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司法部門周二(11月4日)宣布,已對中國短影音平台抖音海外版TikTok展開刑事調查,重點關注其演算法是否可能導致青少年出現自殺傾向。該行動源於法國國會一項報告,指控TikTok的推薦機制對未成年人構成嚴重心理風險。

巴黎檢察官Laure Beccuau表示,調查是根據國會特別委員會的建議啟動,旨在釐清TikTok是否因演算法推送內容而「危及青少年生命」。

法國國會「社交媒體影響與心理健康特別委員會」主席法蘭索瓦‧若利維(François Jolivet)9月11日公布最終報告時指出,TikTok的設計機制「故意危害用戶的健康與生命」,其演算法以高度個人化推送,讓青少年長時間沉迷於自殘與自殺等負面內容。他強調,這並非偶發事件,而是平台運作邏輯導致的「結構性風險」,因此委員會一致決議將報告移交控方,要求啟動刑事調查。

該委員會此前就TikTok對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影響展開調查,起因是2024年有七個家庭起訴TikTok,指控平台推送自殘與自殺內容,導致其子女走上絕路。

報告指出,TikTok由中國字節跳動(ByteDance)持有,其內容審核不足、未成年人可輕易使用,且演算法極為精密,可能在短時間內讓心理脆弱者陷入「自殘、自殺內容循環」。

根據巴黎控方,案件已交由警察網絡犯罪部門調查,涉及的罪名包括「提供宣傳自殺方法的平台」,若罪名成立,可判處最高三年監禁。

TikTok否認指控

TikTok發言人透過電郵表示,公司「堅決否認指控」,並將積極辯護,強調平台設有50多項青少年保護功能,九成違規影片在被觀看前即被刪除。

TikTok的母公司字節跳動亦在多個國家面臨類似法律挑戰。美國多宗訴訟指控該社交平台演算法助長青少年焦慮與心理健康問題,TikTok也因此受到廣泛關注。

國會與監管機構多次警告

法國國會委員會主席於9月11日指出,TikTok「故意危害用戶的健康與生命」,因此將案件移交司法機關。TikTok當時回應稱,該報告「誤導性強,試圖讓公司成為全行業問題的替罪羊」。

除國會報告外,控方還將參考2023年參議院調查報告,該報告曾警告TikTok涉及言論自由受限、資料收集及演算法偏差等風險。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2023年報告亦指出,TikTok演算法具有成癮性,可能導致青少年自我傷害。

此外,法國國家反外國數字干預機構Viginum今年2月發布報告,警示TikTok平台的內容推薦系統可能被用於操縱輿論,特別是在選舉期間影響公共意見。該機構負責監測境外數位干預行為,是法國政府近年加強網絡安全與輿論防護的重要單位。

此次調查被視為法國加強社交媒體監管的重要一步。歐盟近年亦推動《數碼服務法案》(DSA),要求大型平台提高演算法透明度,防止心理傷害及資訊操縱問題持續惡化。

(本文參考了路透社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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