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共義士Eric MY來自江蘇省一個縣級市,作為官二代,他曾被安排到中共體制內工作,但終究無法忍受充當政府的打手。他向《大紀元》揭示了縣級市的政治生態,以及中國青少年失蹤真相。

在中國大陸,中共官員官官相護,盤根錯節,縣級市更是如此。「基本上市裏面所有的官,低到一個很冷門的部門,甚麼抗戰辦公室的小領導,大到公安局領導,我們全部都認識。」Eric說。

疫情期間,Eric的父親曾經通過人脈關係,將他送入公安局的執法辦案中心,屬於治安大隊下的警組。

公開資料顯示,這種辦案中心在2015年以後逐步在全國各地試點和推廣。2016年5月,北京警方向媒體公開了正在全市推廣的「一站式」辦案的「執法辦案管理中心」,實現案件集中審理、全程閉環的辦案模式。

Eric介紹,當地城投公司一把手的兒子也是在裏面,都是有關係才能進來的。如果做下去,是有機會轉正的。第一種途徑是考公,主要是面試,只要提前打點好,沒甚麼難的;第二種途徑就是先入黨,之後轉輔警,市局再提名,一步步往上轉。

「進去不到一個星期,治安大隊長就讓我們寫入黨申請書,章也蓋好了,讓我們簽字,要背下來,就準備下一次報批的時候提交上去。我沒加入。」

Eric表示,在辦案中心見聞多了,待了不到兩個月受不了了,太血腥了。」Eric介紹,辦案中心在公安局大院的地下室裏面。派出所先抓人,處理不了的或者需要採集生物訊息的就送到辦案中心來。他們警組主要處理上訪或者涉政的,一天至少要提十幾個人。

「多了之後,感覺有點接受不了。剛到那裏的時候,感覺這個人好像真的有罪啊,後面發現全部都是捏造的。比如強拆上訪,中國《憲法》規定每個人都有上訪、結社、言論自由基本權利。送到這裏就是來懲戒的。

「進來之後先侮辱你,把衣服扒光,不管男女。還要把他關在地下室,拷打一陣子,再侮辱他。這個感覺很沒意思。裏面環境很差,監號有大號和小號,都是玻璃房子(隔間),大一點的七八個平方,小房間就一米乘一米,四面都是單透玻璃,像鏡子一樣,外面人看得到你,你看不到外面。

「夏天開熱風折磨他。伙食是沙拉麵包,沒有半個手長大,早上一個晚上一個,中午喝一次水。第一天抓進來他甚麼都不會問你,都是快到24小時之前的兩三個小時開始做筆錄。態度不好的再加24小時,然後是治安拘留。局子裏面的衣服,黑色的上衣、褲子,外面有個背心,分成紅、黃、綠、藍的好幾種。紅的就是最嚴重的,基本上是出不去的。」

Eric表示,這樣的辦案中心全國都有,宿縣的、連雲港的辦案中心他也去過,情況也都差不多。其實這個機構沒有存在的必要,派出所自己也可以做,就是一個維穩部門。

「督察就是一個形同虛設的東西。辦案中心那個審訊室,一進去右邊有兩個開關,一個是關燈的,一個是關監控的。有的人在辦案中心受到拷打、折磨了,出去找督察去了。但是督察電話基本上打不通,就算打通了,也是市局裏面的,都是在一個大樓裏面辦公,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會有人幫你的。全部都是官官相護的。」

Eric表示,他當時離開辦案中心,第一是覺得有點殘忍,第二里面確實很累,不是一般人受不得了的。24小時隨叫隨到,三天一換班,但大部份情況下換不到白班,夜裏面打電話你還要過來。

「我們也是牛馬。只不過我們工資還可以。走關係的人都四千多元,我們當地平均工資那時候才1200—1300塊錢。四千塊錢已經很高了。」他說。

地方財政赤字 公安加緊抓人

Eric披露,疫情之後當地地方財政就赤字了。之前當地有幾個外企,南韓的企業做分子材料的,還有幾個製造業的外資大公司,疫情之後全部都跑掉了,地方拉不上來錢。現在估計是靠上面財政的撥款,再加上公安一直在「遠洋補撈」。

所謂遠洋補撈,就是獲取經濟利益為目的跨省或跨區域拘捕民營企業家,凍結其財產。

「比如說有搞電訊詐騙的,搞網絡賭博的,其實公安一直都知道。辦案中心的大屏上面查聊天記錄,警報室早都有提醒。一直不抓是因為沒有甚麼價值,第一沒有業績;第二也沒有甚麼油水,經偵的領導都不願意幹。

「現在不一樣了,錢沒那麼多了,該節衣縮食的已經在縮了。現在上面有任務了,有指標了,強制讓你一個月要抓幾個。比如法院每個月必須要創造多少執行款,只能去扒之前沒有追溯期的案子。現在法院都是加班的,執行局最忙。」

據介紹,治安大隊下面還有一個巡防隊,裏面全部都是臨時工,整個只有一個正式工、公務員,就是他們隊長。勞務派遣,基本上都是兩千塊錢,不會超過三千塊。但是他們很多渠道能收上來錢,比如收歌舞廳、KTV的保護費。

比如,過年、過節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打牌,他們就去抓棋牌室賭博。「其實也沒有人舉報,都是用大數據篩查。比如監測過年前幾天有人拉了個小群,這個群裏面一直轉、一直轉賬紅包,但是沒人說話,就定位找過去,把人直接抓起來罰款。他自以為聰明,不用現金怕抓現行,警察全部都知道。」

「關係好的就不抓你,提前已經上供了,我們當地叫分「喜面」。比如,今天晚上給轄區的治安大隊或者派出所送兩千塊錢過去。有蘇北的洗浴中心太多了,黃色產業鏈很發達,都要給轄區派出所所長送錢的。不送錢,明天就抓你。

「派出所所長收到錢了,也會給下面分一分,很正常的。我們治安大隊的大隊長收錢了,也會刻意給我們發幾包好煙,請吃飯啊。必須給我們一點機會。」

「共產黨體制就是個草台班子」

談到縣級市的政治生態,Eric認為,縣城的政治生態屬於中共體制裏的一個小模型。越大的地方,你可能看不出來它有甚麼破綻,但是一旦到小的地方,你就感覺出來,共產黨這一套體制就是個「草台班子」,兒戲一樣。整個權力高層,都是一群沒有文化、沒有素養的人。

他舉例說,「交通局旗下有個檢測站,負責給車輛做年檢,檢測站的一把手想再升一步,送禮送了50萬人民幣。他不屬於公務員,就是一個國企的幹部,一個月工資六千來塊錢,他怎麼能貪到那麼多錢?比如檢測尾氣,明明可以通過的,偏偏不給你通過,讓你去哪個地方修理,一次150元、200元,而且大貨車、半掛車,修一次要大幾百塊錢,1000塊錢。一天幾十輛幾百輛車,一年撈多少錢啊。」

「當地加油站的審批手續,十年前就不給審批了,國家明令禁止私人經營加油站。但是地方變相策略,我就認識一個開海油加油站的,和當地政府關係好,找公安局特批,又找商務局特批,然後政府先開個加油站,再破產,破產之後給他再收購,我的天啊,這不是草台班子班嗎?玩弄法律於股掌之間,就是瞎搞。」

再比如,當地城投公司有一個巨貪,貪了上億的。他家有人在市政公司,負責修路、綠化、垃圾處理等市政建設。他的親妹妹是負責土方工程的,當地縣級市所有的路全部都是他妹妹修的。他們自己有一個綠化公司,是他的姐夫搞的,一個人就把市裏面所有民生基建的錢全部賺走了。

「現在他兒子跑路了,他應該就是協議認罪,總得有人出來頂貓。關在當地最大監獄的『豪華包間』,在裏面看電視、吃喝甚麼都有,上面有保護傘。他如果咬人的話,我們這個縣級市、政府機構就垮台了,大家都活不了。」

還有一個黑社會老大,請市長們到私人會所吃飯,用針孔攝錄機錄像。零幾年的時候,他殺了一個派出所所長,但甚麼事也沒有。他2016年出逃,每個月政府還得給他生活費,而且費用很高。不供養他,所有人都被拉下去了。

「有些事情老百姓真的不知道,不敢想像,像電影演的一樣,全部都是真實的。」他說,當地出國最熱門的就是加拿大了——貪官聚集地。城投一把手的兒子,通過加拿大SUV(Start-up Visa–As aFounder——初創移民)過去,投了一千多萬加幣。我們在體制裏面,有沒有遇到過所謂的清官?一個都沒有。中共體制不讓你做清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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