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小區裏有一輛Tesla,車尾貼著一塊不乾膠,懇求人們不要劃傷這輛車,上面這樣寫道:「我是在埃隆(馬斯克)發瘋之前買的這輛車。」


這張貼紙引人深思。這是抗議、懇求,還是兩者兼而有之?這輛車顯然很棒,車主也很喜歡它。但如今,開Tesla帶有隱含的訊息,這完全是因為億萬富翁馬斯克的政治舉動。

長期以來,自由派精英們將Tesla汽車視為其環保主義立場的身份象徵。然而,一切都變了,他們正經歷某種生存危機,這是因為精英階層中出現了反對其立場的運動。

隨後便爆發了針對Tesla的暴力攻擊,暴徒襲擊汽車經銷商,而自封的治安維持者在全國範圍內損毀汽車、貨車。這揭示了此前僅被懷疑的左派的一個特點:左派潛藏著令人震驚甚至恐懼的暴力傾向。

我們所買的商品代表我們是甚麼樣的人——我們購買的不只是商品本身,還有對生產這些商品的公司的評判——這種觀念作為一種大眾現象相當新穎。我們在百威淡啤遭到大規模抵制時就看到了這一點。

然而,這些暴力行為遠遠超出了買家的抵制,在自由市場經濟體系中,拒絕購買某樣產品無可厚非,但對他人的決定進行攻擊則是另一回事。

行政總裁的政治舉動導致公司與產品的主要客戶關係惡化,毫無疑問,這是銷售額和公司股價大幅下跌的原因。

儘管如此,電動車的銷量仍在增長,但在競爭激烈的選舉接近尾聲,以及行政總裁試圖削弱公務員隊伍之際,Tesla卻遭受了重大損失。

這次下跌過於慘烈,馬斯克不得不退出政治舞台,重新專注於提升公司收益和聲譽。與幾個月前相比,他變得不那麼直言不諱了,市場讓他清醒過來,重新專注於商業,遠離政治泥潭。

他的名為「政府效率部」(DOGE)的項目將繼續推進,我懷疑他最終將被證明是對的,然而,目前他正默默承受巨大的壓力。他最初估計通過削減開支可以節省2萬億美元,但由於法院判決和難以逾越的官僚阻礙,這一數字不斷被縮減。現在,這一數字降至1,500億美元,其中大部份將用於訴訟費用。這是一個可怕的現實:如果馬斯克在擁有美國總統全力支持的情況下都無法做到,那這件事還能做成嗎?

新冠疫情期間,馬斯克成為反對封控的最著名的企業家,自那時起,我就密切關注他的政治立場轉變。大約十年前,他還是一位傳統的企業自由主義者。他在新冠疫情期間的經歷改變了他。當時,各國政府聲稱,只有他們才能決定哪些企業可以開業,哪些企業必須停工。可以理解的是,馬斯克相信文明受到了攻擊,他發誓要為此做些甚麼。

他承諾,即使全世界都停工,他的工廠也會繼續運轉。為了抗議所發生的一切,他將公司遷離加州,並將公司註冊地從特拉華州轉走。他政治覺醒的突然轉變,很快演變成對一系列政府和企業政策的猛烈抨擊,這些政策不利於招聘和晉陞中的任人唯賢的原則。他也開始反對「覺醒文化」,部份原因是家庭糾紛給他造成極大的傷害。

馬斯克最終將承諾付諸行動。他決定收購受到嚴重審查、帶有濃重宣傳色彩的推特,將其改造成更為自由的X平台,推動公眾輿論,為特朗普在2024年的勝選做出了巨大貢獻。在此過程中,他裁掉了五分之四的冗餘員工,大幅改變了該平台,使其成為全球最受歡迎的新聞和社交媒體應用。

這些行動使他在新政府的政策制定中獲得了巨大的影響力。他被委以重任,像在推特上所做的那樣,對政府進行整頓,使其煥然一新,變得更有效率,並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政府財政的透明度。

馬斯克取得了一些成功,不過,改變政府比改變擔任行政總裁的私營公司要難得多。他在特朗普政府內部有廣泛的影響力,但不如他所希望的那麼大。他希望削減預算,在既定框架內努力實現這一目標,甚至徹底整頓了一些腐敗嚴重的機構,比如美國國際開發署。

我對馬斯克在這些事情上所起的作用的評價是,他的行動堪稱壯舉,他幫助恢復了言論自由、清理了浪費和欺詐行為,簡化了一些政府流程,為會計和人事管理樹立了新的標準。即使沒有他,DOGE也會繼續幹下去。

此外,人們普遍不太清楚馬斯克旗下人工智能初創公司xAI的Grok(聊天機械人)是如何打破人工智能(AI)領域新興的壟斷局面,粉碎了OpenAI放棄非牟利組織地位後,佔據市場主導地位的期望。Grok的出現讓這一切變得不可能,即使在今天,馬斯克的Grok人工智能引擎在所有AI工具的橫向對比中都名列前茅,而且其用戶界面確實出色。

馬斯克無疑是自動駕駛領域的領軍人物,這項技術可能在多個方面徹底改變交通運輸,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基於開源技術。

我沒買Tesla汽車,而且曾寫過多篇文章,對電動汽車持懷疑態度。話雖如此,我支持消費者的選擇,如果有人認為馬斯克造的車更好,那太好了,買來開就是。此外,他明確表示反對一切強制規定、補貼,甚至專利保護,這點相當了不起。總體來說,自始至終他都表現得極為謹慎。

此外,他懷著最美好的初衷投身政治,想要結束審查制度、遏制腐敗、整頓政府財政。他從始至終都勤勤懇懇,並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他不僅沒有因其貢獻而獲得報酬,反而因自己的所作所為遭受了經濟損失。

整個事件引發了對公共生活、勇氣和堅持正義的深刻反思。馬斯克試圖有所作為,他有勇氣,在收購推特時承擔了巨大的財務風險,而這些風險已經得到了回報。他冒著旗下所有公司聲譽受損的風險,支持特朗普的競選活動,他本可以明哲保身,但卻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他為何孤注一擲?因為他堅信這是正確之舉,這在當今犬儒主義盛行的時代難能可貴,可悲的是,他的犧牲非但沒有得到回報,反而受到了懲罰。

這向整個商業文化傳遞了怎樣的訊息?它表明:不要挺身而出捍衛正義,相反,要對當權者要更加順從和迎合,這是保護底線的最佳方式。

對於整個商業界來說,這是一個令人遺憾的訊號,如此一位在企業界功成名就的人士,能夠站出來捍衛正義與真理,實屬罕見。馬斯克值得所有相信自由的人的感激,可以說,他的行動拯救了處於危險中的自由,他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會有不同的做法嗎?或許他對此有些想法,但總體來說,他在最關鍵時刻做了正確的事。我非常懷疑他會改變自己那些重大決策中的任何一項。

至於那張貼在Tesla車上攻擊馬斯克的不粘膠,無論出於何種動機,實在是可悲又懦弱。在多個方面,他都是我們大家的恩人,難道在當今時代,每個英雄都註定要過著不被感恩的生活嗎?也許吧。但他們最終會勝利。#

作者簡介:

Jeffrey A. Tucker 是總部位於德薩斯州奧斯汀(Austin)的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在學術界和大眾媒體上發表了數千篇文章,並以五種語言出版了10本書,最新著作是《自由抑或封鎖》(Liberty or Lockdown, 2020)。他也是雜誌《米塞斯之最》(The Best of Mises)的編輯。他還定期為《大紀元時報》撰寫經濟學專欄,並就經濟、技術、社會哲學和文化等主題發表演講。

原文:The Thankless Life of Elon Musk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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