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怪人》(Frankenstein)是西方19世紀著名的科幻小說,闡述的是將屍體改造成活人的離奇故事,也是影視圈的熱門題材,今年的同名電影更是同時以科學家和怪物的視角闡述故事,在天馬行空之餘,也能適時營造良善意涵。
故事時空背景為19世紀的歐洲,維克多‧弗蘭肯斯是一位才華洋溢的醫師兼科學家,思想激進的他不滿足於普通醫學,而是想征服死亡,這也使他被正統醫學界放逐。不過維克多最終仍透過活用人類屍體,打造出一個面貌醜陋但有不死之身的怪物。這項打破自然規律的發明自然不是祝福,維克多往後也逐漸感到後悔,而怪物也逐漸產生自己的思想,這樁創造者與被創造者間的緣份該如何善了,也是一大難題。
瘋狂的發明具有先天的荒唐色彩
瘋狂科學家有時會有些瘋狂發明,《科學怪人》就是一個這樣的典型故事。片中維克多的發明方式按照當代的科學標準來說,可說是天馬行空,(以下涉及劇透)他打造怪物的方式是用拼湊屍體來進行,完全忽略異體移植先天的難度或成功率;成功激活怪物的方式甚至是運用自然界的閃電,把天氣當成心臟刺激設備。即使是非科學背景的觀眾,也相信不難感受其中的荒唐。
不過,這樣的離奇的構思,本身就是原著小說起源於19世紀初的縮影,是當時科學知識仍較薄弱的例證。科幻發想也在這樣的前提下,合理邏輯被大幅淡化,而是洋溢出科學知識較淡薄所帶來的古典氣息,帶來科幻與奇幻相容般的特殊感受,使故事擁有當代科幻片所沒有的特色。
而就電影故事架構而言,本片的安排則對觀賞性的塑造相當有幫助。《科學怪人》跳脫了按照長時間線推動故事的方式,而是以倒敘法先行闡述怪物與人類的交鋒,讓觀眾能先行感受到怪物這項特色元素的威力。內容涉及了怪物與人類的戰鬥,雖然只是血肉之軀對抗槍彈,場面規格先天有其侷限性,但怪物身為不死之身所具有的威力,足以展現人類面對他時的無力感,確保首幕戲奠基在震撼性而非平淡的起源塑造。
往後的故事則回歸正規的時間軸,讓觀眾聚焦在怪物發明者維克多的個人背景以及發明過程,以及怪物誕生進入人類社會後所帶來的影響,使故面貌趨於完整。就維克多幼時個人背景而言,出生自貴族家庭、醫學知識與志向深受父親影響、母親早逝為其童年蒙上陰影等面向,是造就維克多個人背景的基礎,帶來比普通家庭背景更突出的戲劇效果,日後之所以醉心於醫學與科學,也有其先天合理性。
男主角瘋狂科學家形象鮮明
至於維克多成年後的經歷,則是瘋狂科學家形象的展現時刻。一場他面對醫學界大老的聽證會便是成功的橋段,過程中涉及發明展示,能有效體現早在他創造出怪物前,就對設法組合屍體並將其激活抱有高度熱情,深化角色的特色形象;初步成品更是體現這類發明的不祥之處,使發明成果與造福人類無緣,斬斷故事朝立志方向發展的可能性。
有關男主角瘋狂科學家的形象塑造,《科學怪人》涉及的面向不只是發明層面,還包含內在價值觀。維克多的發明旨在征服死亡,企圖打破自然界規律,在先天上就有不正統甚至不敬神的影子存在;負面形象還涉及男女關係的層面,儘管只是片中的小支線,但足以深化維克多在故事初期道德有瑕疵的形象。人物形象難擺脫負面色彩,也使故事類型並非好人激勵人心,而是有問題的人物日後如何實現正面反思與蛻變。
往後維克多設法創造怪物的過程,自然是有利於創造觀賞性的戲碼。相關內容涉及尋找合適的科研場址、設法打造或購買所需設備、特定人士的支持或贊助、尋找合適的屍體等,涵蓋的內容涉及多種面向,使發明情節能充份跳脫科學家在實驗室唱獨角戲的單調,而是具有多重因素不斷加成帶來的娛樂性。
當怪物被發明後,電影則是鮮活體現人性。由於維克多創造出來的事物不夠良善,使發明成功後缺少正常來說會有的純粹喜悅,而是夾雜了大量的恐懼與不安,這與維克多此前對征服死亡的偏執相比,也格外具有諷刺意味。而怪物剛獲得生命時,心智狀態宛如新生兒,維克多則以看待野獸的心態待之,自然讓人際互動與父母照顧子女大為不同,而是更有衝突感,關係全面破裂的發展也更有必然性。
電影有怪物視角 成為重要特色
值得一提的是,兩者關係破裂後怪物也因緣際會展開流亡生涯,這也為《科學怪人》帶來怪物視角的獨特時刻。流亡的路線正好是野外鄉間,能避免進入大城市會帶來的騷動,確保故事牽涉面向不會無故擴大。整個過程也是怪物心智逐漸成熟的過程,人性化的面貌也開始浮現,其偷偷幫助鄉間人家的過程甚至一度相當有良性氛圍,成為片中難得的溫情時刻,足以體現一場好戲碼所具有的重大價值或潛力。
本片畢竟不是闡述怪物最終被人類社會廣為接納的勵志喜劇,重大轉折的發生也成為必然,且相關戲碼不侷限於怪物的外貌帶給他人的恐懼感,還包含命運捉弄人的層面,使劇情轉折的結果更有情感上的惆悵感。而對男主角維克多而言,重要轉折體現的是其心態上的正面反思,體現的是人類有時要等願望實現後才能反思這是否真是自己所願,使劇情變化也能兼顧人性邏輯,從而更讓人感同身受。
最終清算雖非童話收場 但有柔美感
維克多與怪物之間的恩怨總清算,自然是《科學怪人》最終的重頭大戲,整個過程盡顯當被創造物也能獨立思考後,與造就者產生矛盾的必然性;怪物是維克多負面心態下的產物,如今後者心態已改善許多,這也使兩者的衝突格外必然。值得稱道的是,本片要闡述的並非拼出你死我活般的絕對悲劇,而是體現從衝突中實現和解的可能,儘管並非圓滿團圓式的童話收場,但足以確保先天帶有負面陰影的事物最終展現較討喜的柔美之感。
《科學怪人》雖然是經典老故事,但離奇的科幻想法在200多年後的今天同樣有其賣點,電影中涉及的科學家從瘋狂偏執到心態改善,以及從激烈衝突到和解的可能,都能大幅淡化本片的悲劇性質,實現從光怪離奇到柔情的大幅扭轉,也體現本片的出色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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