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主張對華接觸的美國前駐華大使伯恩斯,在北京的親身經歷讓他轉向更為鷹派的立場。他指出,中共在地區衝突、網絡攻擊和人權問題上的做法,凸顯其削弱美國的野心。
伯恩斯總結出四條關鍵經驗,強調美中競爭長期而激烈,美國必須依靠盟友、保持戰略智慧,並在競爭中繼續與中國人民保持聯繫。
伯恩斯駐華三年:我比剛去時更鷹派
《華爾街日報》近日匯總前美國駐華大使伯恩斯7月間出席一場論壇及日前受訪的談話報道,可以看出伯恩斯(Nicholas Burns)傳達的資訊再清晰不過,那就是對中國「一廂情願」的時代已經結束,唯一的出路在於對北京要有一套「從經驗中淬鍊出的明晰戰略」。而忽視中共的激進特質,會給美國的長期安全和繁榮帶來大得多的風險。
2022年,伯恩斯以美國駐華大使的身份來到中國。作為一位主張「對華接觸」的資深外交官,伯恩斯這一代相信,華盛頓可以與北京合作。然而,今年早些時候他回到美國時,觀點已變得截然不同,中國當地的現實情況使他的立場變得更加強硬
「我帶著鷹派觀點去了中國,回到美國後卻比剛去中國時更鷹派了。」伯恩斯在今年7月份的阿斯彭安全論壇(Aspen Security Forum)上說。
至於為何對中國會有此轉變,伯恩斯在日前的訪問中表示,「不是理論,而是事實」。他目睹了中共對權力的不懈追求:在主權水域衝撞菲律賓船隻,威嚇台灣,在印度邊境挑起爭端,以及對美國發動廣泛的網絡攻擊;且目睹了被中共不當拘留的美國人所處的「可怕、不人道的境況」,以及宗教自由受到的壓制。
「我近觀了北京威權政府的真實面目,以及它在幾乎每一個方面都想削弱美國的野心。」
伯恩斯表示,當中共官員告訴他,他的工作應是成為一座「積極、不加批判的橋樑」時,他的回答很直白,「我的工作是捍衛美國利益」。
從經驗中淬煉出的4條明晰戰略
伯恩斯憑藉自己第一線觀察,總結出4條與北京打交道的關鍵經驗。
1、美中競爭長期化 美國須以清晰戰略應對中共
美中處於一場激烈的爭奪軍事、技術和經濟主導地位的長期競爭,因此美國的首要任務是以「實力和清晰的思路」管理這場競爭,以防止演變成衝突。
2、盟友是美國應對北京的超級力量。
伯恩斯說,「盟友是我們的超級力量」,這是美國決定性的非對稱優勢。中國有14個鄰國,但除了與北韓有盟約外,並沒有其它條約盟友。相對地,美國在印太地區和歐洲擁有一個由強大民主國家組成的龐大網絡,這些國家與美國有著共同的關切。當美國將盟友及自身的力量疊加時,美國比中國要強大得多。
他因此認為,美國如今對日本、南韓或歐洲盟友施加懲罰性關稅並不是強硬,而是「戰略錯誤」,這會削弱美國對抗「主要競爭對手」的力量。
3、八成競爭,兩成合作
伯恩斯主張,要有高明的策略。兩國關係並不是簡單僵化的,美中之間有「八成競爭,兩成合作」,意味美國必須多管齊下:在技術和安全領域展開激烈競爭,同時在氣候變化和阻止芬太尼流入等利益契合的問題上,與中國冷靜接觸。
4、與中共政府競爭,但要與中國人民聯結。
他表示,第4條是與中共政府競爭,但要與中國人民聯結。儘管兩國政府陷入競爭,但美國必須保持兩國社會間的溝通管道暢通,鼓勵學生交流、恢復旅遊業、促進兩國民眾間的理解,都是長期投資,能防止不可避免的競爭演變成無法避免的災難。
報道認為,伯恩斯傳達的資訊再清晰不過了。對華「一廂情願」的時代已經結束。挑戰無比真實,代價無比沉重,唯一的出路不在希冀,而是要有一套從經驗中淬煉出的明晰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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