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關於中國學生學者的負面新聞不少,有人歸咎於美中關係惡化。美中關係惡化當然有作用,但這只是使得相關報道增加,評論偏負面而已,中國留學生及學者面臨的困境一直存在。

中共對美的間諜活動 冒充大學學生

比較引人注目的是史丹福大學的《史丹福評論報》的兩位記者在5月初的一份調查報告。這份報告主要是通過採訪校園裏的教職工、學生和中國問題專家,得出結論是,中共通過校園內的間諜正在策劃一場大規模的間諜活動。

報告以一個案例開始,一名冒充史丹福大學學生的中共特工,化名查理斯‧陳透過社交媒體聯繫了一名叫「安娜」的學生,安娜是研究中國敏感課題的。在初步接觸後,查理斯‧陳鼓勵安娜去北京,並提出承擔她的旅行費用。他建議她只在中國停留1到6天以避免當局的簽證審查,並敦促她只通過受到中共嚴格監控的中文微信進行交流。

引起安娜警惕的是查理斯在她的一篇社交媒體帖子下留言,要求她刪除聊天截圖。隨後的調查發現,查理斯以這種方式聯繫了多名研究中國問題的女學生,他很可能是中共國安部的特工。

事情發生在去年夏天,是美國連續兩屆政府對中共間諜進行打擊,美中關係持續惡化的情況下發生的,可見中共對美間諜活動並沒有減弱,反而是加強了。調查雖然發現間諜活動的重點是收集科技情報,但這個案例的對象卻是社會學研究者,說明中共在美間諜活動覆蓋面之廣泛。

雖然被調查者樂意講述自己經歷的中共間諜活動,但都要求匿名,因為害怕來自中共和校內學術界的報復。這種報復來自中共的跨國鎮壓、超過6千萬美元的中國資助和種族歧視的指控。

史丹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校園。(大紀元資料圖)
史丹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校園。(大紀元資料圖)

中國留學生有三種類型 面對的四方較量

另一個值得關注的點是,一位中國問題專家認為,在史丹福校園1129名中國留學生中,有一部份正在積極向中共報告,這包括情報和對其他留學生的監控。對中共的要求,中國留學生有三種類型,有些人透過提供最低限度的敏感研究資訊來抵制;另一些人為保住中共獎學金而順從。最後,有人會全力配合,最大限度地收集數據。

按照這個說法,至少在史丹福大學留學生裏,只要中共提出要求,幾乎沒有人會拒絕,只有主動、被動和提供情報多少的區別。

中共2017年制定的《國家情報法》規定,所有中國公民,無論身在何處,都必須支持並配合國家情報工作。在美國把這個規定落實執行的,是給美國大學約15%的中國學生提供資助的中國國家留學基金管理委員會。

該委員會要求接受資助的學生定期向中共使領館提交關於自己從事研究的「情況報告」。該獎學金的接受者也被要求在涉及敏感話題的活動中報告異見人士。在中國大陸的家人也被用於迫使留學生向中共提供研究數據的工具。

這篇報道提到的是四方較量:中共、對中共間諜進行調查的美國政府、夾在中間的中國留學生,以及不願得罪中共和種族歧視指控的斯坦佛大學。

間諜活動並不奇怪,幾乎每個國家都會在其它國家進行間諜活動,多少而已,但如此廣泛利用本國在它國的僑社和留學生群體進行間諜和影響力活動的只有中共。

美國大學面臨的來自中共的壓力至少有這幾個來源:捐贈、包括孔子學院在內的交流合作和學生。

當然,史丹福大學只是一個案例,中共對美國大學的間諜活動或其它各方面的影響力遠不僅限於史丹福大學。

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CSSA)協助中共跨國鎮壓

中國留學生對大學影響力包括學費、對學術和交流自由的壓制、對和中共持不同觀點留學生的打壓,這都是幾十年來美國校園的常態。其中各大學的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在跨國鎮壓和壓制學術交流自由上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去年,中共駐美大使謝峰到哈佛演講,台裔學生吳亭樺和藏人學生次仁央金中途抗議,被哈佛CSSA的某分支共同主席強行帶離現場。當時該主席並沒有得到任何會場安保授權。哈佛的處理是對抗議學生的懲罰,而不對明顯違反哈佛學生行為準則的CSSA學生採取任何措施。

抗議者們在哈佛甘迺迪學院外,冒著大雨向中共駐美大使表達對中共暴政的抗議。(劉景燁/大紀元)
抗議者們在哈佛甘迺迪學院外,冒著大雨向中共駐美大使表達對中共暴政的抗議。(劉景燁/大紀元)

美國很多大學都出現過CSSA打壓其他中國學生事件,2021年,普渡大學中國留學生孔志豪在網上讚揚1989年在北京天安門屠殺中遇難學生的英雄行為。普渡大學的其他中國學生開始追蹤他,稱他為中央情報局特工,威脅要向中共大使館和國安部(MSS)舉報他。

好在普渡大學校長米奇‧丹尼爾斯支持校園的言論自由,他說:「任何此類恐嚇對我們的校園來說,都是不可接受和不受歡迎的。」他承諾那些騷擾孔志豪的人一旦被發現,將面臨「適當的紀律處分」。

不過喬治華盛頓大學的持和中共異議的學生就沒有那麼幸運了。2022年2月3日,北京冬奧會開幕的前一天,一些學生在校園裏張貼海報,介紹中共對藏人、維吾爾人和香港人的人權迫害,以及北京疫情清零政策帶來的災難。

該大學的CSSA稱這些海報有「嚴重的種族主義觀點」,是「對中華民族的赤裸裸的攻擊」,呼籲向學校施壓,迫使涉事學生公開道歉,並「嚴懲他們」。當時的臨時校長馬克‧賴頓選擇了站在CSSA一邊,他在回覆中國學生對海報投訴的電子郵件中寫道,他「個人被這些海報冒犯了」,「對這一可怕的事件感到難過」。

他承諾將「努力確定誰應該對此負責」。好在幾天後,受到輿論和人權組織的壓力,賴頓退縮了,承認他的回應是錯誤的。他說,學校不會調查張貼海報的學生,也不會對他們採取行動。這是不夠的,學校應該譴責或懲戒CSSA破壞校園言論自由的行徑,而不僅僅是不追究履行第一修正案的學生。

美國應讓中國留學生:有自由選擇不為中共效命的權利

CSSA在美國校園執行中共政策也不是這幾年才發生的。2007年6月8日,新華網刊登誹謗「新唐人舞蹈大賽」的文章,當天,紐約大學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NYUCCC)發起反對新唐人電視台「全世界中國舞舞蹈大賽」在紐約大學舉辦的徵簽活動,徵簽活動以中英文公布在NYUCCC網站上。

2007年4月,多個國際組織在哥倫比亞大學聯合舉辦揭露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研討會。研討會舉辦前,哥大CSSA發出電子郵件,組織中國留學生前去抗議,郵件公然聲稱要「用血染的紅旗匯聚成的海洋」(we will use the sea of flags, dyed with blood)。大紐約地區25所大學的CSSA立即發表公開信支持哥大CSSA的行動,該公開信被新華網轉載。

2007年4月20日,加拿大獨立調查員、國際著名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先生應邀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舉辦的研討會上揭露中共活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暴行。中共派哥大學生會CUCSSA在研討會上攪場,反覆打斷主講人講演,其怪異表現和思維方式令西方教授和學生瞠目結舌。圖中干擾計劃的組織者(中顯黑影者)以學生身份入場,多次試圖打斷主講人發言,也被警察制止,在論壇進行到一半時悻悻離場。(大紀元)
2007年4月20日,加拿大獨立調查員、國際著名人權律師大衛麥塔斯先生應邀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舉辦的研討會上揭露中共活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暴行。中共派哥大學生會CUCSSA在研討會上攪場,反覆打斷主講人講演,其怪異表現和思維方式令西方教授和學生瞠目結舌。圖中干擾計劃的組織者(中顯黑影者)以學生身份入場,多次試圖打斷主講人發言,也被警察制止,在論壇進行到一半時悻悻離場。(大紀元)

CSSA在美國校園的霸凌行為不僅僅是受到某些校方的默許或鼓勵,校方無非是某種程度的綏靖政策而已,最重要的是中共的撐腰。

那些監控同學的CSSA成員是為中共做事,雖然有些是主動行為,不一定每件事都需要得到使領館的事先部署,但如果沒有中共的需要,就絕不會發生。這是大多數國家留學生的情況。

CSSA不僅是接受中共資助的問題,也不是中共的統戰對象,而是中共的外圍組織,統戰對象是需要拉攏的,而外圍組織就是中共的自己人。CSSA受中共使領館的教育組領導,也就是在行政上受中共教育部領導。

美國政府要想降低中共在美國大學的影響力,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讓大多數中國留學生有自由選擇不為中共效命的權利,將所有CSSA註冊為中共代理人也許是個好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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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國境內的秘密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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