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大陸,物業公司被稱為暴利行業,並呈現黑社會化。上海律師戴佩清作為業主也參與了物業的維權與訴訟,親身經歷了物業的黑社會化和司法的黑暗。
近年來,業主與物業公司的矛盾不斷,主要原因是沒有業主委員會,業主權益受到侵害。陸媒披露,前期物業、開發商及利益相關者,為了繼續維護自己的不當利益,會系統性阻撓業主大會的召開。
記者以「物業服務合同糾紛」為案由在裁判文書網進行搜索,共檢索到 4,416,325 篇文書。
網民紛紛呼籲取消物業,要求自主管理物業。「我們小區每年上交物業費六百七十萬元,物業的保安加打掃衛生的,一共三十人,人均工資兩千五到三千五之間,看看有多暴利?」「空手套白狼的物業涉及千家萬戶,是最基本的民生……物業像個黑社會老大一樣欺負業主。」
對於物業服務缺失及亂收費等問題,業主往往選擇不交物業費的方式進行維權。上海律師戴佩清也是其中之一,她同時也是小區業主委員會籌備組的組織者之一。
戴佩清告訴大紀元記者,其所在的金橋同華大廈的物業公司是開發商指定的前期物業,已在此盤踞了16年,將停車位、廣告牌等每年幾百萬的公共收益侵吞,幾百萬的物業利潤佔為己有。
而一份物業服務合同顯示,在2021年8月15日,愛立誠物業公司與開發商簽定了長達了20年的合同,至2041年8月15日止。但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在合同期限內,業主委員會與物業管理企業簽訂物業服務合同生效時,本合同自動終止。
該合同規定,本合同終止時,乙方(物業公司)將物業管理用房等屬於全體業主的財物及時完整地移交給業主委員會;業主委員會尚未成立的,移交給甲方(開發商)或居委會代管。
「準備再吸血20年。」戴佩清認為,物業的保護傘就是街道,他們極力阻止成立業委會。因為一定要以業委會為主體才能夠向開發商或者物業公司索要他侵佔的公益收益,也是成百上千萬計。
「業委會的成立要經過街道、房辦(街道房產管理辦公室)同意,那麼他就搞破壞,不讓你成立。共產黨不讓你成立的東西,你永遠成立不了。為甚麼16年成立不了?因為成立業委會首先第一關要有三分之二的業主投票,如果拿不到業主真正的聯繫方式,是無法完成的。這個門檻,就把你卡住了。
「物業公司還有打手,就是保安,毆打業主,業主的快遞直接被保安扔掉,這些都有110報警記錄的。」
戴佩清曾經去掃樓聯繫業主,但很多房子是出租戶。2022年6月,他們成立業主維權會,把物業公司「幾大罪狀」貼到電梯裏,倡議不交物業管理費,並要求物業公司出具證照、收入明細等。
物業公司告業主 業主反訴 法院亂判
2025年5月上海市浦東新區法院的一份民事判決書顯示,原告愛立誠物業公司與被告戴佩清物業服務合同糾紛一案於4月14日立案,5月21日公開開庭審理,戴佩清「無正當理由未到庭應訴」,故缺席審理,判決戴佩清於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物業公司物業費13,555.62元和13910.71元。
值得注意的是,判決書中有戴佩清的答辯書意見:
1. 原告與開發商在2021年8月16日簽訂的《物業服務合同》無效。其違反了《物業管理條例》第二十四條規定,開發商應當採取招投標的方式選聘的是前期物業服務公司,到期後就與開發商沒有任何關係了,開發商違法違規聘用同一家族名的物業公司,形成黑社會性質的利益集團;
2. 物業的寬頻、有線是被開發商賣斷給第三方,導致業主無法接受國營電訊營運商的服務,被迫接受高價服務;
3. 自2009年交房開始至今,所有的停車費、廣告費等公共收益均被原告以及開發商所控制的物業家族公司所侵吞。廣大業主無知情權,更無收益權。2017年,開發商和物業公司未經業主同意和授權,擅自將綠化帶變成停車場,新增了充電樁,謀取更大暴利,違法增收減負;
4. 擅自提高水、電費的單價;
5. 該棟樓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建築物滲漏十分嚴重、電梯維護保養缺失、物業費和水電費長期不開發票。
戴佩清告訴大紀元記者,「我這一輩子做別人的案子,我自己的案子不到庭?他4月份通知我5月20幾號開庭,5月7號我提供證據反訴了,這個庭就不能開了,必須取消。等於說有新的案子進來,他就要給對方答辯期,因為對方也成了我的被告。
「或者法官要審我的反訴成不成立?他有一個月的時間,說我反訴不成立,他要給我下裁定書。我收到裁定書以後,可以在10天之內上訴這個裁定,我還有上訴權。10天之後我沒有上訴,就表示我同意你的裁定。」
根據最高法院關於民事訴訟法的解釋,法院應當審查反訴是否符合受理條件。若反訴成立,法院可以將反訴與本訴一併審理;若反訴不成立,法院可以裁定不予受理,或將其另行作為新案件處理。
她進一步解釋,「物業告我的內容正好也是你服務的項目,你不僅沒有服務到位,而且還侵吞了我個人的錢,那麼我有權利找你要,這是本訴和反訴最重要的關聯性。比如,物業沒有履行公共維修的義務,我家裏漏水,損失5,000元,你物業公司要賠我;他把綠化廢掉了,變成了車庫,減少了服務,要減少他的服務費。
「我不僅上傳了反訴狀,我還寄了兩份書面反訴狀給法院,5月7號的下午1點通過郵局寄的。我一直等他回應,我就納悶,他竟然強制開庭,做這種無恥的東西,非常之狂。我現在上訴都作為證據給法院了。我要他發回重審,看他二審怎麼倒江湖?」
物業黑社會化 業主維權艱難
戴佩清表示,她原本想註銷律師證,因為維護的成本很高,有3,000元年費,還有律所分攤的費用。但是她現在更想以一個律師的身份來曝光司法的黑暗,維護業主的權利。
近年來,業主維權也有少數成功案例。擁有5萬居民的上海中遠兩灣城業主委員會起訴物業公司,請來專業律師團隊和審計團隊,倒查審計過去20年賬目。2023年2月,法院判決前物業公司返還全體業主四千餘萬元,被稱為「最牛業主委員會」。
福州市倉山區吉苑小區業主業委會勝訴,追回340萬地面停車收益。成都一小區在2023年成立業主委員會後,物業向業主返還物業費結餘款逾940萬元。
戴佩清認為,法院配合物業公司,在進行勾結。「因為原來法院是怎麼做?這些欠物業費的統統給他,一批一批過來,併案審理,沒有這麼多司法資源被浪費,如果沒有行賄、沒有黑社會司法化,那麼他們都會這樣操作;
「一旦他們進行勾結,他馬上會叫你一個一個地來訴,把案子拆掉,分而治之。一個人可能就涉及一項侵權,比如那個人被打了,物業請的保安涉黑,涉黑要達到幾個特徵都有,拆分開來,就變成了不涉黑。本來是要解除合同,就變成解除不了。」
自2019年起,物業服務行業被納入「掃黑除惡專項鬥爭」的重點打擊範圍。2020年,上海市掃黑辦列出物業行業典型涉惡行為清單,包括:干擾業主委員會換屆、壟斷集體資產;利用斷水斷電等強制手段催收物業費等。
戴佩清說,「這個樓盤是2009年做好,外地物業過來。我當時查法人,拿地的開發商是個80後,很可能就是白手套,他聘來的保安都是在社會上混的,『三無』人員:無身份,無勞動關係,不交五險三金,這就是黑社會最典型的特徵。這樣的保安,是沒辦法承擔法律責任,唯一能承擔的是刑事責任。」
「上海的禹洲國際,那個樓盤好大,裏面的物業玩得不聰明,沒有把金橋街道、居委會給買通好,就作為黑社會被打掉了。我們這個物業同樣是黑社會,他就洗白了,還允許他簽二十年合同。」
她補充,在疫情的時候,這些老百姓就敲鍋,大喊,政府給的糧油沒收到,被侵吞。在這些方面,越往城鄉集合部、越往鄉下,涉黑涉惡就越明顯,越到市中心,他的掩蓋性、欺騙性越強。
戴佩清分析認為,上海的物業公司大體分為三種。一種是國資背景的,也是商業的,他不「涉黑涉惡」,很文明,但是玩各種手段侵害業主權益;一種完全是黑社會的,野路子貨,很難查到他背後真正的大佬,到底誰在操盤這個樓盤?還有一種,是上海本土的,農民的房子開發動遷之後,變成了商品房,這種小區一年的物業費只要百來塊錢,維修基金幾乎為零。
「由此可知,就是這樣他們都能夠維繫運轉成本。而且他的廣告是跟著共產黨走的,宣傳甚麼防盜、防詐騙,軍民一體。要麼是洗腦,要麼就是吸血,我總結就是這樣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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