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覺醒的中國人不斷發起各種形式的抗爭,從國內白紙運動,到國外中領館建築上的反共投影。有民主人士認為,為了反抗共產黨的奴役,抗爭將常態化。

11月26日晚,紐約中領館外牆上驚現反共圖文。參與人員在領事館對面街道架設起GOBO投影燈,在中領館外牆上輪番推送白紙運動三周年「不要獨裁要民主」標語、羊駝踢球、中國行動標識,以及「時間到了,下台吧」的政治口號,圖像清晰可見,直徑達18米,持續數十分鐘。

此次行動由總部位於美國的「中國行動」(China Action)和「全民反抗運動」(China Resist)發起。

參加投影活動 喊出「共產黨下台」

參與此次行動的民主人士王永紅在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他只是在現場參與,不是策劃和組織者。具體組織者是中國行動和全民反抗運動,投影畫面上都有署名,但相關人員不願意公開姓名。

公開資料顯示,「中國行動」是由現代政治文明倡導者發起成立的一個非盈利組織,目的在於終結中國數千年之專制制度,建立一個自由民主文明的、真正的新中國。

「全民反抗運動」的口號是「時間到了,CCP,Step down!是時候了,中國必須改變!」,以及「全民反抗,暴政必亡!」

中領館投影影片流出後,「全民反抗運動」在官方社交平台X上表示:「在這裏很驕傲地宣布:對!是我們幹的!」

羊駝又稱「草泥馬」,中國網民們根據其諧音特點將羊駝惡搞為十大「神獸」之首。

王永紅介紹,當時有人通知他,請他過去。他到現場後,發現中領館可能得到消息,早有準備,用幾個強光燈照射外牆,減弱對比度。但是投影非常明顯,強光燈基本是無用的;另一方面,中領館專門派人對活動者進行盯梢,拍照錄像。

「我們去了有十幾個人,我對這方面有警惕性。晚上5點20分,我發現一男一女,兩個華人,好像不經意間經過我們,很快就拐回來,對我們的車和人員在錄像或拍照,裝成溜躂的樣子。我知道他們既然有強光燈準備了,別的準備也可能有,就是要干涉、阻止、騷擾,偷偷地拍攝。

圖為投影活動前,有疑似中領館人員持手機拍照,同時拒絕被活動方拍照。(受訪者提供)
圖為投影活動前,有疑似中領館人員持手機拍照,同時拒絕被活動方拍照。(受訪者提供)

「我發現不對勁,就跟著他們,光明正大的。他們有點意外驚慌,往中領館那邊走。手機錄像顯示,他們走到中領館的大門沒有進去,過去大門有個小門,他們明顯想進小門,又怕明顯的暴露,猶豫一下,又往前走。

「前面往東有個酒店,他們在拐角處扭頭看我一眼,突然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了。我跟上去,到酒店大堂也沒看到人。我還不死心,出大門有一個綠化帶,拐了兩個直角進去,走到底一看,兩個人在最裏邊那躲著呢,非常隱蔽。

「當時我正在跟別人通話,我隨即說:『我又發現兩個敵人。』他們也不吭氣,扭頭就走。男的大概50多歲,女的30歲左右。走得很快,進到賓館的大堂裏面了。這邊投影活動還沒有開始,我就返回去參加活動。」

「這是活動之前發生的插曲。」王永紅認為,投影抗議這種形式比較新,以後應該常態化。投影的口號可以更強硬,還要加上中英文。不但在紐約中領館做,世界各地的民主人士都可以在各個國家的中共領事館去做,鋪天蓋地地做,全方位地做。

開始投影時,王永紅站到投影儀旁邊拍攝影片,同時一遍遍喊出了自己的心聲——共產黨下台,習近平下台,清算共產黨,打倒共產黨,共產黨是馬列子孫,共產黨是犯罪集團,共產黨是境外勢力,共產黨是邪教……

他說,「人類文明發展到現在,共產黨在中國那個地方能存在近百年,是整個人類的悲哀。這幾年疫情,它把全世界搞得烏煙瘴氣,死亡十幾百萬上千萬,經濟損失多少。它到現在還不受制裁,難以想像,這人類能存在共產黨,我覺得也是可悲。」

「共產黨奴役下,我們就是奴隸」

王永紅向記者講述了他的苦難經歷。他說,之所以對共產黨有著清晰的認識,是因為共產黨長期的迫害從各個方面滲透到他的成長過程中。

王永紅出生在河南農村,由於家裏男丁少,經常被別人欺負。農村宗族觀念很重,不但共產黨邪惡,中國普通老百姓也愚昧、冷酷,讓他感覺世界很不公平,想「擺脫」這一切。

他十歲時,有一個雜技團到村裏表演,父親怕他受欺負,就讓他進雜技團去練武,跟著雜技團走南闖北,學點本領。大概有半年,雜技團就五六個人,推兩個平板車,風餐露宿。他年齡小,人家演完了他拿著袋子、端著碗去要飯吃。

他回憶說,放暑假時,他跟著爺爺拉個板車,帶點針頭線腦,去方圓百里的農村換破爛,連撿帶要,賣給收購站。一二個月,就掙個幾十塊錢、一百塊錢。因為農閒時在家只能閒待著,外出可以給家裏省點糧食。

小時候,父親到外地打工,要去縣、鄉、村開具三級證明,辦理「良民證」。每當想起這些往事,王永紅就感到心痛,「這就是我作為一個奴隸的經歷,我是不折不扣的奴隸。在共產黨奴役下,共產黨是一個大奴隸主,我們就是奴隸。」他說。

人們常說,「當兵有饃吃」。王永紅18歲當兵,後來考上軍校成為軍官,在部隊待了整整十年,1999年轉職到中國航空港建設總公司工作。他說,在部隊他並沒有被洗腦,反而更清晰地認識到共產黨社會的殘酷,這是一個魔鬼政權,「為人民服務」全是謊言。

王永紅說,「我們的部隊也不是正規部隊,不是真正打仗那種野戰部隊,像最近很火的38軍軍長徐勤先,那38軍是王牌部隊,第一時間就上戰場了。我們是空軍,又是後勤,說白了就是與民爭利的。我們穿著軍裝、拿著軍費、開著軍車,去跟在社會上的普通建築公司競爭,人家能競爭過嗎?我們沒甚麼成本,還有一個部隊的光環。」

王永紅所在的中國航空港建設總公司隸屬於空軍後勤部。他披露,該公司承接各類大小工程,包括飛機場、橋樑、大樓項目,甚至民房、學校裝修改造等等,有十幾萬的工程,也有上億的工程,大小通吃。

「他就是賣牌子,收管理費,層層轉包,接到工程以後轉包給二道販子,轉包四五層都有。他沒有人員技術、機械設備,連個手推車、壓路機、升降機都沒有,是一個最大的皮包公司。我轉職以後這個牌子還用了十多年,後來用不下去了,因為民憤很大或者內部紛爭很大,估計還和我的舉報有關。」王永紅說。

王永紅上軍校學了會計,是高級會計師,在部隊做財務管理,轉職後也一直從事相關工作。他了解到太多財務方面牽扯的黑幕,後在北京實名舉報單位集體腐敗,結果遭致嚴厲的懲罰和迫害。「整個公司就是一個犯罪團夥。」他說。

王永紅是從軍官轉職到北京,有房有車有單位有戶口,單位還是央企,是半體制內人士。實際上,他本人感覺很苦。「你有反抗精神、是非觀念,你能過得好嗎?再加上我沒有背景,又不會溜鬚拍馬,不會和領導沆瀣一氣、同流合污,這就註定我是被這個社會大篩子篩到最底層,最後連生存都困難,別說陞官發財了。我照樣是奴隸啊。」王永紅說。

2011年,王永紅參加了新公民運動,一是召集公民聚餐;二是組織街頭活動。他製作了幾百幅橫額,主要呼籲官員公開財產,還要求教育平權、廢除勞教、廢除計劃生育,要求政府各種訊息公開等。

他因此坐了兩次牢,警察傳喚成為日常,還被別人認為是神經病,家人也逼他去做精神鑑定。他家住在頤和園北邊,距離解放軍309醫院很近,走路五分鐘就到了,結果檢查一切正常。

「我沒病,有病的人說沒病的人有病,真的非常可悲。」他說,「我種過地,我要過飯,我當過兵,我上過軍校,我當過軍官。我在北京央企當過白領,央企的高級會計師,坐辦公室,後來又反對共產黨坐牢,又流亡美國……這個複雜程度我不值得榮幸,這是我苦難一生的經歷!」

2019年,王永紅因為有北京戶口,順利拿到簽證,來到美國。王永紅是中國民主黨全國聯合總部(海外)副主席,始終站在反共的第一線。

提到中國的現狀,包括失業嚴重、經濟下滑、人心沸騰等,王永紅認為,這是必然的,慢慢地,公務員、體制內的日子也不好過。這是共產黨要垮台的必由之路,必須經過的陣痛。

「前幾年好像中國表面上經濟發展,(中共)加入世貿組織,加上國內的人口紅利,還有世界各地到中國投資辦廠,它有各方面疊加的因素。」他說,這是共產黨製造出來的虛假繁榮,「總體上來講,共產黨的這個奴隸統治,老百姓不可能有好日子過,只是兩極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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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每位救援者致敬 
願香港人彼此扶持走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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