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我明白了,夏海珍這個名字是告訴我:下(夏)到苦(海)返本歸真(珍)。
阿寶憑著新考下來的崗位證書,順利在一家外資企業找到了技術工作。
每天早晨,阿寶出門前都會溫柔地親吻兒子的額頭,轉身叮囑我:「夏海珍,你在家要乖些,別到處跑。」他的語氣裏帶著掩不住的憂慮與懇求。我深知他內心的忐忑。
每當他下班回家,看到笑盈盈地朝他跑過去的兒子,桌上已擺好剛出鍋的家常飯菜,他臉上才終於浮現出一絲安心的幸福。我看著他,便能想像他白天在公司裏,又為我的安危提心吊膽了一天。
兒子已經兩歲了,有時我在忙家務,他便偷偷溜到弄堂口玩耍。在居委會工作的鄰居們常常逗他,問:「你媽媽在家幹麼呢?」兒子天真地往地上一坐,熟練地擺出我盤腿立掌的打坐姿勢。鄰居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開玩笑地嚇唬他:「把你這個小法輪功抓起來!」
然而,這種平靜而幸福的日子總是太過短暫。
再過一段時間,中共即將召開「十六大」了。每逢這樣「敏感」的日子,他們總是要對那些被他們認為「不安全」的人進行控制或拘捕。
二零零二年九月的一天,中午吃完飯後,我去二樓的陽台晾衣服。到了陽台,我抬頭望了望天空,只見天色陰沉,烏雲密布。突然間,我天目中看到另外空間開始下起黑色的大雨,雨絲如瀝青一般,長如手指,逕直朝著我迎面撲來。黑色雨絲打在臉上,我感到臉上傳來陣陣疼痛,就像被無數小石子密集撞擊一般。這些黑色的雨絲落在我身上,穿透我的皮膚,進入我的身體。頓時,沉重陰冷的力量將我全身每個細胞都佔據了。
另外空間的這場黑雨持續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這讓我內心充滿驚恐,我預感到,一場更大的迫害即將降臨。
過了幾天,吃完早飯,我穿著一套短衫短褲,正忙著家務。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而粗暴的敲門聲。
我打開門,看見上海靜安分局政保科科長站在門外,他神色陰沉地盯著我:「跟我們去趟分局,有事要找你談。」
我問他:「我犯了甚麼法?你們有逮捕證嗎?」
他支吾了一下,又換了理由:「是黃浦分局要找你談話。」
我說:「我沒犯法,談話在哪裏都可以,就在這裏談吧。」我邊說邊搬出一把椅子,讓他坐。
他一看我不跟他走,惱怒地拿出手機迅速撥打。不一會兒,一群警察氣勢洶洶地衝進屋子,把我按住,粗暴地將我四肢呈「大」字形架起。我光著腳被他們抬出了家門。
我奮力掙扎,大聲喊道:「大家都來看看,這就是『上海國際大都市』警察的真實嘴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這樣對待一個無辜的百姓!」
鄰居們紛紛跑出家門圍觀,面露驚訝和恐懼。
科長慌亂地大喊:「快,把她嘴塞住!」兩個警察抓起門口阿寶的睡褲拚命往我嘴裏塞。鄰居們遠遠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他們將我抬到弄堂口,一輛黑色轎車已經等候在那裏。兩名警察把我拖上了車,我坐當中,他們坐在兩邊,抓住我的胳膊。
轎車穿過市區,一路疾馳了一個多小時,在一棟四層的大樓前停下,門口掛著「上海青浦法制學校」的牌子(註:也就是上海青浦洗腦班)。
青浦洗腦班門口有持槍武警站崗,戒備森嚴。樓房灰暗壓抑,走廊兩側的窗戶全被鋼筋焊死。從大樓裏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警衛把我轉交給她。她把我帶上四樓,鎖進一個十多平方米的房間,房間內只有兩張簡陋的單人床和一台電視機,旁邊是浴室和廁所。
第一天,來了兩個專職洗腦人員,為首的叫陳鶯鶯,瘦長臉,薄薄的捲髮緊貼在頭皮上,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另一個叫陸萍,模樣清秀,但神情冷漠。她倆帶著幾個人把我圍住,輪番對我洗腦。
她們嘴裏不停地歪曲詆毀法輪功,還不斷恐嚇我:「不轉化就送你去勞教所,進去的人沒有不轉化的。到時候你的孩子也會受牽連,升學、工作都會受限制,連參軍、考公務員都不行!」
我對她們說:「煉功前我病痛纏身,生不如死,是法輪功讓我恢復了健康。政府以前從沒管過我,現在卻無故把我從家裏綁架到這裏,逼我轉化。你們這是哪門子的法律??」
她們惱羞成怒,威脅我說:「共產黨不讓幹的事你就別幹,否則就是跟共產黨做對。跟共產黨做對的都沒有好下場。我們會讓你丈夫跟你離婚,讓你父親跪下來求你,看你還堅持不堅持!」
我不再理會她們,就閉上眼睛開始在心裏背師父的法。我天目中看到我思想中背出的每個字在另外空間都是一團綠色的高能量物質,隨著我一心不亂地背,這些高能量物質在我周圍越聚越多,逐漸的形成了一層能量罩,把我保護在罩裏,她們說的那些給我洗腦的話就影響不了我了。
她們圍著我,滔滔不絕對我洗腦的時候,我天目中還看到另外空間一座熊熊燃燒的火焰山,我盤坐在山頂,身體在烈焰中卻毫髮無損。那一刻,我腦海中閃過師父寫的一句詩:「難中煉金體。」(《洪吟二》〈神路難〉)
經過五六個小時的連續洗腦,陸萍無奈地說:「說了這麼久,你真是水潑不進,針戳不入。你能不能給我開條縫,讓我進去?」我說:「大法弟子金剛不破,我這裏沒有給你鑽的空子。」
她們垂頭喪氣地走了。
接下來她們每天強迫我觀看誹謗法輪功的錄像,還派不同的人來給我洗腦。我不理會她們,只管閉目背經文。
過了一個月,她們看到洗腦對我無效,就換了新的做法。每天買水果和零食討好我,陸萍甚至從家裏帶來了水果和零食,強調是自己掏錢買的。
我看透了她們的偽善伎倆,不為所動。過了一星期,陸萍終於氣急敗壞地說:「梨也吃了還不轉化,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我哈哈大笑:「你以為幾個梨就能騙我放棄信仰?你太不了解信仰的力量了!」
她們要求阿寶來看望我,讓他用離婚來逼我轉化。阿寶沉默不說話。
當阿寶見到我時,他抓著我的手,緊張地問我,「她們打你了沒有?」我搖搖頭說:「不用擔心,我沒事。」
她們看到阿寶也不對我提離婚的事,也就沒繼續叫我爸爸來了。
洗腦班終於結束了。
洗腦班通知被綁架的法輪功學員所在地的派出所和街道工作人員前來接人。
上海「六一零」頭目董乃謙召開「轉化」成果會,派出所、街道的工作人員與被洗腦的學員都參加了。
在會上,我被安排坐在董乃謙的邊上,董乃謙是個六十多歲的禿頂老頭。董乃謙對著話筒說,「這次培訓班,我們請了五十多個法輪功學員來參加,接受法制培訓⋯⋯」
我猛然起身,從他面前一把奪過話筒,大聲說:「我按照『真善忍』做好人,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一幫流氓警察把我一個弱女子從家裏抬上車,綁架到這裏來洗腦。你們劫持無辜百姓,你們是披著執法者的外衣,在幹著犯法的事。你們才應該坐在這裏接受法制教育!」
我看見去接我的當地派出所所長氣得臉色鐵青。我繼續大聲說道:「法輪大法好!你們用暴力和謊言永遠無法改變人心,只會使我更加堅定信仰!」
董乃謙無奈地擺手示意收場,嘴裏嘟囔著:「下次帶人要注意方式方法……」
我在洗腦班被關了整整兩個月,最後離開的時候,洗腦班一個姓王的負責人對我說,「法制培訓班會一直開下去。像你這種頑固分子,這期不轉化,還有下一期,直到你轉化為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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