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家喻戶曉,故事中的彈琴者是春秋時的琴家伯牙。荀子在《勸學篇》中描述了他的彈奏:「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魚出聽,伯牙鼓琴而六馬仰秣。」也就是說,伯牙鼓琴時,馬兒停止了吃草,仰起頭來欣賞。
據《太平御覽》記載,伯牙年輕時曾從成連先生學琴。苦學三年,卻未能出師,他達不到空靈的境界。於是成連先生對伯牙說:「我能授你琴藝,卻不能移人之情,我的老師方子春能做到這點。他住在東海之中,何不去向他學藝?」二人遂同行來到蓬萊仙山。成連說要遠迎恩師,獨自駕舟而去,誰知他去而不返,留下伯牙獨自一人在島上。
伯牙四望無人,只見海水激盪奔湧,海鳥悲鳴呼號,山林杳杳冥冥,伯牙愴然嘆道:「先生將移我情。」於是撫琴高歌,創作了《水仙操》,韻律與心神合一。曲終之時,成連的船像箭一樣出現在伯牙的面前,從此,伯牙彈琴出神入化,成為天下妙手。
《呂氏春秋》和《列子》則記載了伯牙與鐘子期的故事。
伯牙善鼓琴,鐘子期善聽。當伯牙意在表現巍峨的高山時,鐘子期會回應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而當意在流水時,鐘子期會感慨地說:「善哉,洋洋兮若江河。」無論伯牙想彈甚麼,鐘子期一定能心領神會。伯牙遊覽泰山時遇到暴雨,只好在懸崖下避雨。伯牙感到心悲,以撫琴來渲洩自己的情緒。琴聲最初表現久而不停的雨聲,後來是山崩的巨響。每奏一曲,鐘子期都能說出伯牙的心聲,令伯牙感嘆不已。
後來,鐘子期因病而逝,伯牙悲痛萬分,感到世上再也沒有值得讓他為之撫琴的人了,於是破琴折弦,終生不再撫琴。
成語「高山流水」、「伯牙絕琴」、「伯牙之嘆」等都出於這個典故,後世亦有「萬兩黃金容易得,知音一個最難求」的感嘆,但我們也從中可知一個好的琴家,高超的琴技僅是一個方面,而其達到與天地相通的空靈境界方是他成為天下妙手的根本。#
轉載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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