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我明白了,夏海珍這個名字是告訴我:下(夏)到苦(海)返本歸真(珍)。
幾天後,一個陰沉的早晨,窗外飄著細密的雨絲,空氣中瀰漫著潮濕。剛過早飯時間,監房的鐵門突然「哐啷」一聲被猛的拉開,一名獄警押進來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種古典又柔和的氣質,皮膚白皙細膩,五官清秀端正。她紮著一根長長的馬尾辮,頭髮光滑柔順,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文雅。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裏滿是緊張和惶恐。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彷彿看到了自己遠方的妹妹,心裏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憐惜,想要保護她。
我輕輕拍了拍我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在我身邊。她侷促地坐下,雙手緊張地交疊放在膝頭。我柔聲問她:「你是因為甚麼被捕進來的?」
她低下頭,聲音有些發顫:「我是外國語學院的學生……和男朋友在賓館約會……被警察當成賣淫嫖娼抓進來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繼續問:「你家是哪兒的?」
她抬起頭,怯怯地回答:「吉林省長春市,長白山那邊的。」
「你是長春來的?」我驚喜地看著她:「我的師父也是東北長春人。你是我師父的家鄉人,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她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緊張漸漸放鬆了一些。
從那天起,我盡力照顧她,儘管在看守所的日子極為艱難,但我還是把自己能給予的溫暖都傾注在她身上。輪到她打掃衛生、洗廁所時,我總是主動幫她。看守所的伙食很差,偶爾發放的鹹蛋成了難得的美味,每次我都把蛋黃留給她吃。她感動地看著我,眼裏泛起淚光。
一晚,她突然小聲問我:「你為甚麼會進來?」
我坦然回答:「因為煉法輪功。」
她愣了一下,凝視我片刻,然後輕輕點頭,說:「和你相處這幾天,我發現你根本不是電視上宣傳的那樣。」
我微微一笑,慢慢向她講述法輪功的真相:「法輪功是佛家上乘修煉大法,以『真、善、忍』為原則,一九九二年由李洪志先生從長春傳出。七年時間,上億人走入修煉。可江澤民出於妒忌之心,悍然發動鎮壓,動用軍警迫害善良百姓。」
她聽得很認真,但又疑惑地問我,「那煉法輪功的為甚麼要去天安門自焚呢?」
我溫和地告訴她:「法輪功不允許殺生,也不能自殺,自殺是有罪的。」
接著,我耐心向她分析「天安門自焚偽案」的數個疑點:
「第一,天安門廣場自焚史無前例,警察不可能天天背著滅火器巡邏,怎可能幾秒內拿出四個滅火器?除非早有安排。」
「第二,自焚者全身燒焦,頭髮眉毛卻完好,腿間的雪碧瓶也完好無損。」
「第三,從央視慢鏡頭中清晰看到,一名穿軍裝外套的男子用重物猛擊劉春玲的頭部,導致她當場倒地。她根本不是燒死,而是被打死的。」
「第四,小女孩劉思影做完氣管切開手術第二天就接受採訪,還能唱歌?常識上根本說不通。」
她聽完後愣住了,片刻後憤憤地說:「江澤民太惡毒了,用謊言欺騙全中國人!」
她繼續說:「我小時候,家門前的廣場上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在煉法輪功。『七·二零』那天,警察衝進來,驅趕他們。我記得一位老太太盤腿坐在地上,四個警察竟然抬不動她!當時我覺得不可思議。」
我微笑:「那是神蹟。」
她開始對大法產生濃厚興趣。我便教她背師父的《洪吟》詩詞。她邊背邊感歎:「這些詩寫得太純正了。作者的境界,已超越世俗。我學過哲學,每首詩中都蘊含著深奧的道理。」
晚上輪到我們值夜班時,我教她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她虔誠地念著,沒多久,她突然睜大了眼睛,激動地抓住我的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我的兩眉之間,出現了一條通道,裏面像一個井,井裏面不斷的閃現出畫面,就像花蕾不停地在瞬間綻放一樣……」
我看著她,內心充滿欣喜:「這是你天目要開了,你是與大法有緣的人。」
她鄭重地點點頭,說:「我出獄後一定要找到你,我一定要讀《轉法輪》!」
七天後,她被釋放了。臨別前,我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了她。我對她說,「再過幾天,我也回家了。我回家的那天你來找我。」
出獄那天,天空飄著濛濛細雨。我站在看守所門口,看到了來幫我辦釋放手續的國保警察。我迫不及待地問他:「我丈夫呢?」
他回答道:「他在樓下等你。」
我飛奔下樓,只見阿寶站在雨中,撐著一把舊雨傘,靜靜地望著我。
我鼻子一酸,叫了一聲:「阿寶……」
他走上前,握住我的手,對我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還能被放出來。我們回家吧。」
那天,我們沒有乘車,而是打著一把雨傘,沿著濕漉漉的街道,走了整整四個小時才到家,一路上訴說著這段時間彼此的經歷……
回到家,我顧不上休息,立刻去了菜場買菜,做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因為今天是我和那個長春女孩說好來找我的日子。
果然,飯剛端上桌,她就帶著讀高中的妹妹來了。我們圍坐在一起吃飯,聊得很開心。
正當我們歡聲笑語時,社區民警突然推門進來。他熟悉我家情況,看到兩位陌生女孩,臉色驟變。
他厲聲質問我:「夏海珍,你剛出來第一天就和別的法輪功又接觸。」
他開始盤問起兩個女孩。女孩臉色煞白,眼中重現在看守所時的恐懼。她匆匆起身,拉著妹妹離開了。
我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心裏充滿了失落。因為警察在場,她走的時候,我連她最想看的《轉法輪》都沒有來得及拿給她。
我生氣地對警察說,「你怎麼能這樣盤問我的客人?難道不能有朋友來我家嗎?」。
他囂張地說:「夏海珍,你是我轄區內的法輪功,你少給我惹麻煩。你不能跟別的法輪功人員串聯。你別忘了你今天才剛從看守所出來,我們隨時可以再把你抓回去。」說完他就走了。
警察走了以後,屋內一片沉寂。我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那晚的夢——夢中,那個眼神清澈的少女,身著天衣,目光裏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這個長春女孩,就是「九公主」。(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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