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爆料自己遭打壓的編劇莊梅岩,其有份的舞台劇《我們最快樂》原定今年10月18日公開售票,但在售票前突然被西九文化區管理局取消演出。莊梅岩今(18日)狠批做決策的人「輕率地取消一些約定、破壞合約精神,讓香港淪為失信之城」,稱取消演出連累很多同業,並明言自己辦不到息事寧人,認為被每一個助紂為虐的藝術行政人員出賣,自己亦將《我們最快樂》當作是最後一個製作。

莊梅岩今在社交平台發文,稱當《我》劇再被取消之際,被朋友問到要否取消原定兩天後的一個講座分享,莊回顧當時自己心情十分低落,也很不想見人,但回覆對方「在這個不講誠信的地方,我想keep my promise(守承諾)」。

她表示:「香港現在其中一個我最看不過眼的地方,就是不講誠信:演出、講座、聚餐、活動、任何形式的約定被取消,已經變得很平常,別說搞政治還是搞藝術,搞生意都很難。做這些決策的人,輕率地取消一些約定、破壞合約精神,讓香港淪為失信之城,誰在危害香港的信譽?誰在詆毀香港?」。在「誰在詆毀香港」一句後,莊加上註腳,指「10月中報章上常用之批鬥字眼,我在下篇再為大家分析」。

莊梅岩之後指,自己作為劇場人,辦不到「息事寧人」,「原因是平民百姓只看到節目單上少了一個選擇,作為劇場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一個演出被取消在金錢和情感上的創傷」,「很多同業兩個月的工作檔期、好幾個月的創作準備、花了半生去鑽研的技藝、用一生去追隨的夢想,說撤就撤?」

莊:被每一個助紂為虐的藝術行政人員出賣

莊並補充更多《我》劇整場風波的細節。該劇8月19日曾被通知要取消演出,但暫時不可對外公布。莊寫到,「11月要演出的戲將近9月才取消,只有民智未開的地方才覺得沒問題」。自己知道被取消10天後,在8月底與導演及監製去跟兩名主角宣布消息,因為兩名主角當時有另一演出,不想影響他們的演出情緒,「我們決定憋到他們閉幕再告知」,「大家都很平和地接受。不然又可以怎樣?遇上一個不講誠信、不講道理的時代」。

到今年9月20日,《我》劇曾獲批准重啟製作。莊今在文章中回憶,導演黃呈欣那晚哭得最慘,「我覺得最深層的悲傷,是那種被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委屈」。莊稱黃已經展開了自己的創作,「即使願意放下手上的工作,能追回被延誤的時間嗎?可以達到心目中的藝術高度嗎?」莊讚揚黃無論如何都不放低對藝術高度的追求,「沒追求的artists跟鹹魚沒有分別」。

在確定取消的10月18日,由於本來要排群戲,大部份演員在排練室。莊回顧,當中除道謝和道歉時有點哽咽,「我依舊是一滴淚也流不出」。她續道:「我最大的情感是忿恨,覺得被出賣,覺得被每一個助紂為虐的藝術行政人員出賣。我看著一張張年青演員的臉,當中有幾個在我們煞停期間僥倖獲得另一些工作,可是為了成就這個戲他們現在又失業了,我們沒有時間傷心,我們要想辦法彌補同業們的損失,還有製作單位的損失。這是我們珍貴的地方,我們仍然努力講誠信,沒誠信的人跟鹹魚沒有分別。而我們要努力不變成鹹魚,因為一旦變成鹹魚,放回水中也不會再活過來。」

陳劍琴:不能麻木

去年因涉嫌支援在囚的前支聯會副主席鄒幸彤而被捕的前荃灣區議員陳劍琴,分享莊的帖文時,說到「當一次又一次,以後還會有無數次,有演員、編劇、演出、活動、劇團……甚至有任何人在明處或暗處『被取消』了,被消失於公眾視野,我們也不能變得麻木、習慣。那不是一句『又係咁』就可以胡混過去的事。至少,對我也一定不是!」陳今年5月稱,自己被要求退出即將公演的舞台劇,因政府場地審查演出名單,劇團被要求換走指定演員,否則部門將用條例拒批本來已批出的場地。

另外,導演周冠威分享莊的文章時,表示:「就算你遇不到打壓,也不會想抗爭每天都在發生的荒謬,都仍然要看,去感受,去記著,去與自己說,我仍然有作為人的感覺,而不是一條鹹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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