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的「圈地」運動進行了十幾年,徵地規模越來越大。3月20日,中共浙江省政府官網上發布了「溫州市2025年土地徵收成片開發方案(甌海區)」,土地徵收成片開發共涉及21個開發片區,涉及總面積250.0595公頃,其中近三分之一是農村集體土地。
3月26日,遼寧鞍山市政府官網上發布了「鞍山市立山區2025年度第1批次土地徵收成片開發方案(意見徵求搞)」,徵收農村集體土地建設3個工業項目、1個商服項目。
除了大規模成片徵地,各級政府各類的小規模徵地也有增無減。
4月22日,湖北武漢市黃陂區政府發布一則徵收土地預公告,擬徵收龍王廟村集體所有制土地;
4月22日,浙江溫嶺市政府發布徵收土地預公告,擬徵收萬昌村股份經濟合作社、橫塘村股份經濟合作社、石粘村股份經濟合作社農民集體所有制土地;
4月22日,廣州市海珠區政府發布徵收土地預公告,擬徵收鳳陽街鳳和經濟聯合社、鳳和康樂第一至第七經濟合作社、鳳和鷺江第二至第三經濟合作社的集體所有制土地。
在中共的「圈地」運動中,徵收的土地中有農民承包的農地,也有農民的宅基地。徵地引發一系列問題,其中包括農用土地迅速減少、農民失去宅基地,生存權利和財產權難獲保障等。
美國三一學院經濟系終身教授文貫中近期接受《大紀元》的專訪,他分析了中共「圈地」運動中幾個焦點話題,並表示,農村土地在集體所有制的情況下,問題永遠解決不了。
話題一:農民是怎麼失去宅基地所有權的
2020年實施的新《土地管理法》新增了「成片開發建設」的徵地方式,即在土地利用總體規劃確定的城鎮建設用地範圍內,地方政府經批准可以成片徵收農民集體所有的土地。
當局徵收的農民集體所有制土地分成種莊稼的農地和農民住的宅基地兩種。文貫中表示,首先要把農民怎麼失去宅基地所有權的歷史講清楚。
「宅基地原則上說,應該是農民自己的。因為至少幾百年來,祖上總是有地方住的嘛,那麼這個土地本來就是他們的,結果現在莫名其妙變成了集體所有。這是非常荒唐的、非常不合理的、不公正的。」
他說,當年即使最最最窮的農民也有自己的房子,那房子下面的土地也是他們自己的。「(中共)一場所謂的要把地主富農的土地沒收的這麼一個革命,到最後其實是把最大部份農民的土地都收回集體。」
他表示,在當年的集體化高潮當中,宅基地還是農民的。但到包產到戶以後,農民連宅基地所有權也失去了。「包產到戶本來說要土地所有權分給農民,結果在這個過程當中,又將所有土地(包括宅基地)都收回集體所有。」
「我覺得這個是非常非常無恥的,就是一場欺騙。」他說。
農民失去宅基地所有權後,也失去了宅基地所附帶的價值。文貫中說,農民的宅基地變為集體所有制後不能夠自由買賣,只能在集體範圍之內流轉,也就賣不出錢。「即使你找到一個人,他也必須是你村裏面的人,然後出很低的價錢來買。」
他說,農業銀行或者其它銀行拒絕貸款給農民的一個原因,就是農民沒有可以抵押的東西,房子也許是他的,但是底下的宅基地已經不是他的了。如果在土地私有制之下,再窮的農民都可以抵押宅基地向銀行貸款。
話題二:農民是怎麼失去宅基地「被上樓」的
在中共十多年的「圈地」運動中,農民在失去了祖祖輩輩一直居住的宅基地所有權後,曾經安身立命的宅基地也失去了,被集中遷入農民新村,住進了樓房。
農民「被上樓」持續至今。2025年3月24日,上海松江區新浜鎮官網上貼出一則「上海市松江區新浜鎮2024年度農民相對集中居住(進鎮上樓)實施方案編制 項目政府採購公告」,該目實施期限是2025年4月~2026年4月。
文貫中表示,這種徵地一定有國家出面,一定有地方政府的後台。「我估計一定是在城市的近郊,那麼確實需要用地,土地又沒有了,它有這種動力,那麼他就會把原來住在自己宅基地上的農民統一而且強制性地遷入所謂農民新村。它這樣做可以節約出來很多的土地。」
「本來農民都是分散地住在那裏,而且都有前後院子,再加上自己的房子,所以佔地比較大。現在統一將農民弄到樓房裏面去了,那麼可以省出很多土地,這部份土地由於是給政府做後台的房產商來開發,在轉手之間土地價格就會爆漲,但是農民一般是拿不到(利益)的。」他說,「鄉政府會說,蓋這一大片農民新村也是需要錢的,就是你們已經得到好處了,因為我幫你們蓋出新房子來。」
儘管中共文件規定要保證農民利益,不過實際操作中人們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
周文輝是江蘇無錫市錫北鎮農民,在自己的耕地和宅基地全部被徵收後,搬進了小區新樓房。讓他感到不安的是,沒有拿到《房產證》;每月要支出管理費、電梯使用費、公共燃料費等費用。原來自家可以種一些菜、圈養些家禽,現在都不能養了。他告訴大紀元記者:「現在不是生活水平改善了,而是下降了。」
山東撫寧縣大新寨村一名許姓村民說,以前各家各戶都在院裏晒花生,住到樓上怎麼辦?
文貫中認為,農民其實也是分裂的,對於沒有能力經營土地的農民或生活極度困窘的農民來說,還是願意搬到樓房去的。
「應該有自願的原則,對不對?有願意搬的,那麼你就搬過去;不願意搬的,就繼續住在這個小院子裏邊,但是現在中共就是搞強迫的一套。」他說,「從總體上來說我覺得這是政府強制弄出來的一個惡果。」
話題三:農民是怎麼失去土地承包經營權的
中共新《土地管理法》規定,允許農村集體用地可以通過出讓、出租等方式交由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以外的單位或個人直接使用。
文貫中介紹說,中共現在推行的一個所謂土地產權的理論叫「三權分置」。「它(中共)把土地的所有權保留給集體,但是農民憑他在這個集體有一個合法戶口,就有權承包一塊土地,同時在這個土地上完成經營權。」
他表示,法律上說,所有的農村集體土地不能夠買賣,只能將土地經營權轉讓。接包的人每年就要給承包這塊土地的農民付租金。
「因此現在有地方政府就想出(方法)來,就是讓外面的企業,主要是國營企業來接包。它如果來接包的話,那就是成片的、一個村一個村的把所有的土地都接過來,每年就付給這些農民的所謂的轉讓費。轉讓費實際上就是從經濟學的角度就是租金。」
他說,如果是大的國營農場,土地必須連成一片,才可以進行機械化操作,「在這個情況下,像政府就扮演一個很惡的角色,對吧?就對拒絕出讓自己經營權的那些農民,要麼鎮壓、要麼威脅利誘,強制迫使他們都同意把自己的土地租讓出來,才能夠把所有的土地都連成一片。」
「國營企業一定得到當地政府的背書,就是支持。那麼假設它們內部有一種勾結,那麼這裏面就有很嚴重的腐敗問題、濫權問題。總體上來說,這不是一個光明正大的道路,因為它要用錢和權互相勾結起來,才能把農民的土地、經營權奪過來。」
他說,從農民的角度講,他沒有了土地,補償只有一點,又找不到工作,靠這個幾個錢怎麼生活呢?如果農民不願意,一些地方確實發生了集體抗議。
根據中國社會科學院一份廣為引用的研究徵地失控和補償偏低的後果,使超過60%的失地農民生活面臨著困難。73%的農民上訪及65%的農村群體性衝突事件都與農村土地徵收有關。
一名叫王安的退伍軍人最近給《大紀元》投書說,「退役後我回鄉種地。地被村幹部賤價流轉出去,沒人問你願不願意。我告狀到縣裏,被警察勸回,說『別把事鬧大』。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種了二十年的地變成了別人的廠房,而我靠打零工餬口。」
話題四: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制帶來的問題
文貫中也提到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制帶來的問題,以國營農場為例,「它(國營農場)大面積租農民的土地,其實裏面存在很大的不穩定性」。
他說,它們(國營農場)也是怨聲載道,除了拿土地要花很多錢,把土地平整、連成片,修水渠、修各種各樣的基礎設施也是需要很多錢。「好不容易弄好了,開始賺錢了,農民就會來修改合同,要求抬高租金,不然的話就要拿回土地(經營權)。」
「中間突然來一塊小地(不能用了),這機器就玩不轉了。」文貫中說,「從它們(國營農場)的角度看,如果土地不是有穩定的所有權或使用權,怎麼進行投資,怎麼提高生產呢?」
除了文貫中提到的租借土地與農戶之間因租金引發的糾紛外,還有村幹部擅自以村委會名義對外發包土地引發的糾紛,已經出租土地被徵收後的青苗補償費分配出現的糾紛,集體經濟組織收益分配方案不公引發的糾紛等等……各種類型涉農土地租賃合同糾紛案層出不窮。隴南中院2025年4月3日的一篇報道稱,隴南市成縣法院紅川法庭近期就處理了26宗涉農土地官司。
文貫中表示,「所以看得出來,在(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制的情況下,就有永遠扯不完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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