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濟蕭條、政治高壓下,中國的青少年有的在覺醒,有的在墮落。一個17歲的少年獨自輾轉來美,是甚麼讓他如此決絕呢?

小劉(化名)來自中國一個中產階級的家庭。之前家裏經濟條件好,小劉2016年還曾跟團來美國旅遊,當時他8歲。但是隨著2019年疫情的爆發,共產黨的一系列極端封控措施導致他家的經濟狀況越來越差。

「家裏越來越窮。」小劉介紹,他父親經營了一家公司,在疫情的時候,工廠需要的原材料運不過來,沒辦法正常開工,讓父親一年虧損很多錢。在小劉印象中,從2022年開始父親就沒給家裏生活費了,全家基本上是靠母親以前的積蓄生活。

對現實的思考——中共不代表中國

「說實話,之前我還是個小粉紅。疫情期間,大家基本上是有點不滿的,因為確實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影響。大家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反(共),包括我身邊有一些人,也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點反骨的。

「因為大家都賺不了錢,大家都生活不了了。那個時候,你不能離開指定的區域,就是你不能去那種高風險區,只能在低風險區以內活動,否則回來以後要被強制隔離。」

小劉當時在讀初中,學校也要強制做核酸檢測,「三天兩檢。」他說,大家排隊在禮堂做核酸檢測;學校不讓帶手機,每次都要把健康碼打印出來以供掃瞄。有個同學做檢查時,因前面有一個陽性的病例,結果他就被拉去強制隔離了,14天以內上不了學。

小劉告訴記者,他在小學五、六年級就學會翻牆了。疫情期間,他在社交平台上發帖罵共產黨,結果國保很快找到他母親,威脅他不要再說「不利於國家」的話了,不然沒有好果子吃的。母子倆因此吵了一架。

母親質問他:「那麼喜歡美國幹嘛?!」小劉不服氣地說,「我(發帖)從始至終沒有提美國一個字,我一直都是罵共產黨,我從來沒有提美國一個字,我喜歡甚麼美國?!」

小劉表示,疫情封控那段時間,他翻牆的時間越來越多了,也接觸到《聖經》。慢慢他就發現,共產黨做的不是完美的,但是它全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完美的形象,可是它做的確實有很多很多缺點,你說出來,它還不開心。所以他對共產黨的觀點上轉變了。

「第一次了解的是六四事件,這個可能跟絕大多數人一樣。看完以後我就在想:政治課上說中國是一個民主國家,民主國家肯定是要允許別的聲音存在的呀,憲法說在中國是有言論自由的,那為甚麼你作為一個政府要迫害那些反對你的人呢?這是我對共產黨產生的第一個懷疑了。」當時國內正爆發白紙革命,小劉在YouTube上看到很多民眾抗爭的影片。

對於學校的意識形態教育,小劉開始思考,雖然從小到長大一直聽他們說「愛國愛黨」,但認為這種事是很不好的。他說,中國有五千多年了,你共產黨才多少年?跟這個五千年的文化搞在一起,那肯定不可能,仔細想一想就知道不現實。

「對我來說,中國是一塊土地,是養育我的那個土地;黨呢,它只是一個政治的團體。中國歷史有這麼久,它就只有一個中國,但是統治中國的有多少人呢?那真的說不清了。黨(只)是統治者,國是這片土地和文化。」他說。

對社會的觀察——中共在毒害年輕人

根據自己的觀察,小劉認為,現在國內的年輕人基本分為三種:

一種是激進一點的,挺反共的。家裏基本是中產階級、小康階級以上的,後來疫情中被共產黨整慘了的。

第二種是偏粉紅的,多見於父母沒甚麼特別厲害的能力,就是普通老百姓,也不知道真相;趙家人也偏粉紅,家裏是當官的或者是吃公家飯的。

第三種,就是沒有政治態度的人,每個階層裏面都有。多見於女性,天生不關心政治,她們只想好好生活。

近年來,國內還出現了很多行為變異的年輕人,被稱為「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他們喜歡飆車、抽煙、打架。小劉也跟他們玩過,一般是當「文職」,比如他們買來走私煙,上面有英文的,要他幫忙翻譯。但有時候他們去酒吧,他就推脫不去。

「他們的生活真的挺爛的。上學的老實一點,不上學的是特別放蕩。他們基本上是未成年人,很多酒吧給他們開後門,放他們進去喝酒,也有毒品這類的東西。怎麼說呢,這也是共產黨默許的吧。」

小劉認為,社會的大環境肯定有影響,不能說都是這些小孩子的錯。因為共產黨給中國人施加了這麼多壓力,還讓中國人傻子一樣地念它們好,這肯定是共產黨的錯。

除了大環境,是家庭教育也有問題。他認為,中國的家長是非常有控制欲的,小孩自然不喜歡,13、4歲的青少年正好處在叛逆期,所以他們不聽父母的。有幾個家裏是特別有錢的,給他們鋪好了後路;有的家裏沒甚麼錢,自己也看不到希望,就覺得一輩子就那樣。

對未來的希望——人民能有說話的空間

隨著真相了解得越來越多,小劉也對政治越來越感興趣。他說,希望中國的未來能給人民一點說話的空間,「我不要求你跟美國一樣,但是至少給人民一點說話的空間吧,給人一點活路吧,至少要這樣吧。」

他舉例說,中共做了甚麼壞事,從來不會承認是它們做的,它們會卸責,推卸給甚麼全球經濟,推卸給美國。但是如果你把這個真話說出來了,它們就要打壓你,把你弄到派出所訓話。

「中共的警察是很嚇人的,我跟他們打過交道我就知道,他們不會像美國的警察這樣跟你按程序來,他們跟你大吼大叫的。」

中共對社會的管控越來越嚴厲,這幾年越來越多人往美國跑,小劉認為就是這個原因。他發現,中國的大學生畢業後,他的工資跟那種保安、送外賣的那種不要求學歷的工資差不多,也就三四千人民幣的樣子。所以在中國現在有讀大學沒有用的說法。

2024年10月,小劉跟媽媽說想去日本,然後買了去墨西哥的機票,通過Humanitarian Parole計劃(人道主義入境許可)從關口進入美國。由於沒有擔保人,他在少年拘留中心(juvenile center)被關了近一年,最近才放出來,住在盟約之家(Covenant House)。他想好好上學,去一下教堂,多認識幾個朋友,走上生活和學習的正軌。

他說,上初中時,他喜歡文科、歷史,理科很差,特別是數學。「日子確實不好過。但是在學校老師也不管了,老師他們只管領工資的,他們不會太管你。」

到美國後,小劉把學習重新撿起來了,在學GED(普通教育發展證書/General Educational Development),數學基本上也學會了。

「美國這邊的環境對青少年更好一點,至少給他們自由說話的空間。」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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