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發表的《國家安全戰略》中將對台模糊政策轉而更清晰化,門羅主義的特朗普推論則要將中共勢力趕出美洲大陸,美中俄三國關係第三次大反轉。

白宮發布了特朗普第二任期的國家安全戰略。過去幾十年,每任新總統都要在任期的第一年底提出本屆政府任期內的國家安全戰略。特朗普的2025版本是冷戰以來甚至戰後最重要的文件之一,因為它重新評估了冷戰後的國際形勢,並相應調整了美國的戰略。

台灣在第一島鏈具關鍵位置 加強美盟保衛台灣能力

台灣問題是這次國家安全戰略非常重要的部份,可以說是迄今為止美國對台立場最清晰的描述,部份放棄了過去的模糊政策。這主要體現在台灣對美國利益的直接影響。

「戰略」承認了台灣晶片對美國的重要性,但並非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台灣是進入第二島鏈的屏障,其實就是第一島鏈的關鍵位置,並將東北亞和東南亞分成兩個獨立戰區。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如果台灣失守,中共將可以長驅直入地衝擊第二島鏈,打破美國及其亞洲盟友在戰區的聯繫。這段描述的對象只有一個,就是中共。

「戰略」並沒有明確表示是否協防台灣,但提出的解決方案直截了當的就是將通過維持軍事優勢威懾台海衝突,為此將建立一支能夠阻止第一島鏈任何地方侵略行為的軍隊。也就是「戰略」中所說的「以實力求和平」。

而「戰略」中強化和盟友關係,要求盟友為維持台海和平做出更多貢獻則是部份呼應了日本首相高市早苗關於「台灣有事」的表態。而且具體到了「由於特朗普總統堅持要求日本和韓國增加責任分擔,(美國)必須敦促這些國家增加國防開支,重點關注威懾對手和保護第一島鏈所需之能力。」

這一部份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加強美國及其盟友阻止任何奪取台灣或形成對我們極為不利的力量平衡,以至於無法保衛該島的能力。」

美國澄清了一些迷思

這一段關於台灣的描述澄清了以前的一些迷思。這些迷思一部份是美國對台政策模糊化造成的,比如拜登曾經至少三次在不同場合說出「協防台灣」的話,但都立即被白宮正式否認了,被人解釋為有意或無意的口誤,最後還是沒有明確。

另一部份則來自中共的認知戰資訊戰,如這次中美貿易協議討論中,就不斷地有人把中共一定程度的所謂「讓步」說成是美國在台灣問題上讓步的交易。

上海復旦大學美國研究中心主任吳心伯就表示,中國將利用敲定稀土出口細節和農產品採購承諾來尋求美國在台灣議題上的更多讓步,包括要求華府公開表明「不支持台灣獨立」以及縮減對台軍售。暗示美國已經做出了讓步。

中共無疑是有這種打算,但美國的回應就應該以官方的正式文件「國家安全戰略」為準。

「國家安全戰略」重新詮釋門羅主義

「國家安全戰略」重新詮釋門羅主義。1823年,時任總統詹姆士‧門羅最早提出美歐互不干預內政,阻止歐洲介入美洲事務。到1850年代,「門羅主義」成形,可歸納成:歐洲不能再以任何美洲國家為殖民地;美國僅在本身利益受損的前提下介入歐洲事務;美國視任何殖民美洲的企圖為對美國的國安威脅。

門羅主義有過一次重大補充,老羅斯福總統將之擴充為美洲是美國的勢力範圍,成為門羅主義羅斯福推論。特朗普這次是第二次重大補充,稱為門羅主義特朗普推論,其最主要的變化就是將反對外來勢力干預美洲事務從單純針對歐洲擴展到了其它非西半球國家。

雖然沒有點名,但顯然中共和俄國是主要的,如巴拿馬運河就是中共勢力影響,而委內瑞拉則是中俄兩國影響為主,中共透過石油融資和基礎設施項目支持馬杜羅政府,而俄羅斯則提供軍事技術和政治保護,兩國都幫助委內瑞拉應對美國制裁,維持政權穩定。

特朗普政府軍事力量在委內瑞拉海外的集結,雖然是以打擊毒品的名義,但更是門羅主義特朗普推論的具體實施。

這是美國自冷戰結束以來最重要的戰略重置。包括了去全球化,對歐洲的關注和警報,以及對中共的整體戰略等。

美中俄三邊關係的大反轉

這裏主要討論一下美中俄關係。在美中俄三邊關係中,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有三次大反轉。

第一次反轉發生在1949年中共建政後,完全是由於意識形態的原因,中共改變了晚清到民國的親美抗俄(蘇)的政策,制定了全面導向蘇聯和反美的長遠戰略。其標誌性事件就是毛澤東寫的文章《別了,司徒雷登》。

後來由於赫魯曉夫清算史太林,毛頗有兔死狐悲之感,再加上毛覺得蘇聯背離了原教旨馬列主義,自己應該成為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領導者,而和蘇聯翻臉成仇,其標誌性事件是中共中央九評蘇共中央公開信和1969年中蘇珍寶島軍事衝突。

而那時美國出於冷戰對付蘇聯的需要,主動接觸中共,美中一拍即合,美國國家安全顧問基辛格和總統尼克遜先後訪華,形成美中聯合反蘇的國際格局。那是第二次反轉,前後用了近十年時間才完成。冷戰結束後,中共改革開放,主要就是和美國和解,但美國在政治、軍事上並沒有對中美俄三邊關係進行重大調整。

特朗普第三次反轉:中美俄三邊關係重大調整

這一次是第三次反轉,大致可以說是從特朗普第一任期開始,幾經周折,持續至今尚未完成。

本來在蘇聯垮台,冷戰結束,美中聯合反蘇陣線就沒有必要存在了,應該適時進行調整。但由於中共的改革開放迷惑了世界,尤其是美國,這個戰略調整延遲了至少二十多年,最終導致了美國的產業和工作機會大量外流,主要流到了中國,引起美國各界反思。

特朗普2016年競選總統成功,就是這種反思的民意結果。特朗普第一任期中,只開始了對中共的戰略調整,而特朗普試圖改善對俄關係的努力還沒開始就被「通俄門」阻止了。

在特朗普兩個任期中間的四年,對中共戰略沒有改變,但發生了很多事情,包括俄烏戰爭和中俄聯手對付美國。中俄早已緩和的關係上升到了無上限的戰略夥伴關係。按照2023年習近平訪俄發表的《新時代深入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聯合聲明》的描述,「中俄關係不是類似冷戰時期的軍事政治同盟,而是超越該種國家關係模式」。也就是說,第三次三國關係大反轉,美中轉為競爭甚至對抗模式已經基本完成。

雖然這次「戰略」不再將中共定義為「最重大挑戰」或「主要對手」,但實際中共對美國形成的威脅和美國的應對措施絲毫沒有降低,反爾是加強了,在篇幅最長的對亞洲的描述中幾乎全部是針對中共的。

而通過特朗普對俄烏戰爭的調停,美俄關係也有解凍的跡象;三邊關係中只有中俄之間「超越同盟」的關係還沒有變化。對特朗普來說,中俄關係是三國關係重置的最大挑戰,雖然不會對美國這次全球戰略調整有太大影響。

這次特朗普國家安全戰略,將不僅影響特朗普第二任期後三年,而且將影響未來數十年的全球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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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每位救援者致敬 
願香港人彼此扶持走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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