比亞大學4億美元的資助。3月10日,聯邦教育部警告包括哈佛在內的60所大學,如果審查確定某學校未能阻止校園內的反猶太主義,教育部可能會採取執法行動。
3月21日哥倫比亞大學宣布,該校同意實施一系列改革要求,以便恢復聯邦4億美元的撥款。哥倫比亞大學曾是2024年全美大學校園反猶抗議活動的熱點。
到了4月份,哈佛成為美國第一所直接拒絕遵守特朗普政府改革要求的大學。4月3日和11日,特朗普政府兩度致信哈佛,提出了獲得聯邦撥款所必需的具體要求,包括改革領導結構,加強對激進學生團體的問責,改革招生和招聘做法,關閉DEI項目,加強與執法部門和聯邦政府合作,停止承認某些親巴勒斯坦團體,向政府報告違反大學政策的外國學生等。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其實特朗普政府是想和哈佛私下溝通,解決問題,不想把哈佛當成哥倫比亞大學一樣用罰款來對待的。但是4月14日,哈佛把政府來信公布於眾,拒絕了特朗普政府提出的改革要求,並高調反擊。哈佛校長艾倫·加伯辯稱,這些要求侵犯了私立學校的自由獨立性。幾個小時後,特朗普政府宣布停止對哈佛22億美元撥款和一年6,000萬美元的合同。
4月15日,特朗普政府警告將取消哈佛的免稅資格。4月16日,國土安全部要求哈佛大學分享該校外國學生簽證持有者訊息,否則將失去招收國際生的資質。
4月16日,特朗普總統通過「真相傳媒」發帖批評哈佛,說其「迷失了方向」,教授仇恨和愚蠢,已不是一所好大學,不應入世界頂尖大學名單,也不應得到聯邦撥款。特朗普還舉例指出哈佛教育體系的腐敗和變質,如哈佛校長蓋伊的論文抄襲醜聞,以及哈佛聘請兩位治理水平最差的市長——前紐約市長白思豪和前芝加哥市長蘿莉·萊特富特——來教授市政管理和政府工作。特朗普說這倆人留下的兩座治理失敗的城市,需要數年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據《華爾街日報》4月20日報道,在22億美元削減計劃的基礎上,特朗普政府計劃再對哈佛削減10億美元的聯邦撥款。在這項消息公布後,4月21日,哈佛對特朗普政府正式提起訴訟。
特朗普總統對DEI的清理和對哈佛的批評,反映出美國保守派對當前美國教育弊端的強烈不滿。特朗普和哈佛的這場爭議事實上無關美國學術自由的守護,而關乎美國學術精神的重新審視,本質上是一場要不要回歸美國傳統教育的價值觀之爭。這關乎一個古老命題的重審:教育究竟是為了甚麼?我們該如何理解大學、政府與國家之間的關係?
二、美國教育的根脈與哈佛大學的功績
美國教育體系的主脈可以追溯到早期北美殖民地時代。而哈佛大學則是北美殖民地的第一所大學,代表了美國高等教育史的開端。哈佛大學位於麻薩諸塞州的劍橋市(Cambridge,Massachusetts),在1636年由馬薩諸塞灣殖民地議會批准建立,是美國歷史最悠久的大學,比美國建國還早140年。學校最初名為「新學院」(New College),1639年改名為「哈佛學院」,以紀念捐贈了圖書和財產的英國牧師約翰·哈佛(John Harvard)。
17世紀和18世紀,美國殖民地的教育基本上由教會和地方小區組織管理,學校的主要目的是讓孩子們能夠讀懂聖經,並接受基督教信仰的教導。秉承清教徒實踐基督教信仰的神聖使命,哈佛從一開始就承擔起為紐英倫殖民地培養神職人員的重任。
為了更好地傳播基督教信仰,馬薩諸塞灣殖民地於1647年還通過了著名的《馬薩諸塞學校法》(Massachusetts School Law of 1647),要求每個城鎮都建立學校,以確保孩子們能夠學習聖經,避免因為無知而受到撒旦的欺騙。這可以算得上是美國的第一部教育法,因法律的第一句話,又被稱之為《老騙子撒旦法》(The Old Deluder Satan Act)。
這項法律只有三款條文,要求每個住戶數量超過50戶的城鎮必須僱用一位教師負責本鎮兒童的讀寫教育,住戶數量超過一百戶的城鎮必須設立一所文法學校,否則將面臨處罰。設立該法律的目的,是通過讀書識字來促使人們學聖經和遵循聖經。法律的頒布者們認為,魔鬼最喜歡潛藏的地方之一就是人們的無知,所以他們認為:「如果我們倡導一個高度受教育的社會,人們可以自己閱讀,自己讀上帝的話,這會自然而然地削弱撒旦在社會上的影響力。這會成為抵擋撒旦詭計的堡壘。」
1650年由麻薩諸塞州議會頒發給哈佛學院的特許狀(Charter of 1650,「哈佛憲章」),規定了哈佛的法人地位和自治權力,使得大學外部,不論是教會、王室還是政府都不再對大學擁有無限的干涉權。憲章規定,哈佛創校的目的是為了培養在虔誠信仰和文理知識方面有能力的青年。
早期美國的大學幾乎全是基督教教會創辦的。除了哈佛大學之外,耶魯大學(1701年)成立目的也是為培養基督教傳教士;普林斯頓大學(1746年)是由長老會牧師建立;哥倫比亞大學(1754年)最初由英國教會管理。這些大學創辦的文化根脈都是對基督教上帝的信仰。
從北美教育發展史可以看出,如果將國家比喻為一顆大樹,那麼文化和信仰則是這顆大樹的根脈,而教育內容則是流淌在這些根脈中的水份和營養,政府則是這顆大樹的守護人。
哈佛大學作為北美教育的領頭羊,在很長時間內一直沿著基督教信仰的文化根脈為美國這顆大樹提供豐富的營養,為美國教育和學術研究做出了巨大貢獻。截至2025年哈佛大學總共誕生了172位諾貝爾獎獲得者,是諾貝爾獎得主最多的大學。
但是隨著20世紀下半葉文化馬克思主義對美國教育和文化領域的滲透,美國大學開始淪陷,哈佛尤其成為受文化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控制的重災區。
三、文化馬克思主義滲透與美國大學的淪陷
文化馬克思主義是共產主義者顛覆美國的B計劃,就是不通過暴力革命,而是通過滲透、文化摧毀的方式來顛覆西方社會,最終改變美國的猶太-基督教信仰,將其演變為無神論的社會主義或者共產主義國家。
文化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核心轉變是將傳統的「階級鬥爭」重塑為「身份鬥爭」,將「消滅階級差別」的暴力革命轉化為「消弭身份差別」的文化革命,強調種族、性別、身體等身份和生理特徵的混合與模糊,將其提升為一種政治意識形態。通過「多樣性、公平與包容」(DEI)等所謂「政治正確」理念,文化馬克思主義取代了基於傳統宗教信仰的價值體系,重新定義了社會規範和道德標準。
美國的學校、教會、影視行業及媒體是文化馬克思主義滲透的重點領域,而為文化輸送水份和營養的學校尤其成為共產主義者們進行意識形態滲透的戰略高地。文化馬克思主義在當代美國政治光譜中屬於極左意識形態,表現為一系列的新主義,如「進步主義」、「全球主義」、「覺醒主義」…….等。
文化馬克思主義的肆意滲透,加上全球化進程的影響,過去十餘年,美國大學體系迅速從傳統學術與宗教信仰為核心的教育模式,轉向以「全球主義」與「進步主義」為導向的治理結構與文化話語,而DEI正是這一變遷最具標誌性的政策工具。
DEI不僅是一套校園管理政策,更是一整套政治意識形態的體現,它將美國大學引入了文化馬克思主義和身份政治的主旋律,遠離了哈佛憲章中所強調的「基督教信仰與文理知識併重」的宗旨。
表面上,DEI倡導弱勢群體的權利、反對歧視、促進校園包容性,但實際上它在實踐中往往演變為對傳統白人、男性與基督教文化的系統性排斥。在DEI政策推動下,大學的招生、招聘、學術研究與公共言論不再以學術能力與真理追求為標準,而是以身份認同為先,將種族、性別、性取向等外部標籤置於學術之上。
更深層的問題在於,DEI與「全球主義」意識形態緊密綁定。美國許多一流大學將自己視為「全球大學」,而非「美國大學」。它們推崇無國界的教育理想,致力於推動所謂的「全球公民身份」(Global Citizenship),淡化國家、民族、宗教與傳統文化之間的界限,在這一過程中,美國傳統的基督教倫理與公民美德被邊緣化。
哈佛大學近年來的政策取向正是這一趨勢的縮影。從公開支持「黑命貴」,到在招生中強化種族配額、推行性別意識培訓,哈佛越來越像一個全球化意識形態的實驗場。校方對DEI項目的極力維護、對激進學生團體的縱容,顯示出其在全球進步主義陣營中的自我認同。
在特朗普政府整頓DEI政策的過程中,哈佛大學成為最大的反對力量。這不是偶然,而是因為美國大學在過去幾十年已深度融入這種全球主義的意識形態體系,並通過龐大的行政結構、基金會資源與國際網絡構建起一套與國家政府幾乎分立的教育治理體系。這種對抗不僅僅是政策之爭,而是兩個價值觀、兩個「美國」的正面對抗。
從這個意義上看,哈佛與特朗普的衝突不僅關乎一個學校的撥款問題,更是美國教育是否能從全球主義與身份政治的迷霧中回歸其根本使命的關鍵轉折點。
四、結語:特朗普展開新的文化復興 重塑信仰根基
曾幾何時,美國的大學不僅是知識的殿堂,更是道德與信仰的燈塔。以哈佛為代表的長春藤盟校,在創校時所立下的「以基督為中心」、「以聖經為基礎」的教育誓言,早已被今日的意識形態鬥爭所取代。在現代「進步主義」與「全球主義」的雙重夾擊下,美國高等教育正經歷一場深層的信仰危機與價值危機。
表面上,哈佛大學仍然保有高等學術殿堂的光環,招生競爭激烈、師資全球頂尖,然而在教育精神上,它早已脫離其創校的宗旨。取而代之的是以「身份政治」為核心的政治正確,以及對西方傳統、基督信仰與家庭價值觀的系統性解構。
作為美國這顆大樹的守護者,特朗普政府顯然不能放任大學繼續游離於國家主權與傳統價值之外,最終墮落為意識形態操控的工具,而必須重建教育與國家之間的健康關係,使其回歸傳承基督教文化和培養學術精英的歷史使命。
特朗普此次整頓DEI、懲罰哈佛,不應被理解為打擊自由或學術干預,而應看作一次對失控教育體系的緊急校正,是一次爭奪國家教育靈魂與信仰根基的必要之舉。
在過去十餘年中,美國保守派曾多次試圖推動教育改革,但往往只觸及表層。此次特朗普政府選擇直擊根本——以法律與財政手段,迫使大學面對最核心的問題:教育的目的究竟是甚麼?
更重要的是,特朗普的教育整頓也帶動了社會各界重新審視大學的公共角色。家長、校友、宗教團體與捐款人開始集體反思:他們的孩子被教會了甚麼?他們資助的學校,是否還代表著他們的價值?這種從民間發起的「信仰問責運動」,可能比政府立法更具持久影響。
這不是一場單純的改革,而是一場新的「文化復興」。它將決定下一代美國人,是繼續在「多元混亂」的迷宮中迷失,還是重新走回那條以真理為燈、以信仰為路的文明之道。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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