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毫無疑問的是,美國總統特朗普在他最新發布的《國家安全戰略》(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2025)中認為中共政權是一個威脅;而且這個政權正處在被消滅的過程中。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甚麼呢?這對世界其它地區又意味著甚麼?
如今的中共黨魁習近平實際上已不再大權在握。在他執政十二年後,他最終陷入了相對無力的境地。
隨著2025年接近尾聲,中共政權的崩潰似乎已成定局。
此外,到2025年底,中共政權將不再是近年來崛起的主要經濟或軍事強國。它如今的實力僅足夠支持其在未來幾年內扮演顛覆者的角色;甚至可能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因此,現在是時候重新評估全球力量平衡了,這不僅僅是因為中共黨派和全國政權的崩潰。美國也曾一度一枝獨秀,試圖稱霸全球,但其內部卻存在著深刻的分裂。歐盟正經歷著日益加深的經濟、社會和戰略衰退與分裂,而英國、澳洲和加拿大等曾經繁榮的國家也陷入了可能走向終結(或至少是嚴重的)困境。
土耳其、伊朗、埃及、巴基斯坦和尼日利亞等中等國家的實力和穩定性令人質疑,全球格局的重組似乎預示著一個新世界將自然而然地出現。即使是沙特阿拉伯和印度這樣前途光明的新星也面臨挑戰,而且所有這些國家都將受到中國經濟崩潰的連鎖反應的影響。俄羅斯也將受到嚴重衝擊。
即使到了2025年底,也很少有人願意接受中共經濟實際上已經崩潰的事實,然而中國大陸2026年鋼鐵產量可能減少50%的預測凸顯了這個現實形勢的嚴峻,尤其是對於澳洲和巴西等鐵礦石出口國而言。
然而,中國的資源正在日益枯竭。中共一直在進口一些此前出口到世界各地的「稀土」,這表明其對稀土資源的控制力正在減弱。11月份,中國的石油進口量同比增長4.48%,創27個月以來的最高水平,而從俄羅斯的進口量則有所下降。儘管經濟危機本應減輕能源資源的壓力,但是上述情況依然存在。所有這些資源指標都對中國不利。
事實上,2025—2026年全球結構調整的很大一部份都與中共政權崩潰造成的經濟混亂有關。這並非突發事件,也並非可以簡單地歸因於某個特定日期或行動,而是數十年來一系列行動和徵兆累積的結果。儘管中國作為戰略強國、經濟巨頭或軍事威脅的地位不斷下降,但是那些依賴中國投資的國家卻對此視而不見毫不在意。
他們表現出一種心甘情願自暴自棄的邏輯缺失,而這種缺失通常是吸毒成癮者才會有的特徵。
筆者在2006—2007年間就已察覺到,中共政權無法在2025年之後繼續保持其所設想的超級大國地位。我在2007年發表的《澳洲2050:對澳洲21世紀上半葉的現狀、前景和選擇的考察》(Australia 2050: An Examination of Australia’s Condition, Outlook, and Options for the First Half of the 21st Century)一文中就明確指出這一點,其理由就是中共政權在試圖以一個軍事強國的身份尋求世界軍事平等或霸權之前,卻忽視了鞏固自身穩定基礎的重要性。
中共未能保障國內糧食、水和能源的供應,反而試圖恐嚇那些可能影響中國糧食、水和能源供應的國家。回顧歷史,這種嚴重狀況,而且規模如此之大,導致了公元五世紀西羅馬帝國(Western Roman Empire)的覆滅,因為它與原本內部(實際上直到那時為止都是如此)的埃及糧食供應地隔絕開來。
當然,這並非意味著中共政權——或者更準確地說,未來的中國——不可能復興和重建,但是這並非短期內可實現的。如今,要對全新的全球格局進行徹底分析,主要問題不在於中共政權本身,而在於世界大部份地區仍然沿用陳舊的視角和思維模式來看待當今的現實,而這些視角和思維模式又建立在古老的神話和半真半假的訊息之上。
這種局面導致國防、外交和技術經濟政策方面的資源配置不合理。
到2025年底,關於中共政權的現狀,我們需要正視至少以下六個現實問題。
問題1:中共經濟和人口萎縮
中國或許不再是——如果它曾經是的話——「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眾所周知,中國經濟規模是由國內生產總值等統計數據決定的,而不是由實際實力或財富決定的,甚至不是由所謂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決定的。
中共的官方統計數據通常都不可信,必須假定所有此類數字和說法都已被歪曲,以迎合執政的中共的政治目的。這其中就包括中國人口,官方公布的數字約為14億。但種種跡象和經濟數據表明,實際人口可能遠低於10億,甚至可能低至5億至6億。
問題2:習近平權力衰落
到2025年底,習近平雖然仍保留著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和中國「國家主席」的頭銜,但是實際上已被邊緣化,權力也大不如前,除了在國際舞台上發表「戰狼外交」言論所帶來的一些破壞性影響外,他幾乎沒有其它實質權力。
此外,這與中共自身的崩潰幾乎同步發生,這主要是因為黨內反對者遲遲沒有站出來挑戰習近平。隨後,所有權力競爭者——包括習近平及其殘餘的忠實擁護者、中共軍隊、改革派以及中共元老等——都致力於維持黨仍然「掌控大局」的假象,即使經濟和社會崩潰已無法挽回。
2025年末,現實逐漸明朗:在中央軍委副主席張又俠的領導下,中共軍隊正在討論如何才能確保軍隊不再淪為政治領導人的棋子。如果正如中共初代黨魁毛澤東所說,「槍桿子裏出政權」,而張又俠又掌握著這個槍桿子,那麼2026年中共名義統治得以延續的唯一途徑,就是與張又俠達成協議。
問題3:軍事力量薄弱
到2025年底,中共軍隊已將所有資源投入到控制國內事務中,無法通過參與「對外軍事冒險」來轉移民眾對國內經濟困境的注意力,從而危及這個目標。無論如何,從戰略角度來看,中共軍隊這個時候已無力組建一支能夠應對任何重大海外軍事衝突的統一戰力,包括對越戰爭,更遑論對日或對台作戰。
然而,中共軍隊擁有的核武器和彈道/高超音速導彈數量足以確保其軍隊在外部勢力的放任下,在中國大陸為所欲為。軍隊腐敗、中共強加的過度政治化以及習近平的干預,加上技術上的不足,導致中共軍隊未能發展成為一支可靠的全球軍事力量;它曾經積累的力量和聲望也已蕩然無存。
問題4:俄羅斯反戈一擊
俄羅斯通常對中共問題保持謹慎態度,但在今年10月和11月,俄羅斯卻站在了支持張又俠將軍的一邊,認為他是中共政權的真正掌權者。
張又俠11月20日至21日訪問莫斯科時享受了國家元首級別的禮遇,遠高於李強總理11月17日至18日訪問莫斯科時所受到的待遇。這無疑是俄羅斯總統普京對習近平的一次公開挑釁。這也表明,俄羅斯如今已不再是——即使曾經是——與中共政權保持默契聯盟關係中的「戰略夥伴」。
問題5:山雨欲來風滿樓
就像1917年導致十月革命政變之前的俄羅斯,或者1776年的北美13個英國殖民地以及其它例子一樣,到2025年底,中國國內的情況表明,社會中仍然存在很大程度的「正常」和生產力,但是由於失業、貧困和無家可歸等現象加劇,中國大陸社會的動態因素處於動盪和焦慮的狀態。
因此,中國——尤其是在大量「農民工」從城市返鄉的背景下——可以被描述為處於革命前的狀態。值得注意的是,1908年11月15日清朝慈禧太后去世後,正是中國城市中來自農村的「農民工」的不滿情緒利用了清朝的崩潰,點燃了內戰的導火線。這場內戰在1949年雖然暫時停火,但是並未真正結束。
2026年中共政權可能解體後的直接後果就是,它不太可能收回其為「一帶一路」倡議(Belt and Road Initiative,簡稱BRI)在海外所做的任何投資,這將使債務國獲得一定的喘息空間。事實上,當時持有清朝政府債券的外國人也因清朝政權崩潰和國內革命而損失慘重。
當戰略現實佔據主導地位時,押注和投資就會失敗。但是中國過去通過從供應國購買食品、能源和原材料(以及從其它國家購買成品)而獲得的巨大經濟利益也隨之消失,導致澳洲、巴西和俄羅斯等國失去了出口市場。
對外貿易終止的後果將在2026年顯現,儘管中國在全球供應鏈中的地位已基本被取代,但對全球財富的主要影響將是需求下降。
問題6:中共崩潰
當年,正是中國「崛起」(rising power)這個概念,主導了世界大部份地區的威脅評估,許多國家都曾試圖通過對手的地位來定義自身身份。對許多國家而言,這個對手就是中共政權;而對另一些國家而言,這還包括將俄羅斯視為蘇聯的延續。
換而言之,在後冷戰時代,西方國家定義自身的依據不是自身的特質,而是對手的實力。但是如果到2026年中期,中國和俄羅斯都不像之前被描繪的那樣構成壓倒性的威脅,那麼未來的聯盟和防禦態勢又將如何展現呢?
1990—1991年蘇聯解體被簡單地描繪成「西方」的偉大勝利。隨著美國時任總統列根(Ronald Reagan)將領導權移交給老布殊(George H. W. Bush),以及英國戴卓爾夫人(Margaret Thatcher)卸任首相,西方宣稱獲得了「和平紅利」(peace dividend)。然而,這種「紅利」不僅包括國防開支的削減,還包括威脅評估中凝聚力和可信度的徹底喪失,所有這些都導致了西方認同感和凝聚力的下降。
但是中共政權的崩潰——這個因其自身缺陷而十多年來一直被預言的局面——到2025年卻被描繪成完全是美國的勝利,而沒有與任何其它國家分享。那麼,未來幾年,美國將如何利用這一「唯一超級大國」的形象呢?
21世紀初,美國時任總統小布殊(George W. Bush)在執政期間(2001—2009)將美國視為全球強國,導致其戰略缺乏重點。2001年9月11日,中東阿蓋達組織對美國發動恐怖襲擊後,布殊宣布「反恐戰爭」(a war on terror),從而將阿蓋達組織領導人奧薩馬‧本‧拉登(Osama bin Laden)這個世界恐怖主義頭領擊斃。因此,本‧拉登在某種意義上定義了當時的美國。
那麼在後中共時代,美國將如何定義自身?當「西方」沒有明顯威脅時,美國的盟友又將如何看待美國?特朗普總統能否說服世界大部份國家——正如他需要做的那樣——相信美國能夠以合理的理由讓國際社會接受美國的主導地位,即使沒有真正的威脅?
特朗普總統最新發布的《國家安全戰略》明確沒有指定美國的戰略對手。可以說,這是美國大膽的一步,表明其存在的意義在於自身的精神內核,而非受制於某種威脅。
通過這種觀點,特朗普總統已經宣告了中共時代的即將終結,以及一個由美國定義的美國時代的即將來臨。這種策略在特朗普之後還能繼續存在嗎?
但是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中共政權垮台後整個世界將結束混亂,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
作者簡介:
格雷戈里‧科普利(Gregory Copley)是總部設在華盛頓特區的「國際戰略研究協會」(International Strategic Studies Association)主席,也是《國防與外交事務戰略政策》(Defense & Foreign Affairs Strategic Policy)在線期刊的主編。他出生於澳洲,是澳洲勳章獲得者、企業家、作家、政府顧問和國防出版物編輯。他出版了37部著作,最新出品是《具崇高精神的國家:卑劣時代的治理選擇》(The Noble State: Governance Options in an Ignoble Era, 2025)。
原文:Trump Is Now Thinking Beyond Beijing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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