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股論金】紐約實施社會主義引火自焚

11月4日，紐約市長選舉以民主黨籍的州議員曼達尼（Zohran Mamdani）勝出，得票率為50.4%，擊敗第二名、以獨立候選人身份參選的前州長Andrew Cuomo，而其得票率為41.6%。他提出許多社會主義、甚至共產主義主張，多數都是表面上看似能夠幫助窮人（以吸引選票）的政策，但實際上反而將損害到全城市民的福祉。

免車費終下下之策

曼達尼其中一項政策、宣傳口號喊出的乃「免車費（free transport）」，這引起市內連翻討論。反對者認為「用家自付」最符合邏輯，否則到頭來公車系統的龐大開支誰來埋單？很多人甚至表示罕搭公車（包括自己開車或不多外出的人），為甚麼要集體承擔系統支出，這樣做反而不公平。

支持者的論點是，許多人因為車費昂貴而減少出行，對他們很不公平，納稅人不應吝惜。此外，零車費可減輕行政費用（收費系統部份，以及派人手查車票等）、加快登車時間等。

11月4日，民主黨籍的州議員曼達尼（Zohran Mamdani）以得票率50.4%當選紐約市長。（LEONARDO MUNOZ / AFP）

然而，放眼遠望，若真的免車費畫面將非常難看。一個聘有成千上萬員工的公車系統，一旦失去自主收入，完全靠伸手拿錢，除了將急速增加城市整體負擔、公債上升外，更直接影響到乘客的乃服務質素下滑，罷工（西方社會這方面本已嚴重）次數上升（多與薪酬有關），以及因維修不足而引致安全問題等，更遑論保安相關系統的投放資源將易削難添。

坦白說，免車費實際將得不償失。公車車費本已不算誇張，但勝在集少成多，故有望自負盈虧，能走遠途。若然為了選舉勝利而始亂終棄，可歎選民也許未有計入公車服務長遠走樣的或然率，故誤以為能獲得好處，最後吃虧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凍結租金亦非良策

曼達尼亦喊出「凍結租金（freeze rent）」，這同樣是華而不實的政策（對業主來說甚至談不上「華」）。首先，這看似能保障租樓人士，但實際上導致「雙輸」的格局。

紐約曼哈頓。（TIMOTHY A. CLARY / AFP）

首先，這樣將嚇走所有投資者，導致成交量乾涸，減少當局收入。此外，原本正在收租的業主將面臨兩個選擇，第一是不再放租，轉而出售物業，給樓市帶來壓力；第二是於起租時便抬高租金，以應付將來不斷上漲的開支，包括維修、管理費與保險費等。

顯然，上述的第二個情況將導致租客難以找到合理價格（今天計算）的租盤。其實，租金、甚至極大部份消費品的價格均由供求主導，人為的去干預難以讓事情順暢發展。政府反而可以控制的乃供應量，或土地房屋用途等，著實有許多其他方法可以紓緩問題，未必一出手就是個Heavy盲拳。只可以說在選舉過程中，一句「freeze rent」當然更容易、直接蠱惑到人心。

德國經典的「租金制動器（rent brake）」政策雖然部份抑制了租金上漲，但卻導致住房供給減少及維修投資緊縮，業主傾向退出市場或避開受管制物業。這暴露出租金凍結政策易招致市場扭曲，長期來看不利於住房可負擔性的提升。

至於免費托兒，邏輯則跟免車費一樣，用者自付應可以更有效確保質素，以及對城內所有人更為公平（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需要），而且可以防止濫用。

社會主義失敗案例

不少從未在社會主義制度下生活過的人，奇怪為何不去看一看「現成」社會主義國家的悲鳴？根本不用等待時間去驗證，即日就可以得知。

以北韓和委內瑞拉為例，社會主義或威權經濟體制導致了深重貧困、經濟崩潰、人權侵害及大量人口逃離，而北韓士兵更被無情送上俄烏戰場。委內瑞拉經濟陷入高通脹與物資短缺困境，北韓仍處於極度孤立貧困狀態，人民更是對世界的事實進程一概不知，據脫北者稱他們連「自由」一辭也不知何解，彰顯缺乏市場機制與政治負責制的體制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