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最高法院發表了一份法律意見,連最優秀的專家學者都沒有沒能理解其中的判決。該判決是針對「特朗普訴CASA案」(Trump vs. CASA)。CASA全稱為「公民援助和庇護受虐待者組織」(Citizens Assisting and Sheltering Abused)。判決主題涉及針對特朗普總統管理美國移民政策的全國性禁令。與其它四十多宗案件一樣,聯邦地區法官介入阻止總統行使行政權力。
最高法院的判決意見直言不諱:「(聯邦地區法官的)普遍禁令(universal injunctions)很可能超越了國會賦予聯邦法院的衡平法權力範圍。」這個原則不僅適用於本案,也適用於一系列限制總統管理行政部門運作能力的案件。這些法院之前假定法院對總統有推定權,然而憲法並沒有賦予這樣的權力。
凱坦吉‧布朗‧傑克遜(Ketanji Brown Jackson)大法官單獨提出反對意見,對此,最高法院大法官艾米‧科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作了如下評論:「(這)與兩個多世紀以來的先例相悖,更不用說憲法本身了。我們只注意到這一點:傑克遜大法官在抨擊帝國式的行政權的同時,卻擁護帝國式的司法權。」
法院判決觀察人士認為,巴雷特大法官在最高法院多數意見書中對同事的觀點進行斥責,這是前所未有的。
該判決的實際效果是強調了憲法第2條的含義:「行政權屬於美利堅合眾國總統。」
這一點為甚麼會引起爭議呢?在這裏,我們要討論的是美國政府的結構和運作,以及與《美國憲法》完全相悖的壓倒性現實。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多世紀,從未受到過根本性的挑戰。在特朗普執政之前,大多數總統對此都無所謂,也沒有提出嚴肅的挑戰。立法機構也選擇了視而不見。
問題在於人們常說的「政府第四分支」(fourth branch of government),它幾乎涵蓋了我們所知的政府運作的全部。我們通過選舉選出領導人和民意代表,然而一個世紀以來,我們的選票所代表的權力卻越來越小。我們知道這一點,但卻總是對此視而不見。
[譯註:在美國政治中,「政府第四分支」是指被認為對美國聯邦政府的三個分支(立法、行政和司法)產生不同影響或代替其行事的團體或機構。這些群體包括新聞界、人民以及利益集團。此外,美國政府的獨立行政機構雖然在技術上屬於三個分支中的任何一個,但也可被稱為「第四分支」。]
答案一直隱藏在我們的視線之中。直到一次戲劇性的、國內的行政權力運作,一次對我們每個人生活都造成切身影響的運作,我們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歸根結底,擁有數百萬長期僱員的大約425個政府機構才是美國真正的政府。
那麼,是哪些人或者是甚麼勢力在控制著這些政府機構,這才是問題所在。特朗普總統自開啟第二個任期以來就深刻認識到,正是這些行政權力毀了他的第一個任期,並迫使他下台。他贏得了第二個任期,並帶來了一個全新的團隊,決心一勞永逸地徹底解決誰說了算的問題。
答案就在美國政府的組織結構圖中。政府有三個部門分支,而所有這些機構都隸屬於行政部門分支。
這是一個相對簡單的道理,每個企業的人都知道。組織結構圖的意義在於明確權力的指揮鏈。總統負責掌管行政部門分支。他任命內閣官員和機構負責人,這些人需對總統行政辦公室負責。他說甚麼就是甚麼。
然而,事情的複雜之處在於,所有這些機構都是通過立法設立的。它們本可以像國會圖書館一樣,被置於立法部門分支之下。但事實上並沒有這麼做。相反,立法部門想撇開責任。這就是為甚麼這些機構被例行地劃歸行政部門分支之下。從美國第28任總統伍德羅‧威爾遜(Woodrow Wilson,1856—1924年)開始,歷屆總統都普遍忽視了它們。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變得規模越來越龐大,權力也越來越大。
這頭野獸在華盛頓發展壯大,卻沒有人關心它,因為所有強大的利益集團都認為這些機構能為自身目的所用。沒有人真正有興趣對它們採取任何行動,因為它們使政府的運作得以進行。經過幾十年的忽視,這些機構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體系與力量,卻沒有人真正回過頭去問那些根本性的問題。
2014年,那時特朗普尚未開啟第一個任期,法學教授菲利普‧漢布格(Philip Hamburger)出版了「行政法是否違法?」(Is Administrative Law Unlawful?)一書。他的論點是,憲法中並不存在這種機制。根本不存在獨立於總統控制之外的機構。
這一論點似乎是學術性的,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特朗普總統被不斷對他進行瘋狂指控的陰暗勢力所困擾。媒體與國家行政機關合作,荒謬地指控特朗普是俄羅斯干預選舉而當選的俄羅斯資產。這個指控佔據了數年的新聞報道,令整個特朗普政府措手不及。
特朗普團隊逐漸意識到,他們需要維護行政部門的某些權威。特朗普總統解僱了聯邦調查局局長。這個決定是第一次重大反擊。這是一個強有力的聲明,表明由人民選舉產生的總統將掌管這頭奇怪的野獸,而這頭野獸自認為有權在其權限之外擅自管理國家。
鬥爭,或者說真正的戰爭,就是從那時開始的。2020年3月,特朗普總統被一些假專家、國家安全人員甚至家庭成員說服,他必須下令關閉整個美國經濟,同時關閉企業和學校,並制定奇怪的規則,要求每個人都必須與其他人保持6呎的距離。
特朗普總統做出這個決定,是為了在他認為可能不可避免的災難事件發生之前搶佔先機。他下達了命令。隨即,行政國家開始行動。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發布了大量令人難以置信的法規。國會以我們從未見過的巨額支出來配合這些法規。這其中的部份指導方針,就包括對缺席選票的授權,而眾所周知,缺席選票是不安全的。
過了幾周,特朗普總統的疑慮開始增加。幾個月後,他受夠了這些無稽之談。他開始呼籲開放國家。深層政府對他這些呼籲充耳不聞。封鎖的權力已經移交給各州,而聯邦機構根本不理會他。這種情況在11月大選前持續了幾個月。
這顯然是在羞辱特朗普總統。他最終成了社交媒體總統,每天都會發出勸誡。媒體大多拿這個無能為力的跛腳鴨開涮。這足以讓他和他的團隊最終說「夠了」。他發布了一項行政命令,將許多聯邦職位重新歸類為可終止的職位。法院駁回了這個命令,後來他的繼任者又撤銷了這個命令。
行政國家及其權力已經暴露無遺。帷幕已經拉開,不僅特朗普看到了,美國人民也看到了。四年的艱難歲月過去了,他毫無爭議地贏得了第二個總統任期。
這一次,他有了一個計劃。他將發布大量的行政命令,並確保自己是真正的總統,就好像行政國家作為一種獨立的力量並不存在一樣。他知道這肯定會引發一波禁令浪潮,但他已經做好了冒險的準備。
畢竟,你要麼是總統,要麼就不是。將不再有以自動筆簽署執政的總統,也不再有那些看似掌權、實則被官僚操縱的提線木偶領導人。從本質上講,他們決定檢驗一下這個漢布格的論點。除了憲法第2條第1款(賦予的美國總統行政權)之外,最高法院還能說甚麼呢?
最高法院接獲了大量案件。最後,最高法院終於發聲了。它明確指出,法院不能發布全國性禁令,不能以此有意阻止總統行使職責。
而那些反駁的理由是,這賦予了總統過大的權力。這一點不難理解,但總得有人來管。對於那些害怕一個人獨裁控制數百萬官僚的人來說,有一個解決辦法。撤銷大部份機構及其僱員。把他們全部開除,全部撤資。
當然,這不是「自由派」想要的。他們認為這是不能容忍的。他們理想中的國家是這樣的:龐大的機構行使完全的權力,不受任何監督,完全被產業所綁架,只對大眾媒體做出反應。據我所知,那種日子已經過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必須有人掌控國家行政權力。《憲法》明確規定了這個人是誰。對此大家都心知肚明。#
作者簡介:Jeffrey A. Tucker是總部位於德薩斯州奧斯汀(Austin)的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在學術界和大眾媒體上發表了數千篇文章,並以五種語言出版了10本書,最新著作是《自由抑或封鎖》(Liberty or Lockdown, 2020)。他也是《路德維希‧馮‧米塞斯文集》(The Best of Ludwig von Mises, 2019)一書的編輯。他還定期為《大紀元時報》撰寫經濟學專欄,就經濟、技術、社會哲學和文化等主題廣泛發聲。聯繫方式:tucker@brownstone.org。
原文: The Curbing of the Administrative State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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