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黨報《經濟日報》日前在頭版刊文稱,要把「脫貧不穩定戶」、「邊緣易致貧戶」等列為重點監測對象,確保不發生規模性返貧致貧。而中共黨魁習近平在2021年初才宣布中國脫貧「全面勝利」,並稱之為「人間奇蹟」。究竟「脫貧」的真相是甚麼?「規模性返貧」又是甚麼樣的困境?百姓有話說。
廣西居民:根本沒脫過貧
廣西一村民楊波(化名)是1974年生人。他以自家的例子向大紀元記者講述了中共的「扶貧」是怎麼回事。
「扶貧對象一般都是那些關係戶,真正需要扶貧的人還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別說扶貧了,貸款都沒人理。」他說。
楊波表示,從小到現在,家裏一直都是窮,根本沒脫過貧。
他有三個哥哥、三個姐姐,他排行最小。初中一年級的時候他就不讀書了,到廣東番禺一家傢俬廠做打磨工,2000年時每個月的工資三百多元(人民幣,下同)。他1998年結的婚。父親中風在床上躺了2年,1992年病逝。
母親超過90歲了,過去靠砍柴賣錢養活楊波兄妹。楊波後來離了婚,獨自帶兩個小孩,早年全靠出去打工供兩個小孩讀書,他年邁母親在家幫忙帶小孩。
在2019年的中共全國人大會議上,中共國務院扶貧開發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劉永富說,貧困戶的脫貧標凖到2020年時收入應達到每人每年4000元左右,並且做到不愁吃、不愁穿,基本醫療、義務教育、住房安全有保障。
但楊波說,政府不是每個人都幫,「政府沒有資助我們,我們去找了政府,結果政策太多,條條框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們平民百姓也不知道。」
他以所謂的「住房安全有保障」為例:「2010年老房子塌了(蓋瓦的木頭長蟲子了,所以塌了),無法住人,也剛好碰上農村危房改造,(我們)把材料交上去了,(他們)就說名額滿了;等到第二年,又提交材料上去,他們又說我兩兄弟只能給一個。」
楊波解釋,房子是父親以前建的泥瓦房連著的排房,一塌肯定是連著一起塌。但當時他哥的孩子剛好考上大學,又是退伍軍人,所以村裏只將危房改造補貼給他,沒有給楊波。
「當時4間泥房,我們兩家各2間,當時都有照片交上去了的,我母親跟我兩個小孩3個人住一間,我不經常在家,下雨天他們就搬進去作廚房用,天晴就在外面屋檐下做飯。不說了,說多了心酸。」
他說家裏房子現在是建起來了,有2層,但是自己欠了一屁股債。「沒房子住,只能借錢起(建)呀,連小孩讀書,起房子所欠10萬元。」
楊波說,政府下文件說這兩年一次性給免息貸款5萬元,但實際上到不了手。
他說,孩子去年大學畢業在外打工,他在家耕田照顧老人。「我回來有3年了,疫情的時候回來的。那時候回家創業,政府說有免息貸,所以就想回家創業順便照顧老人。剛開始想租地種香芋,但去了幾次貸不了款就放棄了。沒本錢做甚麼都難。我去信用社去過2次,我貸款貸不了。」
不公的情況還有許多,楊波說,有很多拿低保的貧困戶本來不算貧困,而真正貧困的又沒幾個能拿到低保的,都講關係,「為甚麼那麼多人爭著搶著當村幹部?才一千幾百塊錢的工資。」
「就拿我來說吧,當時評『低保』的時候靠村裏的幹部提上去的,再由這些人舉手投票,各個自然村派幾個人去投票,當時我在外地打工,很少回來,人都沒認識幾個的,誰會選你?我出去的時候也跟村裏的幹部提過到選舉的時間通知一下我(留有電話),可最後沒人通知。」
在2020年的中共人大會議上,時任總理李克強披露中國「6億人月均收入僅1000元」,引發轟動。
楊波說,自己沒文化,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農民,又多年來一個人養幾個人,沒有積蓄。「窮啊!2010年前,一個月600塊錢左右,才十多塊錢一天。以前我們都是月結,(薪水)押一個月。」
「像我這樣的,在農村也只是冰山一角。」他說。
扶貧志願者眼中的「脫貧」:治標不治本
曾去粵西參加過志願活動的廣東青年陳東(化名)告訴《大紀元》,他五年前曾參加過一個志願活動,給貧困者捐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前高中的時候對(參加)志願(活動)時長有要求,學校的一些同學就一起加入了一個比較積極的同學媽媽組建的組織,時不時有活動,去貧困地區看望老人是其中一個活動。」
在粵西的一個村裏,他們看到廚房還是燒柴的老式灶台,牆壁是毛坯房一樣的,整個村都是這樣的情況,還看到殘疾人,有的甚至癱瘓在床,家裏很窮,「我們當時也只能送點米、油,根本無法改變他們的生活,就覺得好無力。」
陳東說,政府說都脫貧了,「說是這麼說,但是落到實處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們估計不想費這麼多心力資源去弄這些,錢估計都被貪了。」
老家是廣東化州市某村的男子肖龍(化名)對記者表示,他父親到外面掙錢後扶持家鄉,他曾隨父親回過一趟老家。
他說現在老家一些家庭實際上還沒脫貧。有些是獨居的留守老人,有些是家裏喪失勞動力的。現在那種家裏有變故的好像都是有組織捐款的,但人家都只能幫一時幫不了一世。
「村裏很多留守老人和兒童,父母在外地打工。不過打工不一定就能賺夠錢呀,有餘錢才能給父母建房子,實際上很多人只能維持生活。還住在泥磚房裏的也不少。」
肖龍認為,政府的扶貧只扶一時,治標不治本。
去年曾去青海黃南藏族自治州同仁縣的山村裏慰問的女子龐青(化名)表示,她認識了當地的一個藏族男孩。她本來是去玩,結果看到窮的情形感到震驚。「我跟你形容你也想像不到的,我都想像不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真的是不敢相信。」
「他們那裏條件很差,孩子穿的鞋子腳指頭都露在外面,冬天很冷的天氣。缺衣服、缺食物,家裏看不到任何電器,村裏的人都不識字,出去找工作的,年齡大了基本沒人要;住在山頂上,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去哪,每家每戶種點青稞,夠一家人口糧就行,剩下的賣錢,還有用攢下來的頭髮換物。」
龐青當時在網上組織網民捐了一批舊衣物、食物、文具等,去給他們分發,而這還是2024年的事。
廣東廣州市的政府工作人員春明(化名)目前下到村裏做扶貧工作。他對大紀元記者說了實話:「窮的地方真的是窮,一貧如洗,家徒四壁,看得人心裏難受,一開始會比較震撼。」
春明表示,許多人可能會因為病返貧,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保證自己口袋裏的錢一直都這麼多?
從「扶貧」到「防返貧」 分析:中共的文字遊戲
廣州扶貧幹部春明表示,「現在不說扶貧了,是叫『做好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的有效銜接』,現在叫『鄉村振興』,2021年變的。」
在習近平2021年2月25日召開「脫貧攻堅表彰大會」宣布脫貧「人間奇蹟」的當天,過去的「扶貧辦」被改稱為「國家鄉村振興局」。但「國家鄉村振興局」掛牌僅兩年左右,2023年3月10日又被併入農業農村部,不再獨立存在。
2023年以來,中共高層強調唱「經濟光明論」。官媒報道顯示,相關會議不再提「扶貧」,只提「防返貧」。當局同時加大力度阻止一切有關窮困的討論,清理網絡上所謂「渲染悲情煽動對立,製造損害黨和政府形象」的影片和文章,在網絡上實現「讓窮人消失」。
時事評論員李林一對《大紀元》表示,中共的「扶貧」也好,「鄉村振興」也好,還是現在的「防返貧」也好,都是據政治需要玩弄的文字遊戲,並不是真的從民生需要出發的。
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教授謝田對《大紀元》說,中國所謂的成功脫貧,曾在全世界造成轟動,中共也自吹自擂說它領導的脫貧,實際上即使過去20年間中國很多人確實擺脫了貧困,也不是共產黨領導的結果,而恰恰是2001年西方讓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以來,資本主義的經濟工具挽救了中國奄奄一息的社會主義經濟。
謝田說,很多人有工作,自然脫貧了。但是脫貧的數據本身中共是虛報的。「我相信是有很多人脫貧,但是可能不是中共說的那麼大規模和那麼徹底。」
隨著經濟持續停滯、失業率高漲,農民工大量返鄉。今年11月13日,中共農業農村部在雲南省楚雄彝族州開「兩穩一防」會議,提出「防止形成規模性返鄉滯鄉」,引發熱議。
所謂「兩穩一防」是指「穩定脫貧人口務工規模、穩定脫貧人口務工收入,防止因失業導致規模性返貧」。
謝田表示,習近平進入第三任期以來,中共政治上走向倒退,經濟上跟國際社會脫鉤,中國不再是世界工廠,向世界輸出產品賺大錢的好日子也過去了。農民工在城市沒工作又回到農村去,又重新變成貧窮的農民。中共突然防返鄉滯鄉,是怕它所謂脫貧的虛假部份可能掩蓋不住了,就會讓全世界知道中國並沒有真正實現所謂的全面脫貧。「現在很多貧困人口很快就會反撲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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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每位救援者致敬
願香港人彼此扶持走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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